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说林染月当初是有多大的脸让我伺候她？”
卿禾道：“那时候你才炼气三层。”
殷念念得意，“哼，如今我是筑基修士了，还有小藤蔓了哟。”
这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能让大家都听清。
林染月的脸上显现出尴尬之意。
恨不得赶紧将殷念念的那张嘴缝上。
林染月向墨云湛解释，“大师兄，我没有嫉妒，我只是有点羡慕罢了，当初我也不知她的修炼天赋那么好。”
“看到她没有被任何一宗门收下，我才让你收下她，我……我也是一片好心，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
墨云湛淡淡嗯了一声。
林染月泫然欲泣，双手绞动着衣袖，非常不安和委屈。
“小师妹，我相信你，当时我也在场，我知道你是好心。”
楚枫站出来帮林染月说话，还诋毁殷念念。
“她那种人就是就喜欢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来提高优越感，白的也能说成黑的，小师妹别在意。”
“嗯。”林染月一再委屈强调，“我真的没有她说的那样。”
大家神色各异，林染月观察墨云湛的情绪，见他脸色低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那边没安静一会，又听到声音说：“师尊，灵藤认我啦。”
“你看它多可爱啊，高兴了还会开小花朵呢。”
“不错。”卿禾夸赞，“念念运气很好，这次收获还算可以，努力修炼，它也会变得更加强大。”
殷念念信心十足，“嗯，多亏师尊的教导，还有师尊的丹药，高品阶的固元丹就是好，还有那个慧灵丹。”
楚枫听到，不屑嗤鼻，“还以为多厉害，原来都是丹药堆积上去的修为，如果小师妹也有固元丹和慧灵丹也提升的很快。”
林染月没有做声。
下一刻，楚枫的脸就被打得啪啪作响。
卿禾道：“还是念念勤恳修炼，丹药只能辅助，林染月吃的丹药可比你吃的多了。”
“以前师尊给我的丹药都被墨云湛讨了去给林染月，她的修为还是原地不动，所以修为的提升与丹药无太大关系。”
说完，卿禾又故意道：“慧灵丹只是提高悟性和修炼速度，我只给了你一颗，你知道林染月吃了多少吗？”
殷念念问，“多少？”
“一年一颗。”
“一年一颗？”殷念念惊声问。
凌风也诧异，“不是每个弟子只能得到一颗吗？且只会给宗门天赋最好的那个，就林染月那种悟性，怕是吃一瓶都没用吧，怎么还会每年浪费慧灵丹在她身上？”
大家都知，慧灵丹虽然品阶不高，但也极其稀有。
因为炼丹所需要的材料很是珍贵，大宗门出身的凌风都微微蹙眉，略觉得奢侈了。
卿禾淡笑，“这个啊得问问少宗主是怎么想的了。”
殷念念感慨，“幸好我没有进入玄阳宗，好东西都给林染月，这也太不公平了。”
一直沉默的司渊开口，“林染月是墨云湛的救命恩人，多给些好物也是理所当然。”
“师兄你怎么能这么想？”殷念念非常不赞同，“不说林染月那么低的修为是怎么救墨云湛的，就说用好物报恩这件事情。”
“报恩是私事，不能拿全宗门的好处去私相授受吧。”
卿禾就喜欢殷念念说话耿直的性子。
话已经说到这里，是个聪明人都会揣测一番。
她等着林染月被宗门之人厌弃的那一天，也尝尝那种被人人都讨厌的滋味。
原身受过的一切，她都要让林染月受一遍方可解气。
况且她并没有诬陷，只是把真相一层一层揭穿。
相不相信就看那些人对林染月的信任度了。
他们边走边说话的声音渐远。
凌风也同意殷念念的说法。
只是他不能理解，“殷念念，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总是跟林染月比？”
殷念念气不打一处来，“因为我差点成为了林染月的丫鬟，没点本事还高高在上。”
她学着林染月做作的声音道：“好香的粥啊，大师兄，你看她厨艺那么好，干脆带回青云风如何？”
“我身子虚弱，修为低又不能辟谷，正好她也合我眼缘。”
“青云峰愿意收你就要知足，就你这个修为，连青云峰的门槛都够不到。”
殷念念有模有样，将林染月和楚枫阴阳怪气对她说的话一字不差复述了一遍。
凌风大笑，“原来你还被如此羞辱过，青云峰还有门槛？林染月都能进，为何你就够不到了？”
殷念念摊手，“有福之人不进无福之门。”
卿禾打趣，“你当嫁人呢。”
司渊却道：“她说的这句话很对，我赞同。”
第一次得到师兄的认可，殷念念得意一笑。
司渊赞同这句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们渐渐走远，声音开始变得越来越小，直至后面听不见。
玄阳宗人，一大部分人的脸色漆黑。
墨云湛也是皱眉不悦，他很想当场质问，慧灵丹是怎么回事？
不是都说每年发下的慧灵丹被卿浅一人占有了吗？
说卿浅的天赋都是慧灵丹堆出来的。
没想到慧灵丹却入了林染月的手里？
楚枫开口问，“小师妹，慧灵丹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林染月委屈的眼泪说掉就掉，“冤枉啊，师兄，大师兄，你们是相信卿浅的一面之词，还是相信染月是无辜的？”
“每年的慧灵丹是直接交给卿浅，而后奖赏给修为提升最快之人。”
林染月哭着解释，“每年都是大师姐亲自给，我根本无权过问，又怎么会每年都到我之手呢？”
“如果你们都不相信我，我可以以死明志。”
墨云湛心里已经产生怀疑，面对梨花带雨的林染月一时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
卿浅说的意思是是他准许的，他怎么会准许这么愚蠢的决定。
“小师妹！”
林染月见墨云湛没有相信她的话，直接冲向一旁的大树，打算一头撞在树上撞死。
楚枫连忙上前拉住。
“大师兄不相信我对不对？”
寻死觅活的林染月让墨云湛软了心。
“别做傻事，我相信你，卿浅说是我示意每年的慧灵丹都给你，我从没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