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璞玉眼神怪异地看着洛冰,觉得洛冰对唐夜有很大的主观判断,这不符合她们招募人才的规定。 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必须抛开主观情绪,做到客观。
洛冰实在没想到司马璞玉会有招募唐夜的想法,这不开玩笑嘛,那么卑鄙的家伙,岂能招募?
一个人的道德品质是很重要的!
唐夜的道德品质似乎一直都无法得到女人的认可。
司马璞玉微微转过头,带着一抹别有意味的笑意,说道:“既然他不合格,那让他变得合格。”
“啊?”洛冰彻底懵了,大小姐这是什么话?把不合格变得合格,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洛冰猜想到了一种她无法接受的结果,那是司马璞玉已经看了唐夜!
“大小姐,你想要干什么?如果是想让那个家伙成为公司一员,我坚决不同意!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是会打架吗?我也会,而且不会他差!”洛冰不服气地哼道。
“如果他还懂得医术呢?”司马璞玉看着洛冰说道。
“医术?”
洛冰又愣了,说道:“大小姐,你怎么知道他懂医术?难道你认识他?”
“不,我不认识他。”
司马璞玉摇摇头,说道:“我只是见过他一面,说过几句话,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我和他的见面……不能说是缘分,因为我怀疑他是故意接近我。”
想到在香山和唐夜相遇的事,司马璞玉眯了眯眼,眼神深邃,像个老狐狸,说道:“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没有理由没看见我,可他却装作没看见我,做了一些吸引我的举动。他成功了,我确实被他吸引,但我没有承认。”
司马璞玉看一眼洛冰,有点玩味地笑了笑,继续道:“后来他做的一些事,又吸引了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那么做的,他说他是一个医生,给了我一样我经常看到,却让我忍不住好的东西。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包括来到司马大厦打闹的事,那我只能说他很有心机,而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不过,太幼稚……”
司马璞玉的神情变得冷漠无情。
洛冰沉默思索起来,在想司马璞玉到底是什么意思,而后眯眼道:“小姐的意思是,不管这人是敌是友,都可以拉到身边来。如果是友,那当成一个人才使用。如果是敌,那顺藤摸瓜?”
洛冰想到,按照司马璞玉的意思,唐夜很有可能是故意的。这么说来,刚才在大厅下的闹事,他也有可能是故意的。或许是为了进入司马集团,然后对付司马家。如此说来,他很有可能是其他敌对家族的人!
司马璞玉点点头,说道:“我是这样想的。”
然而洛冰不同意,说道:“大小姐,我不同意,我觉得他是我们的敌人,不管是敌是友都不许他进入司马集团!”
司马璞玉看看她,沉思了一会,问道:“你得出这样的结论,恐怕拿不出证据吧?”
“不需要证据!”
洛冰说得很坚决,解释道:“如今是非常时期,只要他有一丝可疑的地方,要坚决‘判处死刑’。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我们不是已经被逼到这个地步了吗?”
司马璞玉沉默起来,闭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思考后睁开眼说道:“你说的也是,那先不说这个。你准备点东西,去秦家那边看看。我不信他们真的什么也不管,任由白家和朱家吃了我们。要是我们司马家没了,下一个遭殃的是他们。”
“是,大小姐。”洛冰点点头。
司马璞玉眯了眯眼,说道:“司马家已经落后了好几步,没办法跟慕容家去争了,那不要去。而且,在之前家逆反的动乱,慕容家表现凸出,主要是,慕容浣纱跟那个以一己之力扭转败局的男人关系匪浅。那个男人得到红墙天子亲自赞扬,所以跟他关系密切的慕容浣纱已经坐稳了第一的位置。我们……先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洛冰沉默不语,这是局势的无奈,是没有抓住机遇的无奈,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在这种情况下承认起“北司马,南慕容”的振兴大计,司马璞玉是非常辛苦的。洛冰非常不忍,一个将死之人,为何还要辛苦这些事?
洛冰离开后,司马璞玉靠在椅子,闭眼睛休息。整日都要面对这种明争暗斗的事,她是身心俱累。可是她又不能有一丝放松。这对她这个将死之人而言,实在太残酷。也许她不需要承受这些痛苦,只要把自己患了绝症的事告诉大哥或者小妹,他们应该、也必须理解,然后来挑起家族的重担。
闭眼休息了一会,司马璞玉反而觉得更困了,眼下没什么急事,她便去更衣洗簌,打算好好睡一觉。而脱下衣服时,从她外衣口袋里掉落一样东西,正是唐夜给她的娑罗树树枝。
她愣了愣,想起了唐夜跟她说的话。这娑罗树对她的病症有用,可以用叶子泡茶喝,也可以用叶子和枝条一起泡着洗澡。
拿着娑罗树树枝,司马璞玉看了许久,最后只是浅浅一笑,摇头,把娑罗树树枝丢到了一旁。
自然是不信唐夜的话。
她觉得唐夜的话可笑,娑罗树树枝有用?怎么可能呢,那个男人知道什么?
自己患的是绝症,不是普通的劳累小病。
司马璞玉去换衣服,脱下职场制服,仅剩下内衣。她那身材、肌肤,别说是看到,是想象一下,都让男人欲罢不能。她去洗簌,洗簌之后打算好好睡觉。
很快她洗簌完,穿着睡衣出来的她,美人出浴的模样,又是别有一番风韵,真是什么样的姿态都诱惑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女人是她了。只可惜,她命不久矣。
洗漱出来头发还未干,她拿了吹风机吹,顺便拿开水壶烧一壶水,想喝点水后再睡觉。而这时她又看到了一旁的娑罗树树枝。也许是因为娑罗树树枝的叶子特别翠绿,在房间内很显眼,所以她总是注意到。
又或许是她一直被唐夜的话影响着,说不定那个男人说的是对的呢?
这时,她嘴角扬,又笑了,依然是那抹带着可笑味道的笑。只不过这一次她不是笑唐夜,而是笑自己。因为笑过之后,她竟是摘了几张娑罗树树枝的叶子下来,拿去洗洗之后,放到了茶壶里,当茶来泡。
她想活着,哪怕办法再可笑,都愿意试试。
千方百计地想活着。
水烧开了,还得等它凉快些才好喝,趁着这点时间,司马璞玉随手拿了一份报纸看,权当消磨时间。
然而这时,她突然感到肚子疼,想要呕吐。
她知道是发病了,捂着剧痛的肚子奔进卧室里找药吃。那些都是顶尖医生开的药,包括市面不允许卖,超高量的止痛药。她拿起床头一个白色药瓶,倒了两颗吞下去。
然而没用,她肚子还是疼得厉害,她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非常吓人。
“该死!”司马璞玉一声厉喝,她很有怨气,为什么偏偏是自己遭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