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火锅,让李泰大饱口福,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吃法的李泰,走的时候,硬是将张三那小吊锅带走了。
一顿饭吃下来,也让张三对李泰有了更深的认识。
“这胖子,绝不能招惹啊!”张三躺在藤椅上,叹息一声。
这场张三有意推波助澜的舆论风暴,没想到最后竟然演变成这个样子。
非但没有崩塌自己的人设,反而让一众朝堂大佬,看到了张三在寒门士子心中的地位。
尤其是李泰最后的道歉,更是打得张三措手不及,本想着远离李世民那些豺狼虎豹般的儿子女儿,没想到还是没跑掉。
就张三所了解的,李世民那些儿子和女儿包括女婿在内,就没有一个安生地,不是造反就是预谋造反,不过这个李泰貌似是全身而退了。
死后,还被李治追封为雍州牧,谥号恭。
“既然没有发生的,就不要过分在意了,重活一世,就要活个潇潇洒洒。”张三自言自语道。
长安的这场针对张三的舆论还在持续发酵中,并且已经传到长安周边众多县域。
虽然那些寒门士子奔走相传,意图扭转局势,但是毕竟势单力薄,当事人张三又一直龟缩在县伯府,很快这一点小浪花,便在郑家联合崔家的推动下,淹没了。
可是令张三再次没想到的是,一道更大的消息,瞬间将这波舆情覆盖住了。
“什么?你要去边关了?”张三见到程处墨时,便被他带来的这道消息震惊了。
“今年草原上持续暴雪,冻死羊、马牲畜无数,突厥人便经常骚扰边关,上月雅尔金和阿史那杜尔率军进扰河西,被张士贵和张宝相联合击退。”程处墨沉声说道。
“难道历史写错了?”张三喃喃自语道。
“你说什么?”程处墨没有听清楚,问道。
“哦,没什么,你们何时动身?”张三回过神问道。
“三天后,我是来和你说声,这次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到时候我去送你一程,祝你们大败敌军,凯旋而归。”张三知道程处墨的梦想便是上阵杀敌,像他老子那般,建功立业。
当天两人又是大醉一场,程处墨走的时候已经上不了马了,张福便驾车送他回了程府。
张三知道大唐贞观年间几次重要的战役,一次是灭突厥,一次是打高句丽,但都不是这个时间。
按照历史进程应该是贞观三年,突厥才进犯河西,被当时的守将张宝相和张士贵合力击退,紧接着李世民以此为借口,于贞观四年发动了对突厥的战争。
三天后,大唐皇帝李世民,下诏宣布兵分六路,出兵突厥。
李靖被任命为定襄道行军总管,节度六军。
检校幽州都督卫孝节为恒安道行军总管,程咬金为副总管,率军进驻燕云地区防止突厥军队东逃。
程处墨跟着程咬金去了燕云地区。
张三遥望程处墨,心中默默祝福他此行一路平安。
尉迟宝琳则是跟着尉迟恭去了云中。
历史的车轮往前倾轧,突厥人也将会为这次进犯,付出沉重的代价。
张三站在朱雀大街上,内心久久不能平复,这场战争来得太突然了,历史也被提前了,那自己原先仰仗的那些超前史料,还有用吗?
“小三,去我那坐会吧!”房遗爱拍了下张三的肩膀说道。
“走吧!”张三收回目光,跟着房遗爱离开了。
“小爱,这场战争为何来得这么突兀?”张三问道。
“突兀?你不是参加过原先那场阅兵吗?”房遗爱闻言一愣,回答道。
“也是!”张三还沉浸在过去所学的历史上,殊不知这一切都早有先兆。
李世民一直都没有忘了渭水之耻,也一直都在积极筹备着,就为找到一个合适的出兵机会,便会一雪前耻,刚好突厥人便将这个机会送来了。
“前段时间,长安那些谣言,你为何不出面解释一下?我父亲也不要我插手。”两人回到房府,房遗爱问道。
“谣言止于智者,理他作甚。”张三笑道。
“你倒是心态好,当初我刚听到那些谣言,差点没把那些乱嚼舌根的人揍一顿。”房遗爱说道。
“还好你没动手,不然我就真的遗臭万年了。”张三哈哈一笑。
“不过现在好了,大家都在讨论这场大战,没人关心你那些谣言了。”
“我倒是想要这谣言继续传播。”张三端起茶杯喝了口热茶说道。
“为何?”房遗爱疑惑道。
“你不懂,或许房伯父知道吧!”张三呷口水,靠在椅子上说道。
“神神秘秘,不说拉倒。”房遗爱也不多问。
“可盈最近好吗?”张三好久没有见到过房可盈了,内心很是思念。
“就知道惦念我家妹子,明年开春不就娶回家了,看你那猴急的样子。”房遗爱没好气地说道。
“你懂什么,你什么时候完婚?”张三问道。
“唉!不知道,随她去吧!”
房遗爱对这门亲事一点也不在乎,以后虽然会顶着一个驸马的身份,但是想要自由自在的花天酒地就别想了。
“你不喜欢高阳公主?”
“都没见过,谈何喜欢不喜欢。”
“也是,不过既然是公主,想来模样也不会差,你怎么不偷摸着去看看。”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再说那是公主,又不是房府女眷。”房遗爱意有所指道。
“好吧,祝你好运。”张三笑道。
“你怎么不搬到长安来住,这样兄弟们见面也方便,你在那乡下有什么好的。”房遗爱转移话题道。
“长安有什么好的,闹腾,不如我那静谧。”
“呵呵,对了,你和魏王是怎么结下梁子的?要不要找长孙冲叫他居中调停下?”魏王的母亲长孙皇后就是长孙冲的姑姑,房遗爱担心魏王再对张三出手,便说道。
“不用,我们梁子清了,那天还在一起吃火锅呢。”张三回答道。
“清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房遗爱惊讶道。
“本来就没什么矛盾,上次魏王去找我,我和他道歉了,这事就过去了。”张三没告诉房遗爱是魏王先来道歉的,省得被魏王知道后,再起什么事端,不是信不过房遗爱,只是有些事情,没必要分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