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心经可能已经被她送出去了,你去拦也来不及,不如速去把这第一重功给先练了,抢先在别人拿到之前学成,还怕什么?”
方锦堂又气又急,但还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为了让方锦堂更加相信那就是心经秘籍,喻溶月给了他一盒吃了会强身健体的药丸,方锦堂到时候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自然不会怀疑心经的假的。
方锦堂手里打量着这盒药,喻溶月知道他多疑的性子,变从中取出一颗,塞自己嘴里,“没毒,这回你信了吧?”
见此,方锦堂便将盒子收下了,眼下他只想快点练成,成为武林第一高手。
前脚刚踏出喻溶月的院子,侍女就急匆匆地来报:“庄主,徐夫人那边说是身体不适,想让您过去看看。”
他还没找那贱人算账,没想到她还自己找上门来了。
刚要发作,一想到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只能按耐下怒火,冷不叮咛地道:“去告诉她,老子又不是大夫,有病看医,找我有什么用?”
侍女被他凶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得低着脑袋点头,“奴……奴婢这就去回禀夫人……”
方锦堂拂袖而去,侍女松了口气,拍着胸膛往倚梅院跑,硬着头皮把方锦堂的原话告知了徐凤怜,本就泡在醋罐子里的徐凤怜听了,气得当场吐血。
偏院里,厨娘提着从食盒篮子走到桌前,把庄里的消息一并告诉了喻溶月,喻溶月听了倒是没什么意外的表情。
她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有劳了李嬷嬷你再帮我个忙。”
李嬷嬷这几日一直在帮喻溶月办事,有钱拿她自然不会拒绝,一双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您尽管吩咐。”
喻溶月朝着她勾了勾手,李嬷嬷附耳过去,只听到她说了几句话,听完后直觉自己这么多年看着喻溶月长大成婚生子,一时间好像看不清到底怎样的她才是真的她了。
但她也是个机灵的,拿钱办事不多插嘴,这样才能长久。
喻溶月也是看中了她这点聪明,才安心交给她去办。
傍晚,倚梅院那边闹了不小的动静,说是走水了,差点烧到方锦堂住的主院去了。
方锦堂正被新收的填房丫头伺候着,就闻到外面飘进来的烟雾,一听走水了,赶紧带着人过去救火,徐凤怜被人从火堆里救出来的时候刚好赶上方锦堂过来,她哭得泣不成声,我见犹怜的模样,一下子就让方锦堂心疼了。
“锦哥哥,怜……怜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到底是从小长大的情分,方锦堂还没到真的对她不管不顾的份上,即便徐凤怜背着他干了那种事。
他沉着脸把人给抱回了主院,徐凤怜路过那填房丫头的时候,暗露得意的笑,不过是个暖床的玩意,她的夫君心里爱的人始终只有她一个。
外边的残局都丢给了管家去处理了,方锦堂把徐凤怜放在床上,趁着屋内只有他们二人,一时没忍住把话问了出来,“你昨夜去找喻溶月了?”
正得意还没多久的徐凤怜心中咯噔一下,紧张地捏着衣角,结巴地回道:“我……我没有啊,夫君你怎么这样问我?我为什么要去见她?是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了吗?”
“果然啊,夫君宠幸了别的女子,我失了宠,庄子里的人谁都可以诋毁我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若非他提前让管家在庄上查了一番,怕是真的要被徐凤怜这三言两语给蒙骗过去了。
据调查,徐元茂早在半个月前便派了一个心腹过来,暗地里辅佐徐凤怜夺取秘籍,那心腹已经被他拿下,也是个死忠的,见被抓直接服毒自尽了。
“凤怜,你知道的,我最恨背叛我的人了。”
他忽然直呼自己的名讳,徐凤怜心中顿时一凉,难不成他都知道了?
她连忙红着眼去抓方锦堂的手,“夫君,你听我解释……是,是父亲让我将秘籍盗给他,但我还未曾把秘籍交由他,因为我觉得我不能背叛你!”
徐凤怜的确说的是实话,昨夜本来她是想把秘籍直接飞鸽传书送给徐元茂的,但喻溶月给她下了毒,她觉得喻溶月这个女人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为了保险起见,她就便还未曾行动。
果如她所料,喻溶月这个女人,心机深重!
“是吗?你觉得现在我还能信你吗?”
方锦堂这个人最是多疑,徐凤怜眼下承认了自己的背叛,无论她有没有把秘籍交给徐元茂,在他眼里,徐凤怜已经不值得信任了。
“夫君……”
徐凤怜苦苦哀求,“我真的没有给父亲,秘籍到现在还在我手里,我怎么会背叛你?我只是怕父亲对你不利,留下秘籍将来有个保障,我现在就可以把秘籍交给你,你也不用每日再去找喻溶月了!”
方锦堂冷漠地拂袖,甩掉她的手,语气不善带着疏离,“不用了!”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往往就是这么容易崩塌。?
喻溶月便是抓住了方锦堂多疑的性子,将计就计害得二人离间。
眼下,方锦堂只相信喻溶月亲口授予他的秘籍才是真。
此事一过,徐凤怜彻底失了宠,那填房丫头一下子飞上枝头变凤凰,被方锦堂纳为了妾,成了让人眼红嫉妒的对象。
一晃三日而过,江湖上传出了万寿山庄庄主虐待妻儿的消息,一时间方锦堂被推上了风尖浪口。
李嬷嬷照常带着食盒和消息来见喻溶月,这次她还带来了一样旧物,是喻溶月之前变卖的玉佩。
“大小姐,有位少侠让我将这块玉佩交还给您,说是物归原主,让您切要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