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进去,可是曼妮砰地一声将门关住,而且将门反锁,我在外面敲着门,可是里面根本没有回应。
我继续敲门,不停喊着曼妮,可还是没有回应,我不禁有些着急,想起前两天看的报道,一对夫妻吵架,妻子负气跳楼的报道,越想越害怕!
不禁大声喊道,曼妮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
还是没有回应,又喊了两声,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真的害怕了!
急忙向后退了几步,用尽气力一个飞脚过去,可就在这时门开了,于是我就像大话西游当中的二当家,瞬间悲剧了!
艾玛,一个标准的一字马,同时带着钻心撕裂的疼痛,而曼妮却咯咯的笑起来。
别笑了,赶紧扶我起来!我忍着痛喊道,曼妮瞅了我一眼,拉着两个皮箱就走。
不是吧,又来!我急忙一个鲤鱼打挺,其实跟老驴翻身差不多,忍着疼一把拉住箱子。
那啥,你干啥去?我问道。
曼妮说打算找个成熟的去,我说去可以,不过有个条件,曼妮问啥条件,我干脆趴在箱子上,说要走,把我一块带去!
曼妮说我赖皮,我说不是赖皮,而是特别赖皮!
曼妮干脆将箱子一放,径直朝门口走去,我龇牙咧嘴,一瘸一拐的跟过去,看见她要开门,急忙堵在门口。
曼尼同志,我可要批评你,你这样做不对!我义正言辞的说道。
曼妮让我躲开,我说我就不躲,接着说道,曼妮同志伟人教导我们,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我们之间出现了问题,不能够逃避,而是要共同商量,找出应对措施,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像你这样一走了之,问题不但不会消失,而且还会越变越大,越变越严重!
那啥,咱们要坐下来谈,要开诚布公的谈,一定要谈出问题,谈出办法,将我们之间的矛盾彻底解决掉。
曼妮看了我一眼,说行,那就谈吧!转身坐在了沙发了!
而我深深了口气,面色严峻的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忽然脸色一变,露出最贴心的笑容,那啥,老婆你饿不饿,我下面给你吃!
曼妮看了我一眼,一脸的嫌弃,说我的样子很恶心知不知道!
我说其实这还不是我最恶心的,问曼妮想看吗?
曼妮将头扭到一边,我笑着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中,曼妮在我怀中使劲挣扎了两下,我死不放手!
忽然感觉手腕一疼,啊的叫了一声,急忙松开手,使劲甩着手腕,问曼妮好好地啥时候属狗了!
曼妮示威似的瞪着我,说她一直属狗,我现在才知道,如果看不惯,找个不属狗的去!
我急忙汪汪了两声,曼妮看着我,我又汪汪了两声,曼妮还是看着我,我说咋回事,刚才我用同类的语言跟你打招呼,你咋不回应!
曼妮说我才是狗,而且是一条乱咬人的狗!
我笑着扑了上去,在曼妮的怀中乱拱,边拱便汪汪叫着,曼妮咯咯的笑起来。
生气的女人一旦笑了,一切都好办了,就这样在笑声中,一件黑色高领羊绒衫落在了地上,紧跟着一件绿色bra,接着一条红黑格子的百褶裙,黑色薄羊绒裤,最后是一件绿色的带着花边的小可爱。
咯咯的笑声,渐渐变成低低的喘息,曼妮问我刚才把腿趔着了,这个时候能行吗?
我说腿趔着了,但是又没把那里趔着。
曼妮说那不是大腿根上,我正因为这样才更应该验验枪,看看有没有问题!
曼妮说我消停点,我说那啥验完枪自然就消停了!
我的手灵活的动着,而曼妮就像是一架昂贵的钢琴,在我温柔多情的弹奏下,发出了最美的声音。
我的手指已经感觉到了,下面湿漉漉的,曼妮喘息着,说让我给她!
我拥抱着她的身体,她忘情的回应着我。
汗水把我们的身体浇灌成湿漉漉,她的眼神,她的发,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我进入她的那刻,我的眼睛里,嘴巴里,还有心里,都是她!
今天是周六,我们在疯狂之后,穿戴好一切,给爸妈打了个电话,带着小囡囡出去玩。
去了游乐场,去了电影院,去了高级饭店,我拿着相机留下了许多快乐的影子……。
不过在这快乐的影子中,隐藏着一丝细小的裂缝,我记得自己脱口而出,你要嫌我幼稚,找成熟的人去!
