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吴晓慧又看了一眼孙素,忽然道:“孙素姐,你今晚回家,不要贪图方便,记得走大路。”
她说完就离开了,不管两人脸上的表情。
吴晓慧下午回到了学校,却从来没有遇到过不幸。班主任徐媛专在全班面前毫不犹豫地批评吴晓慧一文不值。她趁着上个月的考试成绩大发雷霆,最后通知她换班。
江城一中分为快流和慢流,即Ab班。成绩优秀的人集中在快流,而成绩较差的被分配到慢流,按照考试后的通常排名。对于学生来说,被赶出快流是一种耻辱,更何况是直接点名批评、公开通报的吴晓慧。
另外,他们正处于关键时刻。很快,距离高考还有半个月。如果一个人心理素质不好,别说好好复习了,说不定见人都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同样,具有良好心理素质的人可能仍然受到一定程度的创伤。
谢天谢地,她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孩子。吴晓慧抬头看着上一世讨好吴文云一家的正直却又势利眼的班主任。而且,她还从吴文云的母亲那里收到了很多私人礼物,所以她对吴文云这群人,格外的关心。她天真地以为班主任因为成绩不够好而忽略了她。
吴晓慧马上就猜到,吴文云的妈妈杨玉贞一定是在派出所看不到任何优势,无处发泄愤怒的时候,才给班主任打电话的。
徐媛专被吴晓慧训诫了半天后,竟然还镇定自若,惊呆了。她想她肯定会因为被打扮得失落而哭得眼眶都红了。
只是,她懒得听吴晓慧那没完没了的嚎啕大哭,心情反而好了一些。于是,她丢给她一根骨头,“我也是被逼的。你必须理解我的痛苦。虽然是平行班,但五班老师教的比较慢,所以也适合你的学习节奏。”
“行了,老师不需要粉饰什么。我愿意转课。”?吴晓慧抚了抚耳后的秀发,笑眯眯的说道:“我也知道你一直因为我爸没给你礼物而生气。这次吴文云妈妈又给你送了多少礼物?没必要这么骗我。”
“吴晓慧!你胡说什么!”?徐媛专先是震惊的看着吴晓慧,然后是愤怒的看着。在她漫长的教学生涯中,从来没有一个学生敢对她如此直言不讳,更何况是一个性格内向的女孩,在她的印象中,她一直沉默而害羞。
不等徐媛专再说什么,吴晓慧拎着书包,扭过头对着全班苦笑道:“真好,我去那班真好,请继续把我当成以后不认识我,我会很感激的。”?说完,她向全班鞠了一躬,转头就走。
教室里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见。高年级的同学们都傻眼了,从前害羞内向的吴晓慧竟然敢公然喊班主任出来,看着她的大背头,也都惊呆了。回想她刚才说的话,他们莫名地带着一丝愧疚。
“其实,吴晓慧只是偶尔慢吞吞,性格内向,但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一位好心的女同学小声说道。
“是的,她并没有做坏事。为什么我们都希望她如此自欺欺人?我有点替她难过。”?另一位女同学也喃喃自语。
大部分学生都沉默了,但他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大致是出于打包的心态。他们幸灾乐祸地看着一个人的不幸,以为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其实,他们早就落入了玩世不恭的帮凶之列。
说实话,与学姐们复杂的愧疚感相反,吴晓慧还真的挺开心的。她对这些同学没有好感,冷眼旁观,乐在其中。她更厌恶那个站在强者一边的班主任。能够离开前世那个不愉快的地方,她真的是如释重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此外,她还发现,成绩有时与人的美德不成比例。当她第一次转学到五班时,她预计会被问到为什么。很久以前,她就特意揣测人性的最大恶意。但令她意外的是,五班的学生却把她当成了一个普通的转学生。他们热情地欢迎她,做他们该做的,没有暴露吴晓慧的伤疤——一点也没有。
再说了,她也不是以前的吴晓慧了,不仅人际关系很差,还害羞内向。经历过猛烈的风暴和海浪,她也变得非常活泼。所以她在第五节课上很自在,结交了几个普通的朋友。
最重要的是,慢流的管理比快流要宽松得多。请假很容易,这让吴晓慧特别满意。她不想在学校无聊又重新学习。于是,她开始每三天请假两次。班主任一开始还好心劝她,但见吴晓慧这么坚持,她也只好放了她。
