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小瓶子放回原处,然后慢慢地往回走。刚来到小院门口,就看到路海涛在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
他看到我,还盯着我看,然后走到我面前,挥手,大声骂我:“谁让你出来的?”?正如他所说,他甚至想打我。然而,他的手在空中颤抖了几下,最终还是放下了。然后他紧紧地抱住了我,我什至不敢相信他只是哭了,这让很多路人停下来看着我们。
过了许久,路海涛拉着我的手,把我拽进了院子里,然后在邻居的窃窃私语中把我拉进了屋里。
关上门后,他深吸了几口气,问我:“你又和你弟弟玩了?”
他明明是不想让我回答,然后直接暴躁起来,喊道:“你没有哥哥。你没有兄弟。你知道吗!”
我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显然,路海涛认为路胜一定是遇到了鬼,从他的反应来看,他似乎不知道路胜做了什么。因此,一切都应该与他无关。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教路胜做那些小瓶子里的蜂蜜?
路海涛骂了我半天,似乎觉得很累,终于不骂了。然后他把我锁在屋子里,又匆匆出去了。
我找了张凳子坐下,继续思考着情况。然而,就在这时,小升缓缓出现,衣服已经穿好,两只手还在不停地抓着被蚂蚁咬过的地方。
“哥,又被你骂了。” 他走过去,忍受着身上奇怪的瘙痒。然后在我惊讶的目光中,他拿出一根细长的棍子递给了我。看到他的表情,我想也许他是想让我用它打败他。
我拿了长棍子,因为经常使用,它变得很光滑,但无论我怎么观察,我仍然不认为它是用来打人的。更让我吃惊的是,这根长棍的中心是柳树做的。一百多年来,它是柳树最中央的树干。打鬼的威力,比其他任何灰烬都要强大。
也就是说,如果我手里拿着这根棍子,打几下,就算是花姐这种有多年经验的鬼,也会被吓坏的,当然前提是我能打到她成功地 。
小升见我接过那根长棍后,身体明显微微一颤,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即一脸惊恐的退到了原位。
我仔细看了看手中的棍子,坚信这显然不是路胜能制造或得到的。我也很清楚,在路胜的身后,一定有另一个人在操纵他。
他会是谁?又凭什么操纵路胜欺负一个小孩子?我完全不知道。
小升似乎看出我还是没有打他。他不但不觉得很幸运,而且还往前走了几步,一副要我现在打他的样子。
我就知道 。这大概是路胜虐待他的必要一步。然后,我毫不犹豫地拿起那根长棍,轻轻的打了他一巴掌。
然后他的手臂突然冒出一团黑烟,就好像冷水倒进了热油里一样,发出“滋滋滋滋”的声音。这一刻,小升也忍不住了,发出了更大的哀嚎,甚至比被蚂蚁咬的时候还要大。他只是在地上不停地打滚,被我打过的胳膊一直在消失不见。
半晌,小升终于停止了围墙,只是坐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与此同时,他也看着那根棍子,眼中充满了恐惧。
许久,他只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可以...可以 ...?可以给...?现在给我吃吗?”
我愣了半晌,想了想,才回他:“你自己去吧。”
小升从来没有像我担心的那样表现出怀疑或其他反应。相反,我变得非常心疼。他挣扎了好几下都没爬起来,爬到地上,走到墙角,挖出一块砖头,伸手在缝隙里挖出一块黑色的东西,回头看着我。
我慢慢地走着,看着隐藏着黑色东西的地方。如果小升没有找到那东西,就算我死了,我想我还是找不到。
小升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悦,犹豫着把我挖出来的那个黑色的东西分成了一小半,放回了缝隙中。然后他将那指甲盖大小的黑色东西拿在手里,开始舔舐,脸上还露出了享受的神情。就好像刚才在地上嚎叫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舔完那个黑色的东西后,我小心翼翼地把砖放回原处。然后他只是不情愿地看了我一眼,由衷的感谢了我,然后就消失了。
谢谢我。我只好摇头,我也觉得这小鬼的智商好像没什么问题,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谢谢”。好吧,我想他会提前对我说“谢谢”。等我查明真相,知道真相是不是你因为路胜的错误而报复,那我就让你报仇雪恨。
我相信那位父亲和兄弟也会同意我的看法。
我站了一会儿,才弯下身子,取出活动砖。然后我用手中的长棍把里面的黑色东西捡起来看了看。这一看,直接让我的汗毛直立,甚至让我觉得很冷。
那黑色的东西就是鬼膏,也叫阴仙膏。据李老太太介绍。这相当于人的鸦片,但只对鬼起作用,它的危害比最可怕的鸦片还要可怕。
一次,只有一次,就算鬼不小心闻到了,也会上瘾,戒不掉。更何况,当鬼上瘾的时候,还能产生一种很诡异的温度,就像鬼站在太阳底下,全身都像是被火烧了一样,鬼魂永远不会消失。反而会一直保持这种状态,直到鬼再次吃下阴仙膏。
再加上和鸦片一样,消耗的量会越来越大,鬼最终还是要选择失去灵魂。
而更可怕的是,重生之后,还有这种瘾。而且,你的身体状况还是很虚弱,也活不到十八岁。如果你还是选择了死,那你就会重复上一世的痛苦日子,你会选择再次失去精神,然后再去轮回。这是一个无限循环。
我的手在颤抖,我什至没有注意到棍子掉到了地上。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我就想,一个男人有多么讨厌做这种可怕的事情!
我从来不相信小升现在才沉迷于这件事。要知道鬼膏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东西。即使是李老太太曾见过它,她只是把这当成一个奇怪的故事告诉我。
把砖放回去后,我在椅子上坐下,心中充满了对陌生男人的怨恨。我从来没有讨厌过这样的人,从来没有!
余下的时间,小升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就像一个木偶,完成了与路海涛夫妇的晚餐。然后在他们担心的眼神里,我一个人回房间睡了。这一刻,真想幻境就此结束,自己回去杀了路胜。
然而,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