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止这些。”嗤笑的声音忽而低声,“冥界是世人雅称,说的通俗易懂些就是地府,二者可一概而论,但不可细致纠结。”
“有人认为地府与冥界是不同的东西,只是职责相似。”那声音又扬起来,满心的不甘,“黑白无常,一个七爷,一个八爷,能得世人称呼一声爷的,哪里说的寻常?”
七爷八爷是黑白无常,可黑白无常是个职位,待许久之后,便会有新鬼接任,也称呼七爷八爷,黑白二位的手下也是无常,那些才是寻常的无常。
无常也分等级的。
世人爱胡言乱语,最擅长花言巧语,却不知道有些言出即灵,话可以说,但不能太过瞎扯呀。
瞎说的话说不定就被某些人听到了……继而当了真。
两道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絮絮叨叨的再听不真切。
席千岁听的迷糊,也听的一头雾水:地府,冥界……这些什么跟什么呀?
古尔·北珏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浑身酸疼,就像被谁蒙头套麻袋打了一顿似的,不过这大庭广众之下,许是看了半天有些累脖子吧。
破军笑的有些张扬,这些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旁观者有好戏看自然是旁观极好的。
不是什么错觉,是确实发生了这么一件套麻袋的事情,只是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动手的也故作无这么一件事似的。
这是一场全员“失忆”的片段,而古尔·北珏就是那个倒霉鬼,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事情是这样的——
洛尼亚和帝国军校以及哈里军校三所并列第三,四,五。
而最得诸位老师喜欢的无疑就是那位洛尼亚的席千岁了。
席千岁一通骚操作成功获得了诸位老师的特别关注。
毕竟在此之前,有这么一通操作的还当属秦安,正是那位许多年前洛尼亚的天骄。
至于那时名满各个星球的天骄秦安,落到如今怎么没了消息,这事还是个秘密,由不得众人探知的秘密。
当时也闹得是沸沸扬扬,不过最终因时间而流逝过去,不得一分记忆。
他们既是好奇,又是担忧。
好奇的是因为,洛尼亚会不会再出一个像秦安那般的天骄?
而担忧也是怕会再出一个秦安那般的存在……多人不知道,但也有些会知道的,过去那些事毕竟是存在过,有痕迹残留,再怎么擦拭也终有遗留。
那曾经是多人眼中的天骄,也曾有人以为他会成为帝国的一位大将……可最后他却和那星盗头子佩撒在一起了。
佩撒本会死在那里的,但后来那副身影,是他,是秦安,破例提起录取的那位居然会是最后来救佩撒的人。
这对帝国无数人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尤其是那些正面夸奖过,还很看好秦安的家伙们,脸色可谓是一道五颜六色的彩虹。
这继而成了秘密,成了不可言说的小秘密,众人皆醒唯我独醉。
不过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这丫头真是越看越眼熟,怎么的就有些不对劲呢?”古尔·北珏转着眼珠子,越发觉得有些地方被忽略了。
却没看见身后有几双眼睛又是惊恐又是拒绝,在古尔·北珏欲张嘴,忽而一拍掌心的时候,就被几人联合从身后套了麻袋,一掌敲晕过去,原本还打算再补一手的不禁摇摇脑袋:这体质,弱成鸡了吧?
无论时空如何变换,时间如何流逝,总有些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人类对于美食的执着,哪里是一般般想法可以逼退的。
哪怕是经过末日一事,终究还是会被捡起来那些流失的美食。无别所顾,有被需要的,也有不被需要的,人类的顽强自古以来就是不可估量的一个变数。
被一下敲晕的古尔·北珏感觉颈后一疼,然后就眼前一黑晕厥过去,再然后就是醒来后一身酸疼,感到有点奇怪,可其余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一身疼。
只觉得自己在这里睡着了,才弄得一身疼痛。
“这是困的伤心?”古尔·北珏嘀咕两句,身后人听见只露出一抹怪异的微笑。
深藏功与名。
一抬头,投影里的像正好挪到席千岁那边,天色昏暗,仿若是云水星的雨季即将到来。
云水星每逢九月,十月,十一月,将会迎来长达三个月的雨季。
云水星之名也和这雨季有些许关系。
三个月的雨季,足够将这水域再涨上一涨。
“这雨季——今年似乎来的早一些。”君懿水大大咧咧的,没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司浔停了打闹的动作,面色升了几分凝结:“这雨季来的早,也表明了这当下的局势情况。”
君懿水颇有些没心没肺的,随口道:“不过是早来了一个月的雨季,能有什么局势情况,尽是瞎猜。”
然后颇为不满,“我们早来的时候也不止是一个月,考试啊,测验呐,哪个正常按规矩来的?真是好笑哦~嚯嚯嚯。”
君懿水这话虽然有点勉强,但好歹也还能解释过去。
司浔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
张口的瞬间就意识到这是投影实时对应,这话可不能随随便便的说出口。
可外面能当上军校老师,且在这一次军校大赛中来的,头脑绝对不算愚昧,这话又说了头,自是能猜的出来。
有人忍不住点头,声音细小:“确实不错,初赛的意外,二赛的雨季提前状况,这任何一件都能说出来,奇怪的事既然发生必定能有源头,或是结果。”
愁云丛生,这本是一场让人看的热血的赛事,可却因为不知名原因而闹得如此。
席千岁晃了晃脑袋,那一瞬间她仿佛是穿越了时空与时间,耳旁有两人不同的交谈,说的是如今这时代为人遗忘的过往,那个人是什么模样看不见,但是他们说的冥界地府,三千世界之大,不可几言几句就概论下来。
“少行法。”席千岁皱着眉头,一张俏丽的小脸都显得几分冷漠。
“阿辞何至于这般生疏?”耳畔的声音脆耳铃悦,鼻间居然还有一抹清香……?
席千岁抽回思绪,愕然看向闽如行,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