当我说出这句话,曼妮的反应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我永远记得那张发白,嘴唇微微颤抖的脸!
第二天晚上,唐庭轩叫我出去,还是一间茶舍,他递给我一张卡,还有一张借据。
我看了一下,是当初我给他写下的四百万借据,我问唐庭轩问题解决了?
唐庭轩说,昨天那块地已经拍出去,那两个煤老板顺利接手,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我将卡揣起来,叼起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着借据,借据冒着黄色火苗,将香烟点着。
那张四百万的借据,在黄色的火焰中一点点的化为灰烬,而那灰烬一点点散落,最后残余的火苗落在了地上,就像是一直飘摇的黄蝴蝶!
结束了,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心里暗暗说道。
唐庭轩笑着端起茶杯,说咱们哥俩以茶代酒,干一杯,庆祝这件事情的结束!
我笑着端起了茶杯,可就在这个时候砰地一声,桌上的紫砂陶壶,竟然炸裂了!
里面的水喷溅出来,流了一桌子,我们两个人吓了一跳,就这样相互看着,我瞅见唐庭轩的脸色很难看,估计我也好看不了哪去!
过了几秒钟,我们才反应过来,唐庭轩给我的印象一向是温文尔雅,而那天晚上他显得异乎寻常粗暴!
将茶社的服务员骂的狗血淋头,又问候了茶社老板的祖宗十八代,而且那张原本俊朗的脸,额头青筋毕现,脸变得通红,眼睛里满是血丝,很是狰狞!
最后我拉着唐庭轩,在茶社老板不停地道歉下,离开了这里!
唐庭轩坐在车里,默默不说话,我坐在旁边,就这样两个人隔着车窗,看着外面的天空。
很诡异是不是,两个男人坐在一辆车里,看着夜空,静静的看着,看着!
过了一会儿唐庭轩笑了,说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说,男人其实也想女人,总有几天会莫名其妙的烦躁,说完我又添了一句,国外科学家研究的!
唐庭轩说国外科学家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连这个都要研究,他要了一根烟,我们点着抽了两口。
我笑着说道,其实今天是个好兆头,岁岁(碎碎)平安!
唐庭轩也笑着说道,对,没错,碎碎平安!
将车点着火,唐庭轩打开车窗,将烟头狠狠吐出去,似乎还参杂某种情绪,脚踩油门,我们离开了。
其实我和他都知道,碎碎平安是自我的心理安慰,那个破碎的陶壶在我和他心中抹了一笔浓重的阴霾……。
时隔几年之后,我回过头想这个事情,其实冥冥中,命运其实总是在某个时候,对我们的未来给出一定的暗示,这种暗示或者明显,或者隐蔽,或者让我们心惊肉跳,或者让我们懵懂未知!
如果没有周皓轩,如果没有周建设,如果没有那两千万,如果没有那两个煤老板,如果……。
可惜生活里的如果基本上是属于扯淡,谁说的“如果”这两个字眼多,越说明这个家伙昏聩到一塌糊涂。
生活就这样,不存在如果,只是慢慢的,静静的流淌,向前,一直向前……。
曼妮不再问我公司的事情,她知道我不会离开,我也在家闭口不谈,公司成了我和她之间禁忌的话题。
一天的下午,我接到宗鼎电话,他在电话里告诉我,省里传来可靠消息,周建设任省城市长!
我握着电话,半天没有说话,宗鼎问我怎么不说话,我说谁会接任市委书记。
那边宗鼎笑了,说我真聪明心中早就有答案了,干嘛问他!
我的心一点点下沉,宗鼎说我赶紧想办法离开江北公司吧!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我的手握着电话,迟迟没有放下来,忽然急促的铃声,把我吓了一跳,我看了一眼是周书记的电话。
急忙接起来,周书记直接问我,到底是去工业园区还是留在江北公司?
我握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周书记说他的去向已定,希望我能好好考虑,趁他还能做主的时候,给自己考虑考虑!
然后说,给我最后一个晚上考虑,说完挂了电话。
我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天是湛蓝的,有几朵白色的云彩,那云彩看起来悠悠的。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吃的,每当看见卖的人,把一根小竹棍放进去,一会出现篮球大小,白白的,松软的,就觉得很神奇!
觉得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花了五分钱买到手,轻轻地咬着,**着,满满的快乐!
可那大大蓬松的,原料不过就是一点白砂糖!
就像是我们的快乐,你得到的,看到的未必是快乐,它来自于的内心,只有内心快乐,那才是真正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