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半个时辰的时间,江晓白便从四张白牌赢回了三十张白牌,便瞬间觉得没了兴趣,回头一看发现楚良消失不见了,这才停下手来观察着赌场。
“小石头,你去下一层看看是什么情况。”江晓白低声说着,石绍渊点了点头迅速转身离开,江晓白拉着小青在人群中默默关注着。
从刚刚起她就发现,这赌场里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光是在一楼的赌徒们穿的都是上等的衣料,非富即贵,那底下的赌场是何等的夸张神秘?她想要弄清楚。
小青连连被撞了好几下,更加跟进在江晓白身边,担忧的皱紧眉头,“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鱼龙混杂的,不太安全。”
江晓白当然知道不安全,可她不甘心只是来玩一趟,她心中总有一种直觉,那就是这赌场的背后,肯定隐藏着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
她想要弄清楚。
“别担心,跟紧我。”江晓白拉着小青又往门口挤了挤,走到了刚才换牌的地方,便看见那性感女子身旁立着一块木板,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满了换算的规矩。
白牌二十张换一张黄牌,想要进黄牌场需要至少两张黄牌,二十张黄牌换一张蓝牌,循环往复,进入黄牌场后不得带着随从,违者一律取消资格。
江晓白看着手中的三十张白牌,陷入深思,她现在只差十张白牌,可是只身一人进去实在太过危险,并且她也不会留小青一个人待在一楼。
“算了。”
江晓白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三十张白牌递了出去,懒散的靠在桌前,抬眼看着女子,“帮我把这些全部换成银子。”
女子仿佛没有情绪一般,僵硬无比的收了江晓白的白牌,一点表情也没有冷漠的回应道:“大侠慢走,下次再来。”
怎么这么别扭呢?就好像,就好像不是人一样,更像那种没有情绪的死士一般,江晓白看着女子僵硬麻木的动作,将银子收进口袋后,并不打算离开,只是继续注视着女子。
“请问,这黑牌场有多厉害啊,如果吸引到本少爷,去玩玩也不是不可以。”
女子依然没有表情,一动不动的的看着江晓白,可眼里的凌厉仿佛下一刻就要把江晓白撕碎一般。
江晓白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不说也没关系嘛,随便问问,随便问问。”江晓白敷衍的笑了笑,立刻带着小青走到旁边,等待着石绍渊的回来,看着手中满满当当的银子,却是高兴不起来。
刚才女子的神色更加确定了江晓白的猜想,这女子一定是一名训练有素的死士,在赌场里怎么会有死士坐镇?必然是这赌场内有着巨大的利益,绝对不会是表面那般简单。
“连皇上都敢骗,这黑珠赌场野心不小啊。”江晓白冷哼一声,看着赌场中疯了似得赌徒们,心中默默的发誓,下次她一定会来这赌场好好玩一局。
石绍渊在人群中看见江晓白后便急忙走了过去,一脸懊悔,低下头皱紧了眉头,“属下无能,没能进去,那地下层的守卫严密控制,没有空隙。”
江晓白连忙拍了拍石绍渊的背,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问题,这个黑珠赌场有大问题,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下次再说吧。”
“属下……会更加努力学武的。”石绍渊把头低的更低了,仿佛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
“诶诶诶,别灰心啊!”江晓白急忙挥了挥手,在石绍渊面前逗着他,正想多说什么时便被迎面而来的楚良打断了对话。
“不玩了?”楚良微笑着说道,又低下身子看了看江晓白手中翻了倍的银票,轻声一笑,“你还真是个财迷,两张白牌你给赢这么多回来,还真是天赋异禀啊。”
江晓白分出一半放在楚良的手里,得意的笑了笑,“那可是,也没这么难嘛。”说完便往外走,也不等楚良的回话,边走边问道:
“你刚刚去哪了?”
“肚子饿了,去买了点吃的。”
“哦?是吗?”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最好别被我抓到什么破绽,元宝。”
江晓白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楚良,与楚良眼神对峙起来。楚良面具之下只能看见一双眼睛,淡定的注视着江晓白,笑了起来。
“我拭目以待。”
江晓白哼的一声别过身去,对着小青和石绍渊说道:“走,我们回去。”不再理会楚良。
楚良也不恼怒,微笑着默默的跟在身后,“来我的客栈睡觉,也不等等我,算了,送你一程。”江晓白并未回头,懒散的回了一句。
“那还真是太谢谢你了。”
一路上江晓白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往前走着,楚良在后跟着,一时间气氛诡异起来。回到房间的江晓白躺在床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元宝,元宝,你身上可真是好多秘密。”
不想了不想了,明天还得起来陪哥考试呢,江晓白摇了摇头迅速进入了梦乡……
……
次日,江晓白一大早就收拾干净,打算在一楼吃着早餐,等待着江伯言下来,却没想到刚刚下楼就看见江伯言和白沈听已经早早的吃了起来。
“好啊你们,吃早餐不喊我,真不够意思的。”江晓白小跑过去,一把抢过江伯言手中的筷子吃了起来。
“怎么还是这般没规矩,让人看笑话。”江伯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宠溺的看着江晓白,白沈听则是一脸嫌弃的跟着说道:“就是,就是,怪不得没人敢上门提亲。”
江晓白愣了一眼白沈听,挑着眉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含糊不清的念叨着,“我和我哥说话,关你什么事,切。”
说着说着又往嘴里塞了好几块肉,看着江伯言问道,“哥你考试要花多久时间,到时候出来了我好去接你,对了,江妍儿去哪了?”
江伯言也一脸惊讶,“你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正想问问你怎么没一起下来呢。”又顿了顿,“考试要很晚才结束,中午你再来吧。”
江晓白疑惑的看了一眼二楼,“不可能啊。”江妍儿并不是睡懒觉之人,相反,每次都会为了自己的形象很早很早起来。
“许是睡懒觉呢,那就别打扰她了。”江伯言重新拿了一双双筷子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