新生们看着，心底都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满校园都长得一模一样的“妈妈”，看起异常的诡异。
她们的表情显得那么温柔，和善。
一举一动都如同往常的人类，像是普通的市民，只是眼睛全黑了。
被污染过后的人类，都会是这副模样。
可如果没有这一双眼睛，他们怕是会更觉得恐怖。
因为……
商商正在吞吃的，正是她的妈妈。
嘎吱嘎吱，传来了一声又一声地咀嚼声。
啃骨吃皮。
削肉喂女。
那个被商商给吞吃的污染物“妈妈”，明明已经被咬住，却在被商商吞吃的时候，一动都不动。
仿佛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一般，她甚至于还面带着微笑。
司跃岭等人越看越觉恐怖。
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话说，离弱，他真的不过去救她吗？”
“他不打算……阻止这一切？”
萧钰搓了搓手臂，皱起了眉头问。
司跃岭摇了摇头。
“他不会。”
……
耳边是嘎吱嘎吱地咀嚼声。
刺耳又令人不舒服。
衍殇全黑的眼珠，此时紧紧地盯着离弱，她忽然有些生气了。
从一开始那微笑着表情，收了起来。
她比刚刚自己的老鼠们被离弱给剿灭更生气！
衍殇定定地看着离弱。
脚下的红鞋子在地上跺了一跺，她朝着离弱走近了几步。
“小哥哥，你为什么不阻止呢？”
“你们人类不是对这样的场面，很恐惧，很厌恶，很不屑一顾吗？”
而后，衍殇有些疯狂着，略微阴沉着脸，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还有，小哥哥说话不算话呢！”
说着，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引得许多新生都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衍殇一把抓住了一旁的一个商商的“妈妈”，当着离弱的面，把她的头给拧下来。
四肢掰断，一口咬了上去。
再把血肉残渣吐了出来，表情怪异。
“小哥哥，你跟商商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变得禽兽不如，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要吃掉么？”
说完这话，衍殇也跟着商商一样，嘎吱嘎吱地咬了一口血肉。
而后又吐了出去，小脸皱成了一团。
脸上的鲜血衬托着她稚嫩的脸，更显得诡异阴森。
她吐出舌头，舔了下嘴唇边的血渍。
之后又站在原地，表情无辜。
仿佛刚刚吃人的状态，完全不存在一样。
这就是污染物的真实面目，肮脏、血腥、黑暗、污秽……
可表面上的“它们”却又学着人类所表现的那样，想要表现的礼貌、温情……
「我去！这么好看的小妹妹，如今却要做出这种行为来，真的太恶心人了！」
「谁说不是呢！我特马的直接就吐了！不是一般的恶心啊！」
「这离弱可以啊，居然能这么淡定。」
“你为什么不说话？”
衍殇嘻嘻一笑，俏丽的脸蛋上更显得几分纯洁。
离弱轻咳了下。
“其实我觉得，你们污染物这样子的形态，还有状态，看着不对劲。”
说着，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你懂我意思吧？就是这儿都有点儿病。”
衍殇阴沉着一张脸，冷冰冰地继续看着离弱。
她就算不是人类，也能听得出来离弱这话在贬低她。
“小哥哥，你如果加入我们，一定很好。”
“毕竟，你也有病。”
离弱：“你真懂我。”
衍殇神情虔诚，目光真挚。全黑的眼睛里藏匿着忠诚。
“小哥哥，不是我懂你。是伟大的克苏鲁神明懂你。”
“他懂这世间的一切，他明白规律和法则。这个世界早晚会按照他所说的那样运转，而我们……即将占领整个世界。”
克苏鲁神。
没有人类真正地见过这样的神明。
信徒便是牺牲自己的一切，付出各种各样的努力，也有可能终身碰不到神明的边缘。
这些污染物听起来，似乎已经有了首领了。
“小哥哥，你要不然加入我们。要不然……就被我们吞吃！”
“嘻嘻……吃了也好。”
“吃了你，我就会变得更强！”
衍殇的目光落到了离弱俊美的容颜上，她的眼睛发亮，呼吸略微有些急促。
真好！
他的确很强。
越强越好啊！
只要吃了他……只要能吃他……
衍殇全黑的眼珠子里第一次传达出生动的喜悦之色。
只因为她真的感觉到了自己可以晋SS级的希望。
实力，她要实力！
“对！我要吃了你！”
她又像个孩子一样咧开了嘴，微笑了起来。
笑容甜美，单纯无害。
天空忽然又开始下起了酸雨。
淅淅沥沥之间，瞬间将整个校园覆盖。
“这一次……你必须得死！”
说完，她的手指一动，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出黑色的雾气。
在这股雾气的蔓延和影响下，那些被雾气所笼罩着的商商的“母亲”们，开始变了神色。
先是惊恐，而后个个开始逐渐疯狂。
她们彼此仇视，而后这几千个“母亲”们开始互相撕扯，互相撕咬……
她们要彼此吞吃掉对方，再一次融合。
一如一开始一样分裂。
分裂而后再融合。
在诸多污染物的互相攻击下，校园里开始被大量的鲜血和腥气笼罩。
星网的直播已经军方的干涉之下，停止了转播了。
任何军校的新生都无法再继续转播刚刚的画面。
因为场面过于血腥，有可能会突破人类的想象极限。
而之前的某些血腥场景，也一下子在星网就找不到了。
还有不少看了直播的星粉们，被动地接受起军方的音效催眠，让他们只当一场噩梦。
只有……
真实面对着这个污染物彼此互相吞吃的鲜血淋漓，这四大军校的新生们才会得以成长。
所以，此时的他们却是必须得继续看下去。
因为智脑给了所有人提示。
“请不要转移目光。看完眼前的血腥场景，对你们的意志力有很大的提升。”
离笑笑哆哆嗦嗦地问道：“那如果不看呢？我不想提升意志力呢？”
还提升意志力呢！
妈的，不让晚上睡不着觉就算好的了。
智脑当即就给了离笑笑一个很合格的答案。“不看就扣分。”
305众人：“……”
四大军校的新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