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胤琛想也没想就喝了下去,碧绿的药水,味道怪怪的,像是啃了一口鲜草。
林晚晚紧紧抓住冰刃,啊啊啊的喊着一鼓作气拔了出来。
作为伤者的傅胤琛一声都没吭,好笑的问:“你喊什么?”
“我猜你一定很疼,帮你喊两声……”
几秒钟之后,伤口处开始发痒,像是有小虫子在爬一样,应该是细胞在迅速生长。
“伤口正在自动修复!”
李飞欣喜的说。
其他人也凑得更近,惊奇的发现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伤口已经没那么深了。
“太神奇了!”
王也一脸惊恐的看着林晚晚,“你,是人是鬼?”
听到他的质疑,其他人也投来探究的目光。
林晚晚白了他一眼,“我就不能是仙女吗?”( ???∞)
王也脑子转的飞快,诚恳中带着膜拜高呼:“对,你就是仙女,晚晚仙女!”
“仙女!”
“仙女!”
…………
林晚晚:倒也不必如此热情。
傅胤琛看笑靥如花的小女人,顿时心里不是滋味。
虚弱的喊了声:“晚晚。”
林晚晚赶紧收回视线看着傅胤琛,伸手擦了下他嘴角的绿色污渍,“还痛吗?”
伤口好的差不多了,血管应该已经修复,就是不知道这个药水能不能修复好神经。
“嗯,还好……”
傅胤琛虚弱的想要坐起身,痛的他抽气,又倒了回去。
这分明是还没好,不会是外面长好了,里面还伤着呢吧?
“你别动了。”
林晚晚看向李飞他们,“你们快把他带回去吧,好好养着。”
此话一出,李飞赞同的点点头,林秘书说的没错,老板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但当他看向老板时,却收到警告的目光,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他说错话了。
立刻疯狂摇头,头脑风暴的想说辞,“那个,额,可是我们还得去找苏木的亲人,对,找亲人!”
把身旁的苏木抓过来,拼命给他使眼色,“是吧?!”
一脸懵逼的苏木:“……”
李特助眼睛怎么了?
见这个木头不回应,李飞拉上他就往车上走,还不忘回头说:“林秘书你看,这家伙都担心傻了,我们先走了,老板就拜托你了哈。”
林晚晚:(?.?)
其他保镖一脸懵,怎么回事?
怎么还有隐藏任务?
“你们干嘛呢,快走啊。”李飞上车迫不及待的喊。
林晚晚满头黑线,他们这就抛下自己老板跑了?
人干事?
看了看靠在沙发上的虚弱男人,又看了看一旁看戏的王也他们。
试探性的问:“要不,王也帮忙把他送回基地……”
王也连连摆手,“路上危险,我可保证不了傅总的安全。再说,你就不怕我半路把他扔掉?”
傅胤琛听了咬了咬牙,这小兔崽子想什么呢?
还真以为他是个不能动弹的病人了?
很快,这里只剩林晚晚和傅胤琛,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良久,林晚晚蹲下身,“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傅胤琛还是装作痛苦的说:“没事了。”
“那你今晚怎么办,我这没有你住的地方。”
那个小床住她自己都费劲,面前这个大男人躺上去都伸不开腿,况且他还是伤患。
“无妨,我在旁边守着你就够了。”艰难的起身,张开双臂,“晚晚,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念在他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的份上,林晚晚心软了,“先去洗洗,换身衣服吧。”
血迹都染红了大片衣服,大衣也破了。
傅胤琛听话的跟在她身后,惊奇的发现小推车还有这样的玄机。
当看清里面的情况时,又心疼起晚晚来,这个空间也太小了。
“这是推车自带的空间,地方小,你进去清理一下吧。”
林晚晚说,“淋浴和马桶都有,衣服给你放床上。”
手环空间里有他的衣服,收衣柜的时候一起带进来的。
他的衣服基本都是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休闲装很少。
“穿这套吧。”林晚晚给他看手环上投射出来的小屏幕。
“好。”
傅胤琛心想,晚晚还是在乎他的,以前她就是这么给自己搭配衣服。
进去之后,见林晚晚还在外面,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傅胤琛心思一动,有些委屈又可怜的祈求:“晚晚,我后背疼,你能过来帮我一下吗?”
刚想拒绝,看他后背的伤口,算了,以前又不是没这么做过。
进入小心翼翼的帮他退下衣服,在这狭小的空间,两个人离得如此之近,林晚晚不禁有些脸红,这男人很有资本,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她承认,她是个大shai迷。
优秀的男人见过不少,面前这个,是最合她拍。
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咳,床上。
意识到自己想多了,此刻肯定脸红的要命,林晚晚赶紧恢复理智。
“好了,下面你自己来吧。”
刚要出去,傅胤琛凭借身高优势将她困在了里面。
“晚晚不管我了?”
低沉磁性的声线撩动林晚晚的心弦,温热的气息撒在她脖颈间,差点腿软,幸亏地方小,不然就丢人了。
“谢谢的冲过来救我,不过在这个推车范围内,我是绝对安全的,没有人能伤得到我,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傅胤琛顺势抱住她说:“保护你是本能,我自己控制不了。”
这段时间一直牵挂着她,马不停蹄的从国外回来,去她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基地也没有,他真的吓坏了。
抱着她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晚晚,不要跟我闹别扭了好不好?”
嗯?
闹别扭?
怎么他的意思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
本来还算旖旎的气氛瞬间没了,“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你的过去,我误会也是正常的,这都怪你!”
林晚晚有些激动,说出违心的话,就是想气他,“洗完就快走吧,你救了我,我拿出药水救你,我们两清了。”
听到她又一次撇清关系,傅胤琛心里堵的难受,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晚晚,你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还是一样!”
傅胤琛气得青筋暴起,不由分说的狠狠吻了上去。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林晚晚气得眼睛湿润,在别人面前她会很坚强,但在傅胤琛面前,一直都伪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