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薄洲凛然看向她,冷笑着道:“恶心?”
“是,不知道这样的场景叫荣暖看见了,会怎么想!”荣帧冷冽的看着傅薄洲,她真的没有想到,傅薄洲竟然会吻她,竟然那样坚持固执的吻她。
想起他在荣暖面前温和的模样,荣帧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傅薄洲怒哼了一声:“你被别的男人吻时,怎么不会这样?你不是贱.人吗,怎么不会装装样子?”
“傅先生,你看过我被人吻过以后开心的样子了?”荣帧愤恨的看着他,冷冷说:“我就算是个贱.人,也不会屑于跟你接吻。”
说罢,她转身就离开了后台。
而傅薄洲则蕴着怒意死死的盯着她,眉头紧缩成了一个川字。
两个人最后并没有一同回家,荣帧从后台出去,就朝侍应拿回外套出了门,刚穿上衣服,一抬眼,就看到了炎恒,他正在会所前面的花园里抽烟。
她总觉得炎恒很神秘,眼眸深邃,身上总带着成熟男人的那股子气质,优雅,但抽烟的姿势又让她觉得雅痞。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方才她还在生气傅薄洲的突如其来,但现在见到炎恒,这种厌烦,竟然突然就消失了。
她走过去,炎恒也看着她,但笑不语,吞云吐雾。
等她站在他身前了,他便自然的将烟掐灭,扔在地上碾碎。
“你怎么出来了?”荣帧问着。
炎恒看了眼周围,道:“你不觉得,这里的气氛更好吗?当然,我只是想抽个烟。”
荣帧弯了弯唇角,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明月,确实,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他一个人在这里欣赏,倒是便宜他了。
炎恒见她眉头微微皱着,但又极力克制自己,勾了下唇角,低沉的嗓音开口:“继续在这里,还是我带你去江边?”
“江边。”荣帧不假思索的回答,她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月亮去哪里不能赏,偏偏要在这里被人看到,又或者被傅薄洲看到来得好?
等傅薄洲从会所出来时,就看到荣帧上了炎恒的车,看着车子绝尘而去,傅薄洲眯了眯眼睛,黑眸里是深不可测的黑。
炎恒只是和她到了江边,买了两杯咖啡,坐着,不咸不淡的说两句话。
只是荣帧觉得舒服,这样静谧的气氛让她觉得格外的轻松,在荣家也好,还是傅家也罢,她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她永远都会端着。
但现在,她可以不用那样,她可以放松自己,哪怕片刻的。
坐了一会儿,荣帧深深吸了口气,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已经快到九点钟。
她起身,手中还握着咖啡杯,对炎恒道:“炎先生,时间不早了,改日我请你吃饭。”
“你已经答应我两回了,可没见你请过一次。”炎恒故意调侃,荣帧扬了扬唇角,淡声道:“一定的,电话不是留了吗,如果我忘记了,你可以提醒我。”
拒绝了炎恒送她回家的心意,荣帧在路口打了辆出租回了傅家。
才过九点,傅家只有老爷子早早休息了,陈怡在看八点档的电视剧,家长里短,她进去以后,扫了一眼,里头那恶婆婆的形象,倒是和她满相符的。
她不动声色的喊了声妈,当然也没指望陈怡能应她一声,便脱下外套上了楼。
陈怡见她趾高气昂的从她身边经过,就觉得生气,眼神恨不得能够杀死她。
可惜荣帧走在前头并没有看到。
回了房间,她换掉衣服,穿了家居服,随后到洗手间将头发随意挽着,洗了洗手,便开始卸妆。
等她整理好自己,再出门时,就见床上多了一个人的衣服,她扫了眼屋内,却没有见到傅薄洲的身影。
便上前将衣服挂到了里间的更衣室里。
可再出来时,却被人猛地勾住腰身,直接推到衣柜上。
荣帧愣了一下,随即便见到傅薄洲盛怒的样子。
像是隐忍了许久,终于要爆发一样。
她抿着嘴角,沉敛着问:“干什么!”
傅薄洲嘲讽的哼了一声,上前将她挂进衣柜里的礼服拿出来,狠狠的摔在地上,厉声道:“你出了会所去了哪里?”
荣帧想起炎恒,下意识的敛神,道:“傅先生何时在意过这些,以前我彻夜不归的时候,你也没说过半个字。”
“那是你回了荣家,可你今天,确实跟着一个男人出去了,那个姓炎的男人,不是吗?”他的每一个字都比前一个字的语气更加的重,他狠狠按着她的肩膀,荣帧试图推开他,但肩膀被他按着,自己根本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