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太极居士明眸凝视着弱眼横波的陈婉婉,含情脉脉地呼唤道。
“真没有想到,大婚那晚,大师兄你真的能来陈府抢婚!大师兄,你对婉儿还是有情的。”陈婉婉美目盼兮,凝视着太极居士,热泪盈眶。
“十五岁从长白峰下山,已经有五年了,如若不是遭遇了倭寇侵略的国难,我们可能已经去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比翼双飞了。”太极居士一往情深地凝视着黯然神伤的陈婉婉。
“这一次倭寇入侵图门江乌拉部,气焰嚣张,乌拉村的村民告诉我们,倭寇有铁炮武器,可以打死人,十分的凶猛,他们用的倭刀,也比我们的刀锐,我们现在如若要打败他们,只有坚壁清野,倭寇南来,对我们辽东的气候定然完全不能适应,我们只要不让倭寇得到一颗米,一棵树,一定可以让倭寇步步惊心,最后再一鼓作气打败倭寇!”仔细端详着地图,神情自若的建州卫都督努尔哈赤明眸流露出了军事家的远见卓识。
“都督所言甚善!”乌拉部首领兴尼雅与弟弟布占泰、太极居士都对努尔哈赤的计划非常赞同。
图门江,气势汹汹的日军加藤清正第二军在打败朝鲜咸镜道的骑兵之后,闯进了中国东北。
这群日军,立刻对中国的东北村民开始了疯狂的烧杀抢掠!
杀气腾腾的日军攻陷了几个女真村子之后,迅速露出了倭寇本色,屠杀村民,抢掠粮食,但是让日本这个绰号虎加藤的加藤清正始料未及的是,他的士兵进入辽东之后,四面八方只有一些野茫的空地和满目疮痍。
“主公,图门江的对岸好像没有人,也没有粮食,村民似乎都逃跑了,我们的军粮已经没有了。”乌拉村第二军本阵,浅野幸长向穿着日本战国羽织,一脸的络腮胡子的加藤清正禀告道。
“这里可以到明国的京城吗?”加藤清正眼睛瞪得像牛,恼羞成怒地问道。
“好像找不到,主公,斥候在图门江都迷路了。”浅野幸长悻悻然禀告道。
“浅野幸长,命令武士们继续进攻!”加藤清正嚎叫道。
再说京城,陈府,大小姐陈婉婉在大婚之夜突然被人劫走,立刻在紫禁城如一时激起千层浪!
“陈大人,你家姑娘被劫走,这件事朕会派人暗查的,你看,我们都是父亲,这奏章,你是否可以不要上了?”乾清宫,万历皇帝朱翊钧目视着心急如焚的内阁大学士陈廷敬,非常尴尬地笑道。
“皇上,凭什么?册立太子是皇上您一个人的事,那些老匹夫凭什么公然跳出来使尽浑身解数在朝廷干涉!”退回寝宫,暗中躲在寝宫屏风后的郑贵妃惠心手执着团扇,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撅着丹唇对万历皇帝朱翊钧小声道。
朱翊钧不由得对郑贵妃哑然失笑道:“爱妃,立太子是国本的大事,岂可不与大臣商议?朕已经暗中写了册立常洵为皇太子的诏书,你在后宫就放心吧!”万历皇帝朱翊钧故意哄着依偎在自己怀里向自己千方百计撒娇弄痴的郑贵妃惠心道。
“皇上,听说那个陈廷敬老儿的女儿在那晚洞房突然失踪了,真的是活该!”郑贵妃惠心诡笑道。
“爱妃,陈廷敬的女儿,是你派人劫走的?”万历皇帝朱翊钧大吃一惊!
“启禀皇上,劫持陈廷敬女儿,臣妾岂敢,臣妾只是找了一个人去抢婚。”郑贵妃纤纤玉手用团扇掩住了自己的樱桃小口。
再说图门江乌拉村,渡过图门江侵入中国东北的日军第二军几万大军因为女真人的坚壁清野,最终断了粮草,加藤清正又中了女真人的埋伏,只好灰头土脸地率兵撤退。
让加藤清正没有想到的是,这日辰时,乌拉村,就在日军悻悻然撤退之时,突然四面八方杀声震天!
“主公,我们中计了!”日军大将浅野幸长突然如梦初醒!
日军侵入辽东这半个月,虽然四处空冷,也没有遭遇大战,但是从早到晚小仗不断。
进入村子或树林建立大营的日军,隔三差五被女真人袭击,不是被暗杀,就是被夜袭,被烧粮草,半个月的游击袭扰战,打得日军疲于奔命,现在主公终于下令撤回咸镜道本阵了,这些日军一点战心都没有,一个个焦头烂额,疲惫不堪,向图门江撤退。
让日军始料未及的是,女真人就在这一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四面八方发起了总攻!
“放!”藏匿在树林里的太极居士仔细窥视着撤退的日军,突如其来大手一挥!
日军的脚下,地雷突然爆炸,空地上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百花齐放,铁弹石子炸得日军血肉横飞,鬼哭狼嚎!
“放箭!”努尔哈赤见日军中计,立刻命令士兵瞄准日军放箭!
战场之上,说时迟那时快箭如飞蝗,惊慌失措的日军纷纷中箭,血肉模糊,人仰马翻!
“八嘎!马鹿!”加藤清正气急败坏,抡起了才配,声嘶力竭地嚎叫道。
日军足轻立刻端起铁炮,瞄准了树林。
“杀!”就在这时,锦衣卫从树上从天而降,拔出绣春刀,向日军杀来!
太极居士亲自抡起朴刀,率领锦衣卫兄弟们冲锋陷阵,冲杀进敌阵,左砍右杀,如入无人之境!
黄龙抡起绣春刀,一个人杀了十几个日军足轻,血如泉涌,方钱龙手执朴刀,杀得性气,正巧看见穿着倭寇大铠的日本将军,风驰电掣一刀砍断了日本将军的马腿,那日本将军翻下了马,嚎叫着抡起太刀,杀向方钱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陈婉婉蛾眉一蹙,张弓搭箭,一箭射中了日本将军的脖子!
“大哥,我们赢了!”半个小时后,这群企图渡过图门江撤回朝鲜咸镜道的日军被努尔哈赤与锦衣卫彻底消灭了。
乌拉村四面八方尸横遍野。
“东哥,你的箭射得真准!”就在这时,建州卫都督努尔哈赤满面春风地步到了陈婉婉的面前。
陈婉婉面上飞起红霞。
晚上,乌拉村的屋里,凝视着大师兄太极居士,陈婉婉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