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衣加身,浅色银边镶嵌,腕间袖子上还有两卷云雾,长发高束,五官端正精致。
似是从山野间走下凡尘的竹子精。
左眼眼尾下一点殷红泪痣,琉璃粽的眼眸深邃悠长,眸中含情万般,只有一人的倒影。
“臭屁竹子精。”席千岁满口的疑惑变成哑炮,很是嫌弃的嘀咕一句。
闽如行听了一耳朵,眼上泛笑,席千岁眼尾一扫,看到他又恢复那种短发造型,就忍不住鼓嘴:呵,还带换装特效的?这bug开的有点过分!
“阿辞~”软软的音唤着这个昵称,听的席千岁耳朵发红。
“喊什么喊?牙酸呐!”故作凶狠的反驳,闽如行弯眼笑着,眼中水色潋滟,好看极了。
“我亲爱的阿辞,是你先喊我的。”闽如行轻声晏晏,语气上越发勾人。
席千岁一噎,牙狠狠的收了声音。
——
“卧槽,好酸呀——我,我牙疼!穆子你帮我看看。”君懿水捂着牙,做牙疼痛苦状,一边朝裴穆那里靠过去,语气又贱又贼。
“虚伪。”裴穆丝毫不给面子,嫌弃的推了一把君懿水,笑笑闹闹的,好生欢乐。
帝国军校的众多学生:就眼疼,牙酸。
那位帝国小队长不敢吭声:校长,是我眼拙,是我认人不行,脸好疼啊。
哈里军校:好撑啊,这无形的狗粮,我瞬间就不觉得饿了呢。
众人反应都是相差无几,比之这些直面的狗粮暴击,那些在投影前的也闻到一股酸气,柠檬酸,酸的很过分。
“靠,老子单身四五十年了不说,现在还要看这批二十上下的小崽子撒狗粮——这特么的也太过分了。”有个体能老师鼓着一身腱子肉,声音洪亮,惹来好些注视。
同是单身的狗,为何你如此优秀?
‘我抬头一看,满街都是单身的狗……’这首熟悉的旋律已经在耳边循环播放,着实伤人。
不,伤狗。
KO!
“我去,你瞪我干什么?席大佬,我是真牙疼。”君懿水搞怪的龇牙咧嘴一番。
在席千岁看来就是赤裸裸的嘲讽,过分让人想动手打人。
“牙疼,我有个土法子,流传上下数万年,保证一见就有效。”席千岁被转移了注意力,笑的狗极了,手指还扳响了几声。
“噫!”君懿水冷不防一抖,怂劲一下就上来了,脑袋一缩,讨好的笑了两声。
“不了不了,谢谢席大佬的美意,我的蚜虫一听大佬的声音,立刻就吓的缩了起来,大佬威武!”大佬霸气!
“怂”之一字,不过从心而已。
算不得没面子,这是从心。
听听这解释,这才叫不怂!
裴穆和司浔“噗哈哈”笑了起来,面容有些鼓囊,一个一个的都笑弯了腰。
“阿辞阿辞,你刚刚是有什么想问我吗?”闽如行有个小心机,他本身的模样,本来的衣着,只有阿辞能看见,彰显的自己很是英俊……好一颗颜色鲜青的竹子精。
“你这身他们注意不到?”席千岁一转头,瞬间就眼睛疼,嗷,我*这bug真偏心。
“我这一身,自然是只给我心上人,也只有我心上人才能看见。”闽如行忽而故作疑惑,“阿辞能看见?”
“我”……
“那阿辞定然就是我的心上人了。”
这浅显直白的球,看得梵音和蓝空空是目瞪口呆,这话也太会说了吧。
好宠啊。
梵音亮眸,又垂下眼帘,细声喃道:“我错了…”吗?
声音过于小,蓝空空并没有听清楚,还问了一句:“佛子你刚刚是说话了吗?”
“没有,蓝和天官你听错了。”梵音回答的没有丝毫变换,简单且正常。
蓝空空无奈一扭嘴,眨了一下眼,耸耸肩膀,没就没咯,反正也与我无关。
蓝空空多年的蓝懒生活习性使得他并不关心别人,偏爱与我无关,咸鱼且佛。
这边且不论心思如何,席千岁和闽如行那边又出了新事情。
“心上人……你的心能站个人?”席千岁故意的,故意且嫌弃,我就这么曲解你的意思,哈哈哈,看你怎么回!
许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在面对闽如行时会变得爱撒娇,脾气都要大一点,一切之间的相处模式和言语都很亲近自然。
“不能,但是可以用来藏一个人的名字,我的眼里尽是你。”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阿辞,我是认真的。”
……
啊喂!你认真一点好吗?我们现在在比赛!哪怕你们三队都咸鱼了,但也不要咸的这么有规律好吗?尤其那两个撒狗粮的,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一个帝国军校的,一个洛尼亚军校的,这是要来个两校联姻吗?
呵,就很绝望!你们能不能正常比赛。
“闽如行!”闽太子,我一老头子球球你了,你好好比赛好吗?为什么要谈恋爱?果然是老头子我想多了,以为你是为了帝国军校的荣誉…呵,天真。
闽如行半路的甜言蜜语被打断,不悦的扫向广播系统的位置,默声无言。
“大佬!大佬我球球你,你还记得你是帝国军校的外援吗?鹭鸶军校和金宣军校即将碰面,如若没有意外的话,这第一第二就会在那两位之中出现!”
“球球你看看你的队友们好嘛?”南柯尔校长隔着无数星球,在帝国军校的隔音室里脾气暴躁,“帝国军校不可能会变成这样的,你放过孩子们好吗?”南柯尔校长很绝望。
啊啊啊!早知道,早知道我根本就不会答应他自我申请的话!还不是鬼迷心窍了,不然怎么就信了邪?
南柯尔校长这个时候再怎么后悔也是徒劳无功。
闽如行一歇,心情起伏不定,也不知道算好还是算不好。
“走。”闽如行丢下这个字,对着一群本质高傲,现如今就是一群奶娃娃的帝国军校们凶狠极了。
“阿辞。”闽如行声音微哑,笑的轻松,“我喜欢你,如寒风夜走八百里,不问归期。”
席千岁没有不信的意思,算来也是当了真,她只是扭捏的有些不习惯。
她分不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情?这些有没有什么具体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