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花儿见没人回应,有些意外,这时候不应该是那人兴高采烈地上台“领奖”吗?
“花儿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那田舍郎就是一个泥腿子,怎会作诗。”郑世德似乎忘记了曲江诗会输给张三一事了,高声反驳道。
“笑话,你忘了曲江诗会吗?你个手下败将还敢在这咋呼。”房遗爱一听郑世德还敢吆喝,立马回击道。
“郑郎君莫要着急,为了显示公平,我会让人把今日这些诗词张贴在外面,供大家赏析,当然糜子小麦各有所爱,不是说您的诗词不好,只是张三郎君这首蝶恋花更符合花儿心中所想。”谢花儿浅笑一声,对郑世德说道,厌恶之感更胜了。
“不知张三郎君何在?是嫌弃花儿不配与君共处一室吗?”谢花儿见还是没人出面,心头多少有点不爽。
“那个,花儿姑娘,张三不胜酒力喝多了,然后去睡觉了。”房遗爱尴尬地解释道。
“看看,人都没到,这诗难道自己长脚跑出来的?”郑世德不放过任何一点污蔑张三的机会,在下面起哄道。
众人也是交头接耳,显然对那张三有所怀疑,毕竟在这都是冲着谢花儿来的,怎会被花魁点名后还不出现,并且这理由也太牵强了,这时候谁还睡觉啊!
老鸨子是知道那张三确实刚才离开,让一个婢女去安排睡觉去了,看到谢花儿竟然选择了张三的诗词,也很是诧异,暗想那爵爷还有如此才情啊!
“姑娘,那张三确实离开去睡觉了,要不你在选一个?”老鸨子来到舞台上低声对谢花儿说道。
谢花儿听后,简直哭笑不得,什么时候自己的魅力变得这么没有吸引力了,不做自己的入幕之宾,竟然跑去睡觉,这……真是气煞人也。
不过这么一来谢花儿对那张三更加感兴趣了。
“诸位郎君,张三郎君刚才提前离席去后房休息了,嘿嘿!想来是在等小女子,感谢诸位郎君捧场,花儿先行告退了,祝愿你们在这玩得愉快!”
谢花儿浅笑嫣然,对着众人款款施礼,说完便不等台下众人说话便下了舞台往后面的厢房走去。
郑世德一脸阴沉,在心里咒骂张三,只要遇到那扫把星自己就倒霉。
“哼!咱们走!”郑世德也不想在这多待了,冷哼一声就准备离开,省得被房遗爱他们奚落。
程处墨早就关注着郑世德,见他想走连忙说道:“郑小二,输了就想跑啊,果然是没卵蛋的东西。”
“处子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太尉之子郑家老二呢?”长孙冲阴阳怪气地说道。
“丢人哦,还自诩是读书人,丢人啊!”尉迟宝琳摇摇头叹道。
“你们……本公子记着了,咱们走着瞧!”郑世德一脸猪肝色,放了一句狠话灰溜溜地跑了。
其他人也只是看热闹,可不敢取笑,郑世德经常出入此地,大家对他的背景还是了解的。
“小三这小子兄弟我算是服了,我的花儿啊!”房遗爱感叹道。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人家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写了六首上乘诗词,唉!今晚我要醉生梦死一番。”
秦怀玉听到长孙冲这么说,也是赞同道:“冲子说得对,今夜我要上阵厮杀,战阵上的事情,不能在落于小三之后了。”
“兄弟我羞于和你们俩为伍,今夜小爷我要化身为狼,啊嗷……”尉迟宝琳狼叫道。
“出息,你说今晚小三和花魁会做点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咱们要不要去偷听下?”房遗爱贼眉鼠眼地问向几人。
“龌龊,鄙视你。”程处墨一脸正色,然后找上老鸨子安排个漂亮妞去了。
……
“就是在这间厢房吗?”谢花儿问向身边的婢女道。
“是的姑娘。”婢女回答道。
“好的,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在这就好了,对了这个张三郎君就是原来为小玉赎身的那位吗?”
“是这位郎君,当时奴婢也在,听说小玉姑娘现在成为了爵爷府中的管事,掌管很大的生意呢!”婢女一脸羡慕地说道。
听到婢女这么说,谢花儿对这个长安盛传的万年县伯很是感兴趣,盈盈一笑,便推开了房门。
张三此时已经沉沉睡去,并不知道有人进来。
谢花儿看到张三四仰八叉,张着嘴,打着呼噜,很没形象地抱着枕头,扑哧一笑。
“睡得还真香!”谢花儿拿起茶碗,给自己倒了碗水,自顾自地坐在那里望着床上的张三。
“那土豆就是这人最早种植的吗?”谢花儿喃喃自语。
张三似乎是感觉到闷热,迷糊着就扯开自己身上的衣服,谢花儿顿时暗啐一口:“浪荡子!”
“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想的,为何要我来这种地方,很是无趣啊!”谢花儿趴在桌几旁,摆弄着茶碗,自言自语。
夜深人静后,似乎有靡靡之音传出,谢花儿也趴在那里睡着了。不然这种声音肯定惹人浮想联翩。
张三感觉口渴难耐,挣扎着起来,迷迷糊糊往桌几上摸去。
一伸手似乎抓到一团柔软,“咦!好有弹性!”
紧接着张三被一声尖叫声惊醒,顿时睡意全无,一脸懵逼的看到自己的手放在了人家姑娘身上,谢花儿一脸怒气地望着自己,胸口起伏不定。
张三鬼使神差地捏了两下,谢花儿一个巴掌扇了上来。
“好痛,靠!”张三爆了句粗口。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张三一脸怒气地问道。
谢花儿看到张三竟然还生气了,更是羞恼:“你个登徒子,你……我的清白啊!”
张三看到谢花儿瞬间落泪,哭的梨花带雨,感到头疼,心想:谁要你跑我屋里了,再说我那时候迷迷糊糊想要倒杯水喝,也不是故意地啊!
当然张三没有这么说:“那个,花儿姑娘我不是有意的,这就是个误会,我向你道歉,你先别哭了。”
谢花儿看到张三站在那一脸焦急,而又不知所措的样子,扑哧一声又笑了,问了张三一个送命题:“手感好吗?”
张三说话也没经过大脑,顺嘴说道:“好!”
谢花儿像是表演变脸一样,顿时脸上又挂上怒容,张三瞬间反应过来,急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手感不好,也不是,那个,唉!我错了!”
张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先不管谢花儿是怎么跑到自己房间里还坐在这,自己确实摸了不该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