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杜皮张大了嘴,久久的合不上,这崔莹莹的脑回路,竟然这么离奇。
凭几个炸弹做皇帝,做梦呢!
不知道李世民的手段啊!
杜皮赶紧摇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他一点做皇帝的兴趣都没。
做皇帝,除了可以和各种娘娘睡觉,没一点好处,一天到晚忙死忙活,背锅无数,到最后,活到四十都算长寿了。
“莫不是因为唐王赏了两个公主?”崔莹莹小嘴一嘟道。
“也有这个原因啦。毕竟我穿越到这,最先认识的就是公主。”
“可比莹莹乎?”
话题一下子就被带飞了。
杜皮“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好,这一铺,送命题。
杜皮抓耳挠腮,不知下什么注好,只能老老实实的交待:“小学生才做选择题,我全都要!”
“公主也要,你也要!”
杜皮的口气很大,但声音很小,他预料到崔莹莹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崔莹莹点了点头,并没有想象中生气。
“另有一人,少疏哥必须要!”崔莹莹举起一指,款款的说道,“那人情系与你。少时,那人会以莹莹通房之身份,嫁入杜家。”
杜皮的眼睛都快瞪出眼眶,这是什么脑回路。
“谁...谁啊?”
“颜、令、宾!”崔莹莹一字一顿道。
明明刚才还在问我要不要造反,现在却让我多纳一个通房,杜皮很想拍拍崔莹莹的小脑袋,究竟在想什么。
崔莹莹想的其实很简单,她要用自己和更多的“筹码”绑住这个男人。
大唐啊,我好像对你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层。
“颜令宾是谁啊?”杜皮委屈的问道,他确实不认识,这个名字很陌生,形象也很陌生。
“少疏哥若是不愿意,就算了,我去回了她,至于她的孩子,清河崔氏,替其养了。”
崔莹莹道。
“还是带孩子的啊?”杜皮继续问道。
杜皮觉得应该是个带孩子的徐娘,自己这‘杜郎好徐娘’的雅号,算是彻底坐实了。
直到崔莹莹眯了眼睛,直勾勾的怒视他。
颜令宾这个名字,对杜皮来说,确实比较陌生,他又不是李恪,平康坊花魁的名字记那么熟。
如果她人站在面前,那杜皮肯定能认出来,他会指着颜令宾惊呼:“你不就是那个,我教你唱《盗将行》的妹子吗?”
“孩子不会是我的吧?”杜皮反应过来,哭着脸问道。
崔莹莹点点头,杜皮打了个寒蝉。
“可还记得当日在清河大房,对你用了媚药....”崔莹莹说道。
杜皮想了想,确实有这个事儿,第二天醒来,崔莹莹的娘亲伏在自己身上,还被人围观。
“那晚不是娘亲,是颜令宾,后来她便怀了你的孩子,距今已经数月了。”
“蛤?”杜皮被彻底雷到了。
孩子....怀孕.....颜令宾.....自己要做爸爸了?
