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看着眼前再次出现的,一个个一模一样的箱子,就像是看见那些人的凄惨下场一般,身子忍不住颤了颤,赶紧听话的开始干活。
心中却是嘀咕道,这些人也真是该,你说惹王妃干什么?
她可是比主子还恐怖的存在。
在魅影他们的心里,若说主子是可怕的,那么王妃就是恐怖的。
比可怕的程度还要强上百倍。
虽都会致死,但主子是能让你一刀死个痛快。
而王妃的那种恐怖,是你想死却死不了,时刻在生不如死的边缘,一直徘徊。
你却不知道,屠刀在哪一刻降临,这才是真正的折磨人。
“你们俩,帮他一起把坑给填了,把这些好东西给埋里头。”尹婧兮指了指前方那已经被土质炸弹炸开的大坑道。
“速度快点,等会儿再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墨白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尹婧兮的琢磨不定,他早已经领教过了,所以说已经习惯了。
魅影和桑峻野是第一次见到威力这般大的‘烟花’,还带着点神话色彩的小纸人,脑子一时有些宕机。
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都不慢,只是脑袋里那根筋的反射弧有些慢。
几人一顿‘呼次呼次’的干,那么大的一个大坑很快就被填上了,再也看不出一丝不同来。
小黑在这时候也回来了,同时带回来的还有刚才那领头之人的住处。
出乎尹婧兮的意料之外啊!
这人的职位说低也不低,但在皇城却也是个至关重要的位置。
城门校尉。
这一个位置利用好了,还是能做很多文章的。
毕竟人家手底下可是掌着兵的!
尹婧兮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只是笑不达眼底,目光幽沉,带着一丝杀意。
“走,带你们去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靠近城门方向的一座三进三出的院子,从外表上看很是低调,门口没有挂任何的门头,看不出里面所住之人的身份。
要不是小黑跟着领头之人回来,饶是尹婧兮也不会想到,这人就住在这里。
桑峻野和魅影静静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宅邸,无论从布局还是位置来看,这里都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
这里地处城门附近,位置相对比较偏僻,周边住的都是一些商户和小门小户的人家。
和皇城的官员和权贵住的相差甚远,这里要是发生打斗什么的,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还有一点,就是一旦发生什么事,他们想要离开皇城,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出城。
这人的身份,就成了最大的便利。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凝重,他们的敌人无论是智商还是实力都在线,这也为他们的行动增添了难度。
不过好在他们有主子,不然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把那些人干掉了。
妖皇把几人一卷,悄无声息的潜入宅邸,目标明确的朝着最里面那一处亮着灯的地方而去。
房前的阴影处,妖皇把几人卷在一个透明的泡泡里。
这时,房间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怎么伤的这么重?我去给你找大夫!”
男子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喘息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他疼的倒抽一口冷气道,“阿香,你陪我会儿,我没什么事,你把药箱拿来,我自己包扎。”
女子带着哭腔的哀求道,“远哥,你就让我给你去找大夫吧!你伤的太重了,要是一个弄不好……你让我咋活呀?”
谢子远怜惜的伸出手擦掉女子脸上的泪水,安抚道,“我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你的事情还没做到,又怎会轻易抛下你一个人独去?”
“嗯,我相信你!”
屋内再次恢复了安静,只有男子时不时的抽气声。
尹婧兮很清楚这人伤的到底有多重,爆炸的余波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还能好好的回到家里,已经是万幸了。
不过她敢笃定,他的这两条腿是好不了了,只会越来越严重,就算请最好的大夫也是没用的。
不消到早上,这人就会开始高热,因为他的腿上有火药残留。
不过嘛,猫戏老鼠的游戏才刚开始,你可不要轻易死了哦!
一股无色无味的药粉在空中飘散,很快,院子里隐藏的人都倒了下去。
尹婧兮看着窗户纸上透出的两人模糊的身影,忍不住轻声笑了笑,“桑峻野,去左督御史的府上走一趟,告诉他,他要找的人在这里。”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朱云香,藏的还真深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俗称灯下黑。
桑峻野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不妨碍他听话,“是。”说完转身离去。
尹婧兮恶劣的勾勾唇,浅浅一笑,“小可爱们,出来干活了。”
一个个小可爱,或爬或游,或跳的从暗处出来,发出一声声‘嘻嘻索索’的声音。
包扎完伤口,已经疲惫不堪的蒋子远,正想要上床休息,耳边就传来一阵阵不知名的声音。
那种对危险的本能,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
他起身,披上衣衫,手里握着一柄长剑,小心的拉开门闩。
屋门打开的刹那,只见一条条毒蛇,一只只毒蟾蜍,毒蜘蛛都趴在门口。
那一双双圆溜溜的小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他的心猛的一颤,脑袋里一片空白,眉头拧成一团,脸上表情呆滞,久久才传出一声尖锐的“啊……”的声音。
然后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里面的女人听到声音,赶紧出来查看,看到眼前的一幕,身子颤了颤,眼睛一翻,也彻底倒了下去。
小可爱们像是找到了心爱的玩具,在他们的身上乐此不疲的爬来爬去,时不时的露出獠牙在他们的身上啃一口,然后再扒拉一下,反正只要玩不死,就往死里玩。
蒋子远感觉自己浑身充斥着疼痛,身上不断传来的撕扯感,让他仿佛置身于十八层地狱,经历着一个个酷刑。
想醒又醒不了,孤身置身于一片黑暗中,他像一叶孤舟,始终找不到前行的方向,他就像在狂风暴雨的海面上,始终无法靠岸。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他一人,那种孤单和无助,仿佛要把他置身于窒息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