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么一群小孩子跑步,真是有些以大欺小。
“席哥!”女孩的声音很快追上来,席千岁诧异的一扭脑袋。
“没看出来你跑得挺快的哈,小小一个个子,跑起来速度不慢呀。”席千岁扫了扫她这双小短腿。
女孩咧嘴一笑,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笑说:“这个嘛,都是被逼的,以前的时候离学校很远,家里又穷又没人,我要兼职也要上学,这腿上速度就要练起来。”
难怪……席千岁发现这次洛尼亚的赛中,除了自己,女生就这小个子一个,“好好学,你呀肯定会在这次首都星的赛里有一席之地。”
席千岁身为饕餮,除了吃别的也算不出来,但是貔貅多多少少是会一些的,揉了揉口袋里被晃晕的貔貅,席千岁揪了他一团毛发,悄悄放在女孩的衣帽里,混在帽子的棉线中,看不真切。
蓝空空从鼻间哼出一个音,看样子不大高兴:“双标狗,我就是多揉了他几下就恨不得跟我拼命似的,你揪他这么一团毛发还带着财运他都没敢哼一声,真是双标。”贼兮兮的咬重最后两字。
貔貅想要跟着席千岁一起出门,但是太大一团不方便,就只好变小一些,揣在口袋里,小小一团也不引人注意。
但刚刚席千岁的动作被蓝空空看到了,自是满心的羡慕嫉妒恨,昨晚愣是闹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席千岁听见蓝空空这么说,忽的想起身后那女孩今早说的事情,眉眼弯笑了起来:“啧啧啧,相较于我,你昨晚的夜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呀。”一挑眉,笑着说他。
蓝空空的脸这下不仅是黑眼圈了,连整个脸都黑了起来,一说到这个他就来气,昨晚化作原型休息,被貔貅压着薅了一晚上,自是没怎么睡好,于是早上打着哈欠带着黑眼圈出来,路上见到的同学无一不是一种奇怪的眼神,他本以为是黑眼圈太重的原因,可是谁知道悄悄的有人跑来说话。
他小声说道:“最近要比赛了,你们晚上动静小一些,虽说你这性向不同,但在学校里就不要喧闹比较好些。”
说完就跑了,何况还不止一个,接连又来了两个不认识的人,上来就说话,整得我们好像很熟似的。
一个比一个奇怪。
直到刚刚席千岁又开口说起,他才觉得自己想的和那些人以为的好像有点子不对劲。
“昨晚被貔貅压了一晚上,毛绒都给薅掉了不少。”蓝空空这么说道,“谁知道早上这些小娃子们的表情变得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席千岁憋笑憋的好辛苦,故作云淡风轻:“没什么,就是认为你和貔貅有一腿罢了。”
“卧槽!什么?tdyd!”蓝空空忍不住爆了一口粗话,气的耳朵发红。
“他们怎么想到这个地方去的?我屋子有没有别人他们不知道?怎么!他们!”气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席千岁一下就跑过他,转而倒着小跑起来,一本正经的上下打量这些皮薄馅嫩的天官:“哎,还真别说,你和貔貅谁上谁下啊?”一脸的笑意,看的蓝空空觉得很刺眼。
蓝空空大吼道:“我们没有关系,昨晚是他压我的!”
因着小跑慢下来的速度,后面有不少人追了上来,此刻听这一声咆哮,不由得一个趔趄:哦~他压我的~啧啧啧,果然八卦是真的。
席千岁喏喏的指了一下后面,蓝空空不解的回过头,瞬间感觉到晴天霹雳的恐怖。
他无力的解释:“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嗯嗯,我们都知道,我们不会对外说你才是被压的那一个。”应和的声十分响亮,惊起一片鸟雀。
蓝空空越发绝望,气的指着他们的手指都发抖的不行,狠狠的闭上眼,他转头看着罪魁祸首,忽的一怔愣。
人呢?
眼前空荡荡的,除了地面还没散干净的灰尘,眼前的席千岁早就跑得老远去了。
接连的一个一个超过蓝空空,并投以同情的眼神。
啊啊啊!气炸了!
蓝空空唇角一勾,步伐抡的飞快,瞬间尘土飞扬起来,迷了众人一脸灰。
“噗——咳咳咳,卧槽,这速度——”眨眼间就跑的剩下一点影子。
“啧啧,这是恼羞成怒了吧?嘘,我们可得保管好这个秘密~”这人笑的意味深长。
“嗯嗯!”点头也点的别有想法。
“就是这速度……我们要跟上一点吧,不然一圈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跑完。”
“啊~”众人皆是一阵叹气,绝望的盯着前方,身后是如狼似虎的几位同学,跑啊!跑才是最重要的。
身后长久没运动的同学:我去!这是打了兴奋素了吗?
好不容易跑了一会,还以为追上前面的了,结果他们给了希望又狠狠的打了回来。
——
古尔·北珏站在洛尼亚军校校门前,眼里的好奇心尚未减少:“席千岁,好几月未见,也不知你如今是怎么样了?”
说罢就抬脚进去,想到他们见到自己的惊讶脸时,整个人都焕发光彩了。
他始终对自己见到席千岁那一瞬惊惧感,感到很是不满。
……可是,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席千岁是哪个?
他进教室的那一瞬间,微笑定格在脸上,眼睛扫过这些黑了一两度的学生们,本来就对机甲二级三班的人不熟悉,这下就更看不出来哪个是哪个了,还有——席千岁不是个小娃娃吗?这些个子里也没有一个相像的。
眨了眨眼,古尔·北珏收起微笑,目光炯炯有神,扫到的学生都不禁正襟危坐,这位新老师看起来很凶残。
他清了清嗓子:“由于托里娅老师有事,你们接下来几个月的学习将由我来代课,我名古尔·北珏,你们可以唤我古尔老师。”他低头打出自己的名字,显示在众人眼前。
那次因为托里娅老师和古尔·北珏代课的两班学生碰巧都需要用测试室,两班也只是短暂的打过照面,具体的也因为时间关系而记不清楚。
所以一时之间也没人想起来这位眼熟的老师曾经是对班的代课老师,而如今成了自己的代课老师。
“对了,这些空位怎么回事?”古尔·北珏故作不经意的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