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登陆这座岛上之前我便有所察觉,在你的身上,有着一道令我熟悉的气息……”
“若非是这样,你认为你现在能够有机会在这里与我对话?”玄女眉头一挑,言语间尽是独属于君王的高傲。
作为这末世之中最为强大的存在,她所封印的神柱并未被任何人找到,而眼下陈默所在的地方,正是神柱内部的空间之中,对方的生死全然在自己一念之间。
陈默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的女子说道:“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与你所猜想的监管者也没有任何关系。”
玄女凤目闪过一丝寒芒,冷声道:“这不可能,你手上的那个印记便是最好的证明。”
“你所拥有的能力,来自于这个世界最为强大,制定规则之人的力量,天权,天所赋予你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这个世间,只有监管者拥有这种力量,所以你还想要隐瞒于我么?”
她美眸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泊,静静地注视着陈默的眼睛,试图从其中看出些什么。
当听闻此言,哪怕是陈默一时间也是心里一震,瞳孔微微放大。
这家伙,竟然仅仅是通过看一眼,便清楚的知晓了自己的第二异能天权。
可自己一直以来所使用的天权异能,所能够做到的不过是奴役生灵,使用借助它们的部分能力而已……
它或许知道些什么……
陈默紧盯着玄女的脸庞,心中暗暗思索道。
“我真没有隐瞒什么,这个异能也是在末世之初自然觉醒出现的,你口中所说的监管者我甚至从来没听说过它的名字,更别说认识他了。”
“听你的意思,似乎我的异能,是监管者所赋予的?你不妨跟我说说他长什么样子,兴许我还能够想起来……”陈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在听过陈默的解释之后,玄女一时间有些沉默。
她沉吟了半晌,轻轻一叹,抽身落于地面缓缓道。
“看你的样子,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个走运的家伙,这世界亿万生灵,为何偏偏选中了你……”玄女满脸的不解,对于监管者的决定很是不满。
“所有君王为了这股力量痴迷疯狂,若让其它人知晓你拥有监管者的力量,它们甚至会不惜强行破封,夺取你的这种能力。”
什么!?
陈默眉头一皱,下意识的询问道。
“这是为什么?”
玄女有些戏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明白吗?超脱一切的规则之力,难道不足以令人疯狂吗!”
“监管者是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已经厌烦了这一成不变的赛道,一次又一次的毁灭与新生。”
陈默心脏急促的跳动,玄女所说的每一个字,似乎都蕴藏着天大的秘密,这是关乎于这场末世的开始与终结。
“能不能……详细的与我说说?”
对方虽然是位君王级别的存在,但似乎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敌意。
而且从她语气里,好像十分埋怨监管者的做法。
玄女深深地看了陈默一眼,被封印在神柱之中许久,颇为寂寞无趣的她也不介意与这蝼蚁多说一些解解乏闷。
“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蝼蚁啊……”
玄女素手轻轻一抬,周围的黑暗瞬间便被驱散,宛若改天换地一般,这里竟变成了一幅青山绿水,宁静无比的景象!
唯有神柱被无数锁链捆绑,静静地屹立在远处,舒河也没有身影,此方安静地天地,仿若只剩下两人。
这惊骇世俗的一幕,让陈默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力量?
举手投足,一念之间便改变了整个秘境。
“吼?”穷奇也是歪了歪脑袋,满脸的疑惑与不解。
玄女淡淡地说道:“我之前便说过,你身上的气息十分驳杂。”
“甚至其中还有君王的气息,是个我讨厌的家伙。”
君王?
陈默脸色微变,暗暗思索了起来。
他所能够想到的,如今只有可能是兽牙骨的主人昆仑之母了。
玄女:“我不想让人知晓我在此地。”
“念在你是监管者所选中的幸运家伙,想要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吧。”
陈默诧异的看向她说道:“你真是君王?”
“这个称呼倒也没错,九阶之上。”
“那你为何会如此好心?你之前既然说我的力量连君王都觊觎无比,难道你就与众不同?”
“没人能够猜到监管者在想些什么,它的力量若真是那么好得到的,想来你也活不到现在。”
玄女衣袖轻拂,唤出了一座石亭前去轻轻地坐了下来,石桌上还有一盏茶水,她端起小茗,模样格外的优雅从容。
陈默怔了怔,也是上前,却发现没有多出的石凳,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她说道。
“给我也弄一个。”
“站着吧。”玄女淡淡道。
陈默啧了一声,也太过在意,抓住这次机会紧接着问道。
“那这场末世是怎么一回事?”
玄女瞥了他一眼,声音清冷道:“提前了二十年。”
“我也不知道你们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能让这场筛选提前开启。”
“这是监管者设定好的,到了一定时候,便会迎来一次毁灭,而在规则的束缚之下,最弱的一批神明会率先苏醒,再然后一波波的苏醒,这些都被监管者设计好了……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吗?”
这倒是与自己所知道差不多……
陈默紧锁着眉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接着问道。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还不够显而易见吗?筛选进化,权柄交替,当你们足够强大,击杀了一位又一位神明之后,你们便是下一场新赛道的神明了。”玄女理所当然的说道。
“如此往复之下,一代比一代强大,总有一天会有生灵能够达到让监管者满意的程度。”
至于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什么,就连身为君王的玄女都不知晓。
这场交谈持续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在此期间陈默紧锁的眉头一刻也未曾舒展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