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玉皱紧了眉头,虽然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但那浅姑娘,她还是能想到的。
又是那个女人。
她如果牵制了公子的行动,她——
“恨玉,你先回玄安,让度小刀配合你,盯着二皇子的动静吧。”
她还没想完,公子的声音便已打断了她。
“是!”恨玉咬了咬唇,终是低声答应,如影子一般退离了前厅。
“花离,飞云寨的事情交给你,落尘,我今晚不想回郡主府。”独孤殇又冷声说道。
花离领命下去做安排了。
风见愁无所事事的跟着去晃,落尘却是满脸的无奈,他们公子,这是在任性了吗?
他说那句话的意思,无非是要留在这里看着九夏郡主。
而郡主府晚上会被人盯着,他也不得不去。
在这一年中,他有多次,就是易容成公子的样子,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郡主府。
他对公子最为熟悉,也根本不会露出任何的破绽。
轻叹一声,他只能点头道:“我明白了,公子放心。”
玄安不回,郡主府也不回,看来他当初猜的没有错,公子还是有了自己的软肋。
花容看他竟然这样安排,忍不住脸色更是幽怨。
原来是事急从权,现在竟然还让落哥哥来易容,他难道还怕九夏郡主跑了不成?
“那我呢?”
她突然问,没头没脑的话,问出来却有些想哭。
好像一下子就变成多余的人,没有被安排任何事。
独孤殇正想说让她去休息,就见花容跺了跺脚,抿唇道:“算了,我去帮大哥部署!”
浅夏这一觉睡的很沉。
也许是吃饱了,全身又洗的香喷喷的,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或许是这大床太过温暖,一时让她有些沉沦。
她从傍晚时便开始睡,连晚饭也不去理会了。
一个冗长的梦里,她看到的便是前世今生的自己,从穿越的那一刻起,便好像注定了她的命运,会翻天覆地的改变。
她又梦到了那个人,完全长大的样子,倾国倾城的像一副画,那么美,却也那么冷。
他的手始终是冰冷的,他的眼也是。
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她都一直梦到他。
是因为夜晚都会想起,所以白天才更想要拼命忘记吗?
她越来越恨这些梦,就像在触犯她的底线一般。
半夜惊醒时,一身的冷汗,又是他那双绝情的眼,这一次,亲手将她推下了山崖。
她是被吓醒的,然后想去擦汗,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的握着。
她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一下子被放开,那人似乎也被惊到,迅速的从窗户里就跳出了她的房间。
在黑暗中,她只来得及看到,似乎是一道白影。
浅夏还有些不清醒,坐起来浑浑噩噩的以为在做梦。
可是手心里残留的温度却又那么的真实,她不禁有些怔愣,那个人是谁?
在唯独山庄这个诡异的地方,半夜里她的房间潜进来一个男人……
浅夏忍不住冒冷汗了,结合着刚刚的梦,她半丝睡意也无,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赶紧就向旁边摸去,既而大大的松了口气。
还好,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