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入目的是一张熟悉的容颜,让她脸上的欢喜瞬间僵住了。
柳月烟,为什么是她?
柳月烟从门外走了进来,缓慢的走向了南云柔。
她似乎也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看到南云柔过的如此狼狈。
“月烟,”南云柔强忍着心里的不甘,她站起身,走到了栅栏旁,手抓着铁栅栏,焦急的道,“我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求求你看在我们往日情分上,你救救我。”
“让你爹去找王爷给我求情,求你了!”
这柳月烟的爹好歹也是太师,也许他有办法救她。
柳月烟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南云柔,淡淡的道:“之前,我生了一个病,那个病让我看到男人就忍不住的想要扑过去,为此,害我爹颜面尽失,我也多日无法外出。”
即便有的时候,她不得不出门,爹也会派侍卫跟着她。
只要她一旦犯病,就会让侍卫将她打晕带回去。
没有人知道她那段时间,到底是怎么过的。
他们没有尝过她的无奈,更不知道她的痛苦。
“你知道吗,那段时日,我真的是生不如死,我觉得我就是耻辱,像我这种人,活着不如死了。”
南云柔的脸颊一僵,眸子闪了闪:“你说这些做什么?”
柳月烟冷笑着道:“后来南烟看出了我的病,提醒了我,让我去找你治病,你千方百计的推辞,死活不肯为我治病,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才知道,你这神医身份都是假的。”
南云柔心头暴怒,她强忍着怒火:“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是为了生墨儿才忘了医术,我不是假的。”
柳月烟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这件事就算了,你是真是假与我无关,可你为什么要帮着我表妹害我?给我下药的人就是她,而之前我尾随她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她去了摄政王府找你。”
“我也是亲耳听见你承认了那蛊虫是你给她的!”
从那时候开始,她心里就怨恨南云柔。
她无数次想要去问她,每一次,她都生怕会拖累父亲,强忍着怒火与冲动。
这件事,他连父亲都没说。
先不提父亲太相信表妹了,若是相信了自己又如何?
南云柔是未来摄政王妃,得罪不起。
但现在好了,王爷不要她了,她就能找她兴师问罪了!
“南云柔,”看着南云柔越发惨白的脸色,柳月烟沉痛的问道,“我到底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害我?”
南云柔的脸色苍白无色,她还是嘴硬的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这个人向来心善,我做不出来这种事。”
柳月烟笑了,到了现在,南云柔还能无耻的说出这番话来。
她用力的呼吸了一口气:“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装了,反正我也不会救你,你在我面前否认,没有任何意义。”
那一刻,南云柔的脸色近乎扭曲,她果然不再装下去了,面容狰狞的道。
“没错,我是厌恨你,像你们这种出生高贵,一生下来就能得到一切的人,我怎能不厌恨?”
“你们没有人知道我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就因为唐隐不肯让我娘亲为妾,我娘亲只能在外生下我。”
“她甚至不给父亲银子,害的我娘生产之日,连个好点的稳婆都请不起,以至于让我落下病根!”
“不知她人事,莫劝她人善,你们不知道我的痛苦,凭什么让我成为一个善人?”
南云柔怒吼出声,那声音都带着疯狂与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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