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昨晚的事?”棠晚冷着脸,轻蹙着眉头,怀疑的打量着他。
“昨晚?昨晚我们成亲,你不是喝了我干娘的酒吗?我就在替你把酒逼出来,耗费了大半灵力,快要累死了,你又把我踹下床,娘子,你怎么这样?”
他眨着眼睛,说起这话来,越发委屈了。
棠晚着实惊愕了,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而且,这只鹿妖的德性她太了解了。
他们两个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保准会赖着要她负责,到时候非要把这场婚礼当成真的,她也无计可施。
但现在他提也未提,那就是说,她昨天晚上真的只是做了个梦?
可是该死的,她为什么连做那种梦的主角,都还是言执?她是疯了吗!
棠晚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十分精彩,一会是大大松了口气的庆幸,一会又是懊恼气愤,到最后,她只能安慰自己,她唯一的经验,就是来自于某个人,所以,做梦的时候拿他代入,就很正常了。
别想了,别想了!
棠晚将被子丢开,就要起身,却不料腿一软,她竟然跌坐到了地上。
“娘子你没事吧?”君祈赶紧过来扶她。
棠晚将他的手甩开,脸上黑红交替着:“你昨天晚上,真的没有对我做什么?”
她只是做了个梦,为什么今天身体发软?浑身无力?
就跟、就跟真的那什么事后一样……
君祈故作不解:“难道你的酒还没解?晚晚,我的灵力已经恢复了,你若是想要解药的话,随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他脸上竟还闪烁着羞涩之意,棠晚看得满脸黑线,白嫩的脚踹在他身上:“滚!”
“啧,你怎么这么凶?”
“我就是这么凶!”她现在心情不爽极了,她不爽蛟蛇敢对她下蛇毒,她不爽自己做个梦还要梦到前男友,她更不爽这只鹿妖无害的看着她时的表情。
总之,她看什么都不爽!
“凶就凶吧,娶都娶了,我是不会嫌弃你的。”君祈轻笑了一声,俯身将她从地上抱到了榻上,棠晚还要再踹他,却被他捉住了脚,他指间光滑,捉在她脚心却还是有些痒,棠晚正想发作,就见他取了鞋袜在帮她穿。
她愣了一下,目光定定的看了眼他的脸,神思有些复杂。
她知道自己对君祈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她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发脾气,暴露本性,她甚至答应了这场荒诞的成亲,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神器互相配合吗?
那他又能得到什么?
她知道君祈对她好,可是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她又想起了言执?
还经常拿他们两人做比较。
难道她是在找一个替身吗?
不,不是这样的,她没有这么坏,她已经在努力忘记从前了,她身边,也有对她好的人,她不应该再想他了。
“怎么了?你不舒服?”君祈看她神色难看,很是担心的问道。
“头疼。”棠晚低低道,她的鞋子已经被他穿好了,她不由转脸又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