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进来吧!”听出声音的尹婧兮淡淡的说道。
“是。”樨浔让开了身子,让两人能进来。
陈瑞栋和君子墨看了眼尹婧兮,恭敬行礼道,“君子墨、陈瑞栋,见过战王妃。”
尹婧兮似笑非笑的瞥了两人一眼,“这是出来吃独食的?”
“哎……一定是本王妃在皇城的名头不显,这才让人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早知道当日就把你们杀了或者让你们喝下那瓶酒,是死是活就看造化,也就没有今天这事了。”
冷峻的嗓音如同冬日的风,它出现的瞬间,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尹婧兮的瞳孔中充斥着漠然,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懒得给他们,在她的眼里,这些人杀了虽然有些麻烦,但一旦惹了自己,该杀还得杀。
眼角随意的扫了一眼,“跪着做什么,我啊只是宁远侯府出来的一个不受宠的女子,虽然贵为战王妃,那也是虚的,对吧!”
这一句话,淡淡的从她的喉间溢出,陌生的仿佛他们这些人在她眼里就是微不足道的沙砾,激不起她的情绪。
刚要下楼的武安侯继室看着君子墨进了一个包间,拉了拉儿子的手道,“进去的是不是那小贱种?”
君子言朝着母亲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正好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眼眸的阴鸷犹如化为实质。
就是他的存在,才挡了他当上武安候府世子的路。
如果没有他,整个武安候府将来都是他的。
他垂了垂眸道,“是。”眼底有些跃跃欲试。
“母亲想要做什么?”
他太了解他这个母亲了,想要霸占武安候府的心和他是一样一样的,一样看不惯他那个好大哥。
“自然是要去看看世子了,本夫人作为他的母亲,自然要替他把把关,什么样的朋友可以交,什么样的人不值得交,可不能辱没了我们武安侯府的门楣。”
如果眼底没有那抹恶意,还真像一个母亲关心自己的儿子。
“不是的,不是的,王妃娘娘,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该把蓝兄一个人扔在家里,而自己出来逍遥快活的。”陈瑞栋和君子墨赶紧请罪道。
这煞神会不会一不爽,一刀赏他们个归西啊!
还没等尹婧兮回答呢,包间的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人未至声先到,“大哥,看见母亲怎么不先来请安的,你的眼里还有母亲吗?”
君子言想要先给人一种君子墨不孝的印象,这才决定先发制人。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像一阵寒流般扫过室内,气氛瞬间变得肃杀起来。
“怎么,本王妃的包间是人想踹就踹的吗?”
君子言猛的抬眸,正好对上尹婧兮那陡然沉下的脸,和那双如深渊般的眼眸。
“你……”
身后的武安侯继室不耐的推着儿子进屋,气焰嚣张道,“本夫人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嚣张,就算是王妃又怎样,还不得喊我一声叔母?”
“是吗?”尹婧兮慵懒的倚在椅背上,声音冷冽,“你配吗?”
“一个继室而已,也配本王妃喊你叔母?皇家玉蝶上有你名字吗?”
被说中痛处的武安侯继室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下子炸毛了,“来人,给本夫人掌嘴,一个不懂得尊卑的玩意?”
“本夫人倒要看看,今天本夫人就算教训了你,你能拿本夫人怎样?”
气焰嚣张,语气咄咄逼人。
尹婧兮只是摇摇头道,“一根搅屎棍而已,绑了,让武安侯来赎人,一万两赎金,一分不能少。”
“不然我就把人宰了扔蛇窟,半个时辰,过时不候!”
“是。”樨浔眨眼就消失在包间。
武安侯继室声嘶力竭的喊道,“你敢?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没看到她欺负本夫人吗?侯爷派你们来干嘛的?”
君子言阴森森一笑,“把他们杀了,这样到时候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他打算一不做二不休,他要世子之位,那么君子墨必须死。
战王妃?战王都不受宠了,一个不受宠的王妃,死了就死了,他爹可是武安侯,皇上的亲叔叔,皇帝还能把他怎样?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看君子言和武安侯继室。
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几根绳子,然后相互合作,把自己给绑了,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们爱咋滴咋滴。
侯爷可是三令五申的和他们所有人都说过,在外千万不能惹战王妃,那是要整个侯府都鸡犬不宁的祖宗,千万惹不得。
侯爷都惹不起,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更惹不起。
反正有侯爷兜着,他们坐着就是了。
“你们,你们……”君子言惊呆了,“你们做什么?你们是我们侯府的人,出了事有我爹担着,你们怕什么?”
君子墨鄙夷的看了眼像是一只上蹿下跳的猴一样的君子言,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笑意。
尹婧兮也是在看大马猴一样的看着这人,脑子真是一个好东西,可惜这人没有。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他就不想想侍卫为什么敢这么做,那一定是得了侯爷的吩咐的。
侍卫队长忍无可忍,这才好言相劝道,“二少爷,属下们是得了侯爷的吩咐,战王妃属下们惹不起,就是侯爷也惹不起。”
你该闭嘴,赶紧闭嘴吧!
“不可能,不可能,战王就是一个不受宠的,陛下恨不能弄死他,她一个战王妃,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难道陛下还会追责于我侯府?”
陈瑞栋捅了捅君子墨的胳膊,撇撇嘴道,“大兄弟,你父亲这基因是怎么生出这么蠢的儿子的?”
尹婧兮听到这话幽幽一笑道,“有其母必有其子。”
陈瑞栋看了两人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哎嘛,还真像,这人会不会不是侯爷的种啊?”
“你看子墨那么聪明,这人蠢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八成……啧啧……”
那抑扬顿挫的语气和手舞足蹈的表情,像是一道无形的巴掌,深深的拍在君子言和武安侯继室的脸上。
让他们恨不能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君子言怒目欲裂道,“君子墨,你就是这样看着人欺负母亲的?你这是不孝!”
君子墨理了理身上的衣袍,冷冷一笑道,“那是你母亲,可不是我母亲。”
“本世子是嫡子,而你只是你娘爬床后的产物,她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