父亲这个词儿,那是个遥远的概念,就和天方夜谭一般。
“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杜皮瞬间就来了点小怨气。
崔莹莹眯眼,嘟嘴,颜令宾一个名伶,说好听点是‘都知’,说难听点就是‘娼妓’,怀孕的娼妓,那便什么都不是,不能作为摇钱树的名伶,毫无价值。
如果不是她,颜令宾早就被扫地出门,流落街头了。
当初,知道颜令宾怀孕了,富春曲老鸨王团儿,便严词让她堕胎,颜令宾死活不同意。
她靠着自己的积蓄,仓皇度日,她....离家出走了。
百申村她进不去,她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还找姐妹们借了好大一笔,为自己赎了身。
她找到自己的娇客好友,长安城中的“凶肆歌者”刘驰驰,也就是专替人唱挽歌的贫贱少年。
说白了,就是找到了一个老实人。
大着肚子找到一个老实人。
这位老实人,应该是爱她的,假如没有大着肚子的话。
刘驰驰想接纳她,但家中老母以死相逼,刘驰驰大门紧闭,颜令宾的手轻轻落下,终究还是没有敲门,她转身走了。
颜令宾想回到富春曲,但已经不可能了。
富春曲是青楼,又不是救济站。
颜令宾有这凄惨遭遇,纯碎是崔家母女的‘骚操作’。
那天晚上,杜皮中了媚药,管她眼前女人是谁,就算是母猪,亦可。
本来崔家安排‘钓鱼’的女人,是崔芸娘,崔芸娘弄晕了颜令宾和崔莹莹,索性把这两人都扒光丢给了杜皮。
芸娘本来也想尝个味,不料背后被人敲晕了。
崔红玉哪里会让杜皮和崔莹莹,干那档子事,她敲晕了崔芸娘,搬走了崔莹莹和崔芸娘,等崔红玉再回来时,可怜的颜令宾已经被暴躁的杜皮,用来解了媚药。
那是媚药的作用,和男性的本能,杜皮本人是断片的,没有任何记忆。
杜皮的娘亲杜素娥和崔红玉是姐妹,所以,颜令宾这样的‘娼妓’,是崔红玉不能接受的。
于是,李代桃僵!
崔红玉把颜令宾塞到床下,自己躺在了杜皮的身上,第二天清晨,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崔红玉让事情变的可控,却无意中害苦了颜令宾。
崔莹莹慢慢的叙述,终于把事情说了出来,这种事,她本来不会做的,但最近心情好,就另当别论。
小蒜炸弹令她心情很好,与天对弈,她有了鱼死网破的筹码。
“我唱一句,你便知晓颜令宾是谁?”崔莹莹张口便唱起来:“‘你的笑像一条恶犬,拨乱我心弦。’”
“恶犬,呸!”崔莹莹啐道。
杜皮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弹琴唱曲的典雅妹子。
“她怀了我的宝宝?”杜皮揉了揉自己的肚皮,问道。
崔莹莹点点头,如果不是她出现的及时,颜令宾和肚中孩子,应该已经饿死街头了。
杜皮表情严肃起来,起身就走。
“你去哪?”
“去找她。”
“回来,莹莹已经安置好了,少疏莫急。”
“哦!”杜皮回来,乖乖坐好。
这一次,他终于被崔莹莹牵着走了。
“怎么不说话?”崔莹莹看着一脸幽怨担忧的杜皮,问道。
杜皮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对不起,我错了!”
“噗呲~”崔莹莹笑了出来,伸手抚着杜皮的脸,道,“少疏哥,你真愿意纳她为妾?”
杜皮道:“孩子都有了诶,不应该吗?是我对不起她。”
杜皮有点懊恼,崔莹莹这一铺,旨在提升自己在杜皮心中的‘贤惠’形象,听到杜皮竟为了一个‘娼妓’,这番真诚,遂觉得自己得遇良人。
“呸,渣男!”一时动情,崔莹莹把自己埋进杜皮的怀里,娇道。
杜皮如对一个娼妓也能如此,以后必不会辜负了她。
“我现在急死了,”杜皮皱了眉头,急不可耐道,“快办完事回去吧,诶,别墅又要多造一间了。”
崔莹莹掐了下杜皮的腰,疼的杜皮龇牙咧嘴一叫。
“颜令宾米已成炊,莹莹无可奈何,少疏哥可收了,”“但少疏哥刚才说漏了嘴,竟呼另一女人的名儿,莹莹不知,少疏哥可是好手段,竟还有莹莹未知的女孩儿?”
杜皮又愣了,他自己都忘了自己说过啥,哪还记得有什么女孩儿。
“尉迟宝淑?”
崔莹莹眯眼,怒视杜皮。
“李嫣然,不会吧,那都是她们的老爹送来的,我....”
“此二者,莹莹知晓,并非此二人!”崔莹莹继续眯眼,显然吃醋很深。
“不会是阿香吧?”
“非也!”
“那我真不知道了,我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崔莹莹继续眯眼,杀气爆现的问道:
“梁静茹是谁?”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