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白绕来绕去,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不高兴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头,“哥你真是狡猾,白姑娘名字里带有玉兰,送这白玉兰花簪是最好不过了,被你抢先一步,我又不知道白姑娘喜欢什么,都不知道送什么东西了。”
江伯言低头笑了笑,一脸无辜,“这怎么能怪我?白姑娘性格开朗大方,你送什么她都会喜欢的。”
“切。”江晓白哼的一声扭过头去,突然瞧见一家酒馆,脑袋里灵光一闪,眼睛睁大变亮了起来,“有了,白姑娘性子豪爽,又是武家出身,我这就去虎牙酒馆给她带些好酒过去,嘿嘿!”
江伯言抽了抽嘴角,一脸黑线,拍了拍江晓白的肩膀,极其委婉的说道:“这,恐怕不太好吧晓晓,白姑娘是女子,怎么能喝这么多酒。”
江晓白不屑的愣了一眼江伯言,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般,“谁说女子就不能喝了,指不定哥你酒量还没白姑娘好呢,哎呀哎呀不给你说了,我还得去虎牙酒馆呢,先走了啊,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啊~”
江晓白说着说着,拉着小青急匆匆的就跑了起来,剩下江伯言一个人站在原地吹着冷风,一脸麻木的看着远去的江晓白,忍不住的嘴角抽搐。
“真是,好妹妹啊。”
······
安护将军府。
白玉兰正坐在院子里吃着荔枝,不亦乐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过来的白沈听,反应过来之时,手中的荔枝已经被夺了过去。
“偷偷吃荔枝也不告诉我,爹真是偏心你。”白沈听抢过荔枝一口塞进嘴里,又拿了好几颗塞进嘴里,鼓得满满当当的就像个仓鼠一样。
白玉兰插着腰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又往嘴里塞了一颗,一脸得意的小表情,“才不是爹,是娘给我送来的,你有本事自己问娘要去。”
白沈听嘴里的荔枝瞬间哽住,他第一怕的是姑母白苏瑶,这第二嘛,就是自己的亲娘聂子雯,那叫一个凶悍严厉,就是连父亲,都招架不住的脾气。
白沈听只好卸下气来,郁郁寡欢的坐了下来,趴在桌上戳着碗里的荔枝,一脸委屈,“我怎敢去问娘,不吃就是了。”
白玉兰看着委屈巴巴的白沈听,捂着嘴偷笑起来,正巧门外走来一位身穿紫色裙衫气的妇人,气势十足,向着偷笑的白玉兰轻轻的弹了一下额头。
“玉兰,你又在捉弄你哥了,娘明明是拿给你们兄妹二人的,你一个人独自占了不说,怎的还污蔑你娘啊小淘气。”
白玉兰捂着自己额头,惹不住的笑出声来,坐在白沈听身旁抢过荔枝,“明明是哥哥他笨,还说娘凶,不敢去找娘,娘应该教训哥哥才是。”
白沈听瞪大了眼睛,急的眉毛都竖了起来,白皙的脸着急的红了起来,连忙看着自己母亲挥着手否认。
“娘你可别听她的鬼话,这鬼丫头最是会捉弄人了,沈听才没有说娘的坏话。”白沈听说后连忙拿了颗荔枝递在聂子雯嘴边,笑的那叫一个阳光灿烂。
聂子雯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偏过头去坐了下来,丝毫没有理会白沈听递过来的荔枝,却拿起了碗中的荔枝,边吃边念叨着。
“别跟你娘来这套,我听闻你与那江府之女近日来往很密切,怎么,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什么都不给娘说了,还得娘从别人那听来消息了是吗?”
白沈听拿着荔枝的手举在空中,尴尬的不知所措,只好假装没事人一样的吃了下去,一步一步的挪到了聂子雯旁边,乖巧的坐下解释道:
“我哪有瞒着娘,我不是没来得及说嘛。”
聂子雯挑了挑眉头,放慢了语气,意味深长的看着白沈听,“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样的女子啊,让娘这个从小就不近女色的纨绔公子哥动了心思?”
“我才不是纨绔,哪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白沈听不满的别着手,脸上却是藏不住笑容,逗得聂子雯更加好奇了起来,追问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子,你倒是说呀。”
“娘,你知道一见钟情的感觉吗?”
白沈听嘴角微微扬了起来,回想起与江晓白第一次见面的尴尬场面,竟完全感受不到一点尴尬的感觉,也许是回忆总是让人自动美化,他总是想起那天江晓白充满灵气的一双杏眼,满满都是得意骄傲的小表情看着他。
真是可爱到要窒息了。
聂子雯看着陷入回忆,满脸通红的白沈听,更加好奇了起来,“一见钟情?哎哟喂,你娘当年就是和你爹一见钟情才有现在的你呢。”
白沈听和白玉兰同时两眼放光,两人一左一右的拉着聂子雯异口同声的问道:
”娘,我要娘和爹的爱情故事!”
聂子雯费力的挣脱开两人的手,给二人额头一起弹了个脑蹦,慢悠悠的笑了起来。
“你们啊你们,娘的那点故事有什么好说的,还是说说沈听的事吧啊,娘很好奇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带过来给娘看看纳?”
白沈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一脸的羞涩,“娘,儿子是单相思,冒然让人家姑娘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聂子雯听见单相思三个字时,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单相思?我儿如此优秀,难不成那小女子还嫌弃你不成?!”聂子雯最是护短,当即气的站了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气势十足的吼了出来。
“我看你不用再带她来了,儿子,娘给你找个更好的!我们不要她!”
白沈听见状连忙站了起来,慌忙解释道:“她不是那样的女子,娘先别动怒,冷静冷静。”白玉兰急忙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顺着聂子雯的背帮忙解释着。
“是啊娘,玉兰也见过江姑娘,江姑娘人很好,玉兰也很喜欢,更何况感情这种事,都是要慢慢培养的嘛,急不得急不得,你说是吧哥。”
白玉兰偷偷用胳膊肘杵了一下白沈听,眨巴着眼睛使着暗号,白沈听见状连连点头附和了起来,“对对对,妹妹说的是,急不得。”
聂子雯喝下茶水后,情绪才冷静下来,看着二人真挚的眼睛,只好哼的一声坐了下来,眼神凌厉的看着桌上的茶杯。
“玉兰的生辰要到了,那就让她过来,让娘娘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