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秀儿脱掉了衣服,光溜溜地站在李景年面前。
地上是鲜血,头顶是月光,中间是美人,一副怪异又绝美的景象。
“不!”
傅尧双臂断了,腿也断了一条,骨头也没长好。此时,他只能无奈地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最爱的继母为自己承受一切,发出绝望又愤怒的吼叫。
龙秀儿心里也在颤抖,她看向李景年,咬着银牙说道:“你……太混蛋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景年毫不犹豫地回答:“你们傅家对我做过的事情,我自然要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们。傅尧不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是天之骄子吗,今天我就在这个天之骄子面前,狠狠干他的继母!”
说着,他伸出手来,把龙秀儿按在了那扇巨大的窗户上。
通过窗户,能俯视整个疗养院。
此时,院里灯火通明,闹腾得不行。
傅尧躺在床上,侧着脑袋,扯着嗓子嚎叫:“不!李景年!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痛苦万分,恨不得当场死去。
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也是相当于母亲的女人,此时却在自己最看不起的男人身下承欢,这股怒火,就像是火山喷发,滚烫的岩浆仿佛要把他自己都给烧死!
但不管他如何挣扎,如何咆哮,李景年依然不为所动。
傅尧非常恨,牙齿都要咬碎了!
他恨李景年,更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无能,龙姨也不会遭受如此奇耻大辱!
“李景年,有种你杀了我!来啊!”
他能动的,就只有嘴皮子,因此发出了最歇斯底里的咆哮,口水和血水喷得到处都是!
然而,面对傅尧的嘴炮攻击,李景年不为所动,该干嘛干嘛。
甚至可以说,傅尧叫得越欢,他越开心。
“李景年!是男人你就杀了我!”
傅尧喊得嗓子都要撕裂了!
李景年冷笑起来:“为什么要杀了你?你死了,谁给我们当观众?”
一句话,仿佛钢针,直接扎穿了傅尧的心脏。
他两眼通红,继续要淌出血泪来,一字一句地怒吼道:“李景年……你羞辱我龙姨,我就算散尽家产,也要报仇!”
“羞辱?”
李景年终于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用一种玩味的笑容说道:“你是从哪看出来是羞辱?”
傅尧喷着血,破口骂道:“你看看你在干什么?这还不叫羞辱吗?”
李景年却捏着龙秀儿的下巴,开口提醒傅尧:“仔细看看你龙姨的表情,一个被羞辱的人,会有这么享受的表情吗?”
傅尧努力扭着脖子,看了过去。
他愣住了。
虽然龙姨在努力回避自己的视线,但她的神色,她的眼睛都是骗不了人的。
那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愉悦……仿佛一朵已经干枯的快要死掉的花,突然接受了雨水的滋润,娇艳欲滴的即将绽放一样。
傅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地喊道:“龙……龙姨……”
龙秀儿不敢抬头,低声说道:“小尧……别……别看我……”
这一刻,傅尧真的要崩溃掉了。
他所有的仇恨,愤怒,不甘,在这一刻,都像是蒸发的泡沫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就这么躺在床上,两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仿佛已经死掉了似的。
和自己不一样,龙姨此时此刻,非常快乐。
自己如此的痛苦,她却是如此的愉悦……
龙姨她……背叛了自己,也背叛了傅家……
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傅尧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飘出去了,顺着星空顶,远远的逃离这里,逃离一切……
……
半个小时过去,傅尧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昏死过去。
龙秀儿终于忍不住了,伸出手来,一把推开了李景年:“够了!”
李景年却用力揽住她的腰,强硬地说道:“才半个小时,就想解决问题?”
“再过一会儿……小尧会失血而死的……”
龙秀儿几乎是哀求道:“求你了,过后想要多少次都行,但现在……放他一条活路吧……”
李景年上下打量着她,缓缓说道:“你能保他一时,能保他一世吗?”
“我会把他关在鱼龙的疗养院里,哪也不去。”
龙秀儿长叹一口气,索性坦白道:“他现在这样子,就算手臂通过手术接回去了……恐怕以后也是半个废人……老傅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不会接受这样的儿子……小尧他,等于永远失去了继承权……”
“这是他应得的。”
李景年没有半分同情:“他选错了对手。”
“他已经得到了报应……”
龙秀儿双手搭在李景年的胸口,轻声乞求:“你们不是把王三千带走了么……有他在,我们也不敢做什么。这件事儿,就到此为止吧……”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留他一条活路。”
李景年伸出手来,捏着龙秀儿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傅尧还想玩什么,我陪他。我李景年烂命一条,逼急了,别说傅尧,就算是你家的老爷子,我一样抱着他同归于尽!”
“我说话算数!”
龙秀儿伸出三根手指,直接发誓道:“如果撒谎,我龙秀儿做你的母狗,一辈子伺候你!”
李景年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这不是奖励自己吗?”
“你……”
龙秀儿浑身颤抖。
“行了,知道了,我答应你。”
李景年说着,提上裤子,又提醒道:“但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毕竟,你身上已经没什么可以打动我的东西了。”
“……”
龙秀儿非常生气,攥紧了玉拳,却又拿李景年毫无办法。
李景年直接扬长而去,离开了病房。
龙秀儿看着昏死在病床上的继子,迈着有些发软的双腿,拿起旁边的呼叫电话,急忙喊道:“医生……快来一号病房……傅尧需要救治……快!!”
……
另一边,一辆黑色的大巴车,缓缓停在了疗养院的门前。
李景年带着孙长青他们,直接坐上了这辆大巴。
众人纷纷换了衣服,把染血的保安制服,运动服都收了起来。
李景年唤回一身休闲的常服,等巴士发动之后,看了一眼坐在最后排的男人,笑着问道:“王经理,又见面了,最近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