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到林北好像真的要动手,陈茉莉瞬间失去了一切勇气,吓得直接尖叫起来。
陈北国也是神经紧绷,他是怕陈茉莉死了没错。
但并不是在关心陈茉莉的性命,而是在担心自己的性命。
毕竟陈茉莉死了以后,下一个要死的可就是他了。
眼看手就要碰到陈茉莉的时候,林北却忽然停下了动作,淡淡道:“害怕吗?”
陈茉莉没有说话,或者说她现在这个状态根本说不出话来。
就如同之前所说的那样,往简单了说,陈茉莉与刁蛮任性的大家小姐相比,几乎是没有区别的。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她行事要更为蛮横自私一些,也更为毒辣一些。
“放心,我不会这么快就送你下去见陈道龙。”
林北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对面的凳子上。
“孽、孽——”陈茉莉结结巴巴了半天,最终却没有勇气喊出下一个字眼,“你究竟想、想干什么?”
“干什么?”林北冷笑道:“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我、我承认,当年的事情我也有错,但、但是逼死你母亲的是他又不是我,当初也是他追求我,我才会喜欢他的……真算起来,我、我跟你母亲一样也是受害者啊!”
“陈茉莉!”
“难道我说错了吗?当初要不是你花言巧语的讨好我,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农民子弟!”
和对林北的畏惧不同,对于陈北国她仍旧带着那股身为龙首之女的优越感。
陈北国额头上满是大汗,“林北,不、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父——”
当“父”字出口以后,陈北国百年感觉周围空气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整个人如同瞬间被扔到了极北之地。
身上残留着水迹,不过呼吸之间就凝结成了冰痂,随着身体的抖动,发出一阵“哗啦哗啦”的脆响。
陈北国是个聪明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连忙闭上了嘴巴。
但由于温度实在太低,即便闭着嘴巴,也仍旧可以听到阵阵牙关打架的声音。
他相信,如果自己不及时闭嘴的话,光是和简单的杀气威压,就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对于林北来说,想要杀死他这样的普通人,根本连手指都不用动!
但即便温度已经开始回升,他仍旧感觉自己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逐渐恢复的陈北国,吞了口唾沫,说道:“林、林北你相信我,当年如果不是这贱人对我说,如果不与她结婚,就要杀了你们母子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的。”
“你放屁!”
陈茉莉的情绪再次开始变得激动起来,“当初我调查到你已经结婚后,是你自己主动表示,要杀了自己的妻儿来向我表示忠心!”
“是你!”
“是你!”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句话或许是对两人现在状态最好的一种形容,因为现在的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夫妻,更像是仇人。
林北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放在平时,这种聒噪争执的场面,令他十分讨厌,可现在他却看得满面笑容,因为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真相以及对错,早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从林北从准备复仇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他们之中任何一个,因为他们没有任何人是无辜的。
现在之所以这么说,都只是在推卸责任,想要活命罢了。
“林、林北,从你爷爷的死就不难看出,当年那件事究竟是谁的多,这、这个畜生连亲生父亲被自己气死,都仍旧能够过得笑容满面——”
“够了!”
林北不想再欣赏这样的闹剧了,决定进入下一个阶段。
“你们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活命罢了,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说话的同时,林北直接用剑气,斩断了两人身上的绳索。
“叮玲玲——”
可不等两人脸上露出得救的笑容,林北便将一把匕首扔在了地上,“这是一把匕首,只要杀死对方,剩下的那个就可以活下来。”
听到这句话,陈茉莉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上,她看向面带微笑的林北,眼神之中满是惊恐,就如同看见了魔鬼。
陈北国的身形也是一晃,不过他的反应很快,在失神几秒过后,便急忙蹲下去捡地上的匕首。
很明显,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而一旁的陈茉莉在看到这个情况以后,也及时回过了神来。
这个时候她再去拿匕首,显然已经跟不上陈北国的速度了,但她却可以抓住陈北国。
只见她猛地跃起,直接撞在了陈北国的身上。
按照道理来说,她那样的小身板,对陈北国造不成太大影响。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生死存亡之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这一撞竟直接将陈北国撞倒在了地上,更为幸运的是,当她趴在地上以后,匕首就在她眼前,伸手就可触碰到。
当她拿到匕首以后,脸上写满了兴奋,“哈哈哈,最后活下来的人是我,是我!”
陈北国看着朝自己步步逼近的陈茉莉,紧张道:“茉、茉莉,咱、咱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难道你、你真的要杀了我吗?”
“陈北国,在你去捡匕首的那一刻,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了——去死吧!”
随着一声高喝,陈茉莉手中的匕首,直接朝着陈北国刺了过去。
但陈北国的反应很快,一个下蹲便躲过了陈茉莉的攻击,然后趁着攻击空挡,猛地搂住陈茉莉的腰肢,怒吼着将其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他这个套路是没有问题的,可惜速度慢了一些。
在陈茉莉被撞在墙上的同时,她手中的匕首,也狠狠刺在了陈北国的肩头。
“啊——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在疼痛的刺激下,陈北国整个表情都变得狰狞起来。
他一边叫骂着,一边扯下了肩头的匕首。
然后毫不犹豫的捅进了陈茉莉的小腹,疯狂的大叫道:“贱人!贱人!贱人!”
每喊一次,便捅一次,直到没了力气,他才停手,不过疲惫的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活下来的是我,是我!”
“嘎吱——”
在他大声喊叫的同时,密室的门也被人缓缓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