河边建筑下的桥一直是中国风水或风水算命先生的家。每一个人都穿着一副高大威严的装束,在桌上摆着的招财棒、招财铜币、毛笔、白纸等琳琅满目。紧接着,桌子底下摆着市场上必备的各种祭祀用品,而他们的桌子前,还摆着一个算命牌。
但是今天特别特别,一个穿着休闲装的漂亮小女孩的到来。女孩的书桌上放着一摞黄色的符箓,还有一大摞白兔糖。她的桌前立着一块用粗体草书写的牌子,上面写着:“神策妙见”。
“小丫头,以前在这里摆摊的老黄呢?”?在她的右边,据说是茅山传人的黄小龙,好奇地问道。
“小丫头,你是来体验生活的,还是兼职卖零食的?那你还是起来宣传吧,不过我觉得卖蜜饯更赚钱。”?在她的左侧,据称是李春风的第一任继承人的李师也提出了建议。
“不,我不是来卖零食的,我是算命的。”?吴晓慧无拘无束的拿起一个大白兔奶糖,鼓着腮帮子指了指旁边的牌子。
黄师和李师顿时呆呆的看着她。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算命师,长得像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莫非这孩子是抱着这个想法随意辍学的?最重要的是她桌子上的那一堆白兔奶油糖。两位大师摇了摇头。她最好穿得像一个人。否则,谁会请她算命?
“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不是更相信那些西方的塔罗牌、西方的占星术或占星术之类的吗?” 李师这才厚着脸皮向她请教,说他最近生意不好,如果西洋玄功需求量大的话,他也得多学几门手艺。
“不是,我还是觉得我们国家的算命比较正统。”?吴晓慧淡淡一笑。
“是啊,唉,要是这些孩子的头脑和你一样开明就好了。”?黄师叹了口气。
吴晓慧笑了笑,没有说话。她举起朱砂笔,在一张黄色符箓上,画出一道如行云流水般的魔法铭文。
“哇,你画的图案不错,看起来有点意思。一张纸符文要多少钱?” 李师凑近看了看,“不过,有你这么聪明的孩子,自己把所有的东西都画的这么漂亮,可以省不少钱。”
直到最后一个汉字写完,吴晓慧才停下脚步。刺眼的阳光下,符箓的光芒直接被遮住了,她抬起头,伸出五根手指。
“50?” 李师猜到了。
吴晓慧摇头。这符箓消耗了她不少的灵力,怎么会这么便宜。
“500?”?黄师问道。
“五万一符,不过我今天先开个特价,五千一符。”?吴晓慧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的两人,“不知道你们两个有没有什么兴趣?”
李老爷子和黄老爷子摇摇头,退到了自己的摊位上。这才发现,这丫头的脑袋有问题。她敢以五千块的价格卖掉那个护身符。果然,年轻人的野心太大了。算命最重要的是它很容易,而且风险相对较小。出售护身符更有可能导致陷阱。
吴晓慧开业的第一天,就来了不少人,不过这些人都好奇的看了一眼她和她的摊位,然后统一选择了其他的摊位。
“妈,你怎么还信这个?现代科学提倡和反对封建迷信。即使出现一些超自然现象,也可以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一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不耐烦地对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说道。
女子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脖子上挂着一尊红绳玉佛。显然,她要么是形而上学的粉丝,要么是佛教的信徒。她这个年纪的人信仰神佛,非常容易上当受骗。有时,为他们花钱只是为了安心。对于许多算命先生来说,风险很小,交易很容易。虽然心地善良,但许多算命先生看到这个女人时都在寻找。
赵志诚极力劝说母亲,显然不愿意把辛苦赚来的钱给这些算命的骗子。如果他以前这么说,他妈妈也不会违背他的意愿,就算她真的要去算命,也会背着他去做。他只会视而不见。不幸的是,今天有点特别,因为他的父亲在医院里。就算赵志诚好好推理,还是没能打通妈妈。
赵志诚焦急的妈妈看了看几个算命摊,犹豫不决地扫了几个,不知道该去哪一个。
赵志诚四处张望,当然也注意到了算命先生的骚动。如果他再犹豫,他们可能都会忙起来。他冷笑。就在众多算命师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他毫不犹豫的拉着妈妈,朝着吴晓慧的摊位走去,一大群算命先生的目光都在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