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莹莹,你竟窃我博陵的蚕离。”崔挹气急败坏的骂道。
“你这人太无耻了,这是我们家养出来的。”武媚娘气红了脸。
“这筐是焯儿养的。”
“这筐是淖儿养的。”
姐妹花也很生气,异口同声道:“写着名儿的!”
崔挹完全不敢相信,心中却暗暗叫苦:这确实不是博陵收购的蚕离,质量更好,蚕茧更大,崔莹莹她究竟用了什么妖法,竟凭空生出那么多蚕离,比自己收购的还要多。
不过他很快释然了,对了,今天吞并了清河大房,这些不都是自己的吗
陈叔达不懂桑蚕,但是也知道,这些蚕离,就是以后的丝绸,价值万金,这里的数量,几乎可以用黄金来等量。
韦挺一脸的庄重,韦家不做丝绸生意,如果做的话,他今天绝对会把这些蚕离,全部抢走,这是扑天的财富,足可搅动整个丝绸市场。
“带我去你们的养蚕之所?”崔挹一把握住崔焯儿的小手,厉声喝道。
“你撒手!”崔焯儿急了。
“放肆,清河养蚕之所,乃辛秘所在,岂可轻易示人!”崔红玉一把拍掉崔挹的手。
“想不到,堂堂清河崔氏,竟操持养蚕贱业。”陈叔达有点不屑的说道,话语中透着一股酸劲儿。
江南道有蚕农数千人,才能养出这种数量的蚕茧。所得财务还要利税,但清河大房绝对不会派千人养蚕,也不会卖蚕离为生,他们自己就会加工成‘成品’丝绸。
以原料、加工、售卖一条龙的丝绸业,这就赚的太大了。
所以,陈叔达在酸,韦挺也在酸。
三人相互对视,打定了主意,今日,说什么,也要侵吞了清河大房,几辈子的财富,都不用愁了。
富贵险中求。
无非是秦琼嘛,好对付。
几人重新回到了大厅,眼神中相互交流,究竟如何侵吞呢,秦琼虽然好对付,但李世民和清河似乎关系也不浅。
一条献血淋淋的断臂,横在大厅上,充斥着血腥味,韦挺眼中一亮,明知故问道:“此断臂何人所为?”
“奴家以为家里进了贼子,手滑削了贼子之手!”崔芸娘说道。
“天子脚下,岂可行凶。拿下!”韦挺喝道。
崔红玉见状,说道:“大人忘了,这里是清河大房,不抓贼子,反到抓起护家之人了。”
韦挺老脸一红,但是毫不停手,他决定一条路走到黑了。反正他的后台,也很硬,韦贵妃是他的亲侄女,四妃之首,长孙无垢之下,宠冠后宫。
崔挹肆意一笑,明白了韦挺的意思,决定撕破脸了,今日必须撕破脸,清河大房不是香馍馍,她简直是饕鬄盛宴,幸亏自己捷足先登。
“来人!把我博陵崔氏的妻妾带回去。”
众家奴拔刀,准备撕破脸了。
崔民干实在忍不住了,一个健步冲了上去,袖中滑出一把断刃,抵住崔挹的脖子。
“大胆!”陈叔达
“放肆!”韦挺
“蠢货!”崔莹莹暗骂一句,“倒也忠心!”
崔挹心中狂喜,这小子还欠些火候,终于忍不住了。
只见崔挹梗着脖子,手肘向后一捣,崔挹的匕首在崔挹下巴处划开一道口子,并未伤到他,反倒是崔挹,挣脱了崔民干的挟持,还一脚踢倒了崔民干。
崔民干的武艺都是崔挹教的,怎么可能威胁的到他。
“清河家主崔民干,不履婚约,失信于人,竟意欲挟持当朝礼部侍郎,意图谋反,速速拿下!”
崔挹暴喝起来。
大厅内,图穷匕见,已成水火。
“噌!”
“噌!”
“噌!”
“噌!”
以崔红玉为首,崔芸娘,崔淖儿姐妹,皆抽出随身的匕首。
清河的血性,绝对不会因为强权而屈服。
“冷静啊,娘亲。”崔莹莹劝到。
“莹莹莫不是以为,援军会至?”崔挹开始纵声大笑,反正撕破脸的时候到了。
他嘴角翘起一丝弧度,淡定的说道:“三皇子守孝,四皇子今日去了皇宫,不在府中。”
崔莹莹大惊,这是她的底牌,竟然早已被看破了。
崔挹今天来的时候,崔莹莹就差人去了三皇子李恪、四皇子李泰府中,约李恪、李泰来清河大房。
李恪与崔莹莹相熟,李泰喜欢崔莹莹,当然不会拒绝,这便是崔莹莹的后手。
之所以没有去百申村求救,是因为崔莹莹不想回回求着情郎,落了她的面子。
难怪两位皇子迟迟未到,竟然是被崔挹所阻。
她的后手,早被看破了。
这下完蛋了!
“你想怎么样?”
“今日必是吉日,不如今日就迎娶莹莹如何?”崔挹笑道。
“做梦!”崔莹莹银牙一咬,道。
崔红玉见了,拿起岸上茶杯,掷于地,“呯”的一声脆响,准备鱼死网破,崔家死士人数虽少,但个个悍不畏死。
“杜少疏必会为吾等报仇血恨!”崔莹莹怒道,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挹。
“杜少疏何人也?”崔挹问道。
——“你不配知道!”一个声音从外间传来,声音宏大。
崔民干、崔莹莹一瞧,都吓了一大跳。
如何是他?
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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