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殇半晌没有说话,她的所以,他自然很是清楚了。
原来,她早就这样计划的。
事关的是她爹娘的事,他自然不能阻止。
可是不知为何,她离开,他总是不能够安心的。
“你一个人,我很不放心。”
他说,伸手轻撩起她鬓边的一缕头发,叹息的环住了她的肩,将她纳入了怀里。
浅夏也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深深嗅了下他身上独特的味道。
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淡淡的月光,觉得此情此景,竟是那般的安逸。
“我身边有娘,还有师傅,你不用担心,倒是你,你的身边可能还会有别人,小正太,我一定会很想你的,等到了结了爹爹的事,我马上就回来你身边。”
“我的身边怎么可能会有别人?你在外面,我总是不能够放心的。”
浅夏听他这么说,立刻就抬起了头。
“你不可以再离开了,落尘毕竟不是你,皇上的寿诞,那么多人,怎么会发现不了?”
如果让他迁就她,她心里总会有负罪感。
“是啊,父皇的大寿。”他也知道,那件事,他是万不能缺席的。
“好了,你看,龙鸢花被我照顾的这么好,我也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你不要担心了。”
浅夏取出那盆龙鸢花,在月光下,紫色的花叶似乎还泛着些光,很是漂亮。
有时候就觉得它像一个妖娆的女子,慵懒自在的成长着。
独孤殇没说话,久久的凝视着她。
直到那两个手下送来了吃的东西,他们才又重新进了茅屋。
那一晚,自然是两个女子睡在屋内,两个男子在屋外,贺轻衣又指点了独孤殇一些剑法,比之当年的随意,多了些严肃。
浅夏从小便没有多少机会跟女性的长辈一起睡觉,有时候想想,在陵墓里的那一年,她也并不是完全在怨恨中度过的。
至少,她真的感受到了亲情。
而如今再相见,还能躺在她的身边,浅夏觉得心里异常的温馨。
“娘,你的头发还能再变回来吗?”
浅夏轻抚着曲朝朝的白发,忍不住问道。
“变不变都无所谓,不用太过在意。”她三十几年的功力在一年前消耗过度,只是变了头发,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
“娘,你心态真好,淡然的好像都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这份超然脱俗,有点像是无欲无求的仙人了。
曲朝朝却叹气的摇头,“不,我在意你,在意你爹,这一次,我终于能够去见他。”
“嗯,我陪你一起去找爹。”
浅夏点了点头,偎在她身边轻轻的笑。
真的从来没想过,她在古代可以有这样一个娘。
“浅浅,你要跟着我,那么,独孤殇呢?”
浅夏沉默了一下,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三日后便是玄安皇帝的大寿,他必须要赶回去,这一次,他是出来寻我的。”
曲朝朝点了点头,又转开了话题,说道:“看来,你是真的原谅了他。”
她也能看得出来,那男子对她的在乎。
若非如此,她又怎么会允许,一个不顾自己女儿生命的人,再重新跟她在一起。
如果这是浅浅的选择,她也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