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这里的治安官大约是最懵的。
他完全没考虑过,半路居然会杀出个程咬金。这辆车不知道带走了他多少的虐杀对象,脸上虚假的笑容都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最后五分钟!
城内不少人都逃出去。
褚亦安他们离开主城区后没有马上远离,而是寻找附近能够看到主城区内情况的地方。
杀戮计划早就策划很久,他们的隔离区已经做得很完善了。
几乎所有地方,都看不见主城区的情况。
但是百密终有一疏。
他们还真找到了一家能够看到主城区情况的酒店的房间的……厕所。
七八个人,全部都挤在厕所里。
褚亦安在所有人里搞到了最好的位置,通过狭小的窗户,拿着望远镜远眺。
即使能够看到,但也只能够看到街道的一隅。
路上不断有朝着城外逃跑的人,后面有人追杀。虽然高楼挡住了视线,但是看得见的路上逃跑的普通人一个个在街道上不断倒下。
“杀戮者的武器比较常规。手枪、匕首。”
褚亦安一边观察,一边给出信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但是武器解哥你应该能够弄点吧,毕竟你那么强。”
解晏本想说可以试试,没想到褚亦安会这样说。
“嗯,这事儿交给我。”
“我就知道解哥准没问题,这么多轮游戏,解哥一如既往的可靠。”
褚亦安又一个马屁拍过去,解晏顿时有些晕乎。
他在晕乎。
褚亦安面无表情的夸奖完后,继续观察着。突然她看到一个奇怪的金属,闪着寒光从高楼的遮挡处冲出。
那是什么?
她敏锐的捕捉到,朝着那一抹奇怪的光芒看过去。
是一个机械臂。
不对,是多个!
她等待了十几秒,看到金属的机械臂长牙五爪的露出全貌。一种全新的武器,像极了蜘蛛侠里的反派章鱼博士的机械手。
这玩意儿可以轻松的举起一辆车,甚至击穿旁边的水泥建筑。
而操纵机械手臂的人,此刻正借用这个东西进行着大肆的屠杀。
“解哥,你快看看这个。”
褚亦安给解晏递去一个望远镜,给他让出一个位置。机械手臂还没有完全的走远,解晏刚好看到那手臂轻松地将载有几十个人的汽车砸成肉泥。
“这个机械手是个什么东西?”
“不清楚,但应该是一种新型的武器。”
“你看,这个手臂在背部后方有金属链接,应该是可以取下来的。”
“嗯,蜘蛛侠之章鱼博士嘛。这个游戏的设计者,肯定是没什么自己的想法和理念,盗用人家章鱼博士的武器。”
褚亦安随口的吐槽,引得解晏拿下望远镜看向她。
“怎么了?”
“没事,你的想法很新奇。”
褚亦安闻言嗯哼一声,再次拿起手中的望远镜。
这拽拽的样子,就莫名很让解晏动心。
此刻楼下
一个人西装革履的外国人正哼着小曲,走到了他们所在酒店的楼下。他胸前系着一束白色的玫瑰花,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在露过酒店前台的时候,还优雅地给前台小姐举了个躬。
在哪里呢?
我亲爱的猎物。
杀戮者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在未知的时刻,捕猎最狡猾的猎物。
这种捕猎既让人兴奋,又让人快乐。
他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脚步踩踏在柔软的地毯上,极为的轻快。半个小时的猎杀时间,他的猎物啊,现在在哪里呢?
他突然停在一个房门前——
哦,到了。
要敲门吗?
不用吧,毕竟自己的猎物,要有一点点的惊喜。
他打开密码锁,然后朝着里面开始输入已知的进入密码,轻轻松松地打开房间的大门。
目光朝着房屋看去,空无一人。
封闭的套房,人是不可能从其他地方逃走的。
那么她所在的地方,就只能够是……
男人嘴角含着自信、得意、猎物即将到手的微笑,自信地打开大门。然后六七个壮汉同时转身,诧异地看向门都不敲,擅闯别人厕所的变态。
一群人懵了。
男人更懵。
到底谁变态啊?
谁家的好姑娘孤身一人和六七个男的一起在厕所啊?
男人手里的小刀瑟瑟发抖,就在他想要丢掉小刀,掏出更厉害的武器时,被厕所里的壮汉直接扑到。
风起云涌,
局势瞬息万变。
就算他是杀戮者,也没办法判断局势什么时候会改变。
“你是谁?”解晏皱眉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人。
“我谁都不是,只是走错路了。”
男人回答道,“走错房间了,打扰了几位,能不能放我出去?”
“错什么错啊,布鲁士。”
褚亦安看着这个假装不认识的男人,她当然记得这个金发碧眼,性格酷似白斯年的外国人,“兄弟们,把他衣服扒了,赶紧搜身。排除他身上藏有武器的可能。”
褚亦安话刚说完,其余人上手的速度贼快。
两秒钟就只给布鲁士剩底裤了。
李斯这位大聪明,本着严谨的态度,手已经伸到他的裤头了。还是被冰雪聪明朱天广手疾眼快地拦下来了。
布鲁士感觉自己的身体和人格都受到了侮辱,“你们干嘛,我才是杀戮者!”
“你是啊,但我们人多啊。”
褚亦安捡起小刀,啪啪啪地拍了拍他的侧脸,“八卦哥之前很嚣张啊,知道的内容挺多啊?”
情况瞬息万变,布鲁士此刻挫败地看着她,“你想干嘛?”
“没干嘛,就只是想听听,你知道什么消息?”
她手上的刀插入他的大腿上,顿时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说说你有价值的信息吧,不……我就把你切成一块一块的,然后再喂狗。”
嘶!
褚大什么时候这么血腥了。
朱天广是有些惊讶的,所以他双手紧紧地捂住眼睛,食指和无名指分开,偷偷往外看。
其他的人也默默咽了下口水,没想到姑娘居然下手这么重。
这杀戮者人很变态,但是骨头却不硬。
他们只是简单地恐吓一番,这人就已经害怕得什么都愿意讲了,“我说,我全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事无巨细地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