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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挑高眉,有太监端了盘子过来,里面放着侍寝妃子的牌子。
“还不退下。”
魏公公拿眼睛横了那小太监一眼,小太监立刻唯唯诺诺的退到一边。
“皇上,今天晚上是要去雅妃那了吧。”
魏公公以试探的口吻问皇帝,皇帝以手托腮,脸上的悲痛还未削减。
“不了,朕要静一静,谁那都不去。”
皇后『露』出一个不着痕迹的笑容。
“轩奇,过来。”
皇上冲轩奇叫道,轩奇有些胆怯的上前。皇上将他抱在膝上,仔细审视他小小的容颜,眉宇间净是允妃的影子。
“可怜的孩子,是朕不好,让你受苦了。”
轩奇听不懂他的话,只是泪眼汪汪的看着皇帝:“父皇,我要娘。”
皇上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又去看冰棺里的允妃,见她栩栩如生的脸尤为动容。他伸出手轻抚她的脸:“你娘睡了,轩奇乖,是父皇不好。”
一边抚『摸』着,看着她左侧发髻上的金步摇,这根钗子像极他曾赏给夏妃的那只。
皇上恍然大悟,有一年他过寿辰,不少高官进献了许多金银手饰讨他的妃子开心,那时他挑了两只颇为相似的金钗,一只送给允妃,另一只送给夏妃。
看着允妃香消玉陨,再看到那只钗,睹物思人,脑中忽然浮起夏妃的俏容来。是了,这些他的最爱,是他太过忽视了。
“魏公公,朕决定今天晚上去夏妃那,你让人告之她,让她好好准备准备。”
魏公公与皇后脸『色』都急转直下。他抱了一会轩奇而后将他交到皇后手中:“允妃去了,以后轩奇就只能麻烦你了,你是朕的皇后,朕相信你会像他母亲一样待他。朕累了,要歇息了。”
他抬起脚,皇后几欲站不稳。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走后,她对着魏公公大吼大叫。
“启禀皇后娘娘,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啊。皇上怎么就突然想去夏妃那了呢。”
皇后不顾轩奇在一边,啪的一声将桌上的茶杯扫在地上,那碎裂的瓷片从地上弹跳起来,有些划过轩奇的脸,痛得他哇哇大哭。
“哭,哭,哭,你娘死了你的确应该哭。”
皇后怒不可竭的看着允妃尸体,究竟皇上看到了什么想起夏妃来?魏公公跪在地上不敢作声,她仔细的搜寻着允妃,终于看到那只钗。
“谁帮她戴上的?”
魏公公挪到冰棺前,诧异的摇头:“奇怪,允妃死的时候明明没有这只钗。”
皇后的手重重的拍在冰棺之上,连痛也不知,她眯着眼恨恨道:“那个贱人,本夏没想到她居然有那么大本事,借我之手完成她的心愿。”
皇后从允妃头上取下金钗,那『色』泽,质地,根本就不是当年皇上赐给允妃的那只,而是让人仿制的赝品,不管如何,目的到底达到了。
“夏玲珑,本夏到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心计,多少本事。”
她将钗用力掰成两半扔到地上。
“娘娘。”
凉雪抱起小轩奇跟着皇后往外走,轩奇一直在哭,哭得皇后回过头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凉雪吓了一大跳,却不敢有任何动作。轩奇哭得更大声了。
“把他给本夏关进暗房,不准他吃饭。”
她恨恨继续前行,魏公公与凉雪对望一眼,心里却是极大的震惊。
夏妃对镜贴上一朵白『色』的花,纸鸢看着她有些奇怪,想问又不敢。最近夏妃情绪时好时坏,她只有小心侍候着,生怕出了叉子。
“纸鸢,你不奇怪本夏的打扮吗?”
纸鸢惶恐的摇了摇头:“娘娘惠心兰质,奴婢猜不透。”
夏妃兀自对镜自揽,直到觉得满意为止。
“你这丫头,最近是怎么了,胆子变得这么小,你怕本夏吃了你不成。”
纸鸢立刻跪在地上猛磕头:“娘娘饶命啊。”
“起来。”
夏妃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这些天看什么什么不顺眼。窗外下了点小雨,天气让人生气,人更让人生气。
“皇上快来了。”
她披一件轻纱,素颜而立,驻足纸窗之下伸出雪白的臂膀,让屋檐上的雨滴落入掌心。
“这个负心人……”
她自言自语道。
“娘娘,小心受凉。”
纸鸢赶紧从房间里拿出厚厚的披风帮夏玲珑披上,夏玲珑甜甜一笑;“纸鸢,本夏今日这装扮可好?”
纸鸢思索片刻不得不道:“与娘娘平时的装扮完全不同,不过娘娘您穿什么都好看。”
“包括丧服?”
夏妃的话让纸鸢一愣。她笑得极美,笑中略带凄凉。
“允妃死了,本夏不过是想到她的处境为她感到悲哀而已。夏中女人何其可怜,生不由己,死不由己。”
“听说允妃是得了风寒一病不起才越拖越重,只是可怜了轩奇小皇子,这么小就没了娘。”
夏妃冷冷的看着窗外细雨:“是啊。这风寒可真能要了人命。”
“如果我也染了风寒死掉了就好了。”
夏妃自言自语道。纸鸢卟嗵跪下来猛磕头:“娘娘多福多寿,娘娘您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夏妃轻甩手上的水珠:“请来吧,还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丫头,哪里就这么笨了。如果要死,我也和他一块死了。”
她轻叹口气,看着窗外晰沥的雨落个不停。
“皇上驾到。”
纸鸢刚站起来又跪了下去,夏妃薄纱如云,行走时彩带飘飘,身轻似燕。她柔若无骨的叩头朝皇上下拜口称万岁。
“起来吧。”
皇上将她扶起,仔细端详着夏妃的容颜:“爱妃还是这般令朕魂牵梦索,为什么穿得如此单薄,纸鸢,还不为你主子拿件披风来。”
纸鸢慌忙应了声是,整个房间里只留下皇帝与夏妃两个人而已。
“爱妃近来可好?朕有些时候没来了,是朕冷落你了。”
夏妃万分娇羞的缩进皇上怀中搂着他的脖子:“皇上日理万机,臣妾虽然心里一直挂念着皇上,却怕皇上不开心。而且臣妾听说雅妃『性』子温柔,能歌善舞,皇上有雅妃侍候着,臣妾也很放心,只是这些日子皇上没来,那些『露』珠恐怕要干了,臣妾唯恐皇上吃不到清爽可口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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