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我们都还相欠彼此一条命。
“你说的什么?”辐射星上的百姓一身黑皮肤,身体矮小,像极了小人国的国民。
季情待在辐射星十余年,身高差之所以不是很清晰很明显,是因为季情本就是这辐射星的半个boss。
辐射星上的居民都知道辐射星上有一个交易所,无论是外界的东西还是辐射星本有的东西都可进行交易,继而这辐射星上百分之八九十地东西都会在这里进行交易,各自换回喜欢的东西。
在交易所中,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换不到的,那是交易所的另一重,交易所分两极,一明一暗,明交易世间可易的动西,暗交易世间不可交易的东西。
因为季情,他当年为何那么轻易的就待在辐射星十数年,还不是因为他想的别有所想。
交易所的地底下存了很多很多东西,那些随便一个拿出来都是足够让星际人民疯狂的存在。
明面上没有别的,但暗极交易交易的东西可都不一般,有星兽活体,也有虫兽幼崽,还有各式武器,这些数量不多,但足够季情未来的计划了。
说来,这个捡来的小丫头,才是一个变数,是季情那个疯狂计划里的变数。
——
初来辐射星不久,季情可以感知到自己的身高在一点点缩水,一点点被压制,心情不作多么美妙,臭着一张脸,季情又吃了一嘴黄沙。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季情拉长的脸阴森森的,才没有后来这个时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这一身本事说来还是从席千岁身上学到的。
“噗通——”他被绊倒了,再次啃了一嘴黄沙,少年郎面容冷峻,还有几分被黄沙嗑到的印子。
“咳咳——水——”小小的声音哑哑低低的,像极了他曾在首都星见到的一只绵绵兽,一只生病的绵绵兽,叫的让人又是心疼又是可怜。
而那时的季情没有名字,只不过是首都星阴暗角落里随处可见的一个落魄子,他抱起那只绵绵兽,没得吃,只用水混着泥土喂它,可是出乎意料的这只绵绵兽活下来,也算是温暖了他小几月,然,若世事安好,怎么会养出后来那个想要毁灭星际的大反派呢?
绵绵兽被一群衣着鲜亮的小孩子捉走了,肉质很是美味,那些小孩笑的又开心又张扬,只有季情徒然伤悲,被钳制了好一会,只有几根带着肉香的骨头,引诱着他“咕咕”直叫的肚子。
他挖了一个坑,将那几根骨头埋下,还用小石头建立了一个小小的石碑,时间变换变迁,如今满是机械和金属,他根本就不知道当初那位置在哪里了。
后来机缘巧合,他成了季情之一,季情是一堆替身,他们统一的名字就叫季情。
而这个季情学的很好,也能完美做一个替身,某一次外出中,季情被指派到真正主人家身边,那是一个半大小孩,和季情差不多高,身形也很像,面容乍一看也是七八分相似,而季情带着面具,看不清他眼里到底想着一些什么。
他努力学习主人家小孩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小动作,终于上天不负有心人,这小孩和季情带着几个保镖一起沦落星盗地盘上,两个半大小孩关在一起,他偷听到这次无论钱到没到手都要撕票小孩的时候,他很冷静,想的也很有顺序。
那一天来的很快,而当那个小孩死在他眼前时,他只有释然以及疯狂。
星盗们并不觉得这剩下的一个小孩能有什么用,就张扬的离开了,而后一把电子炸弹正在计时。
越是这个时候他越平静。
他先是采了小许基因,然后将光脑损毁,连面容和白骨都无法复原后,他很冷静的换了一身衣服,身上划了几条血痕,抹上基因血液,他想起了前不久看的那篇文章,如何掩藏基因,如何复制克隆?他手下有点发抖。
“很抱歉,他们本来就是为了你,而现在你已经死了,想必不会介意我用一下你的身份吧?”
电子炸弹炸毁的前一刻,季情找到了临时组装的救生舱,只是他错估了一点,他很快就因为氧气不足而几度濒临死亡,好在被路过的军部飞船救回。
待他醒来他满目茫然,是真的不记得了,也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
而后才被主人家带回去,检测了基因,面容上的损毁刻入骨,修复技术尚不成熟,才留下了后来的疤痕,这也是季情日后最为明显的一个标记。
……不论过程如何,最后他如愿当了季情,有且只有一个的季情。
他的目标一直都很明显——就是毁灭星际。
但这个想法毕竟是奇思异想,哪有这般轻易?
且不说各个星球的差距多远,你能有什么东西一下全都炸毁?
再者,你从哪里来这么多金钱与权利?
这有无数问题无数困难都是你无法解决的。
你想的倒是又美又轻易。
但是无所谓呀,季情缩小了自己的想法,没什么别的,只要能毁掉首都星就可以了。
对,只要能毁掉首都星就可以了。
这无边际的星际不可究极,但只毁掉首都星还是要简单许多的。
季情扬起笑容,出乎想象的乖巧单纯。
“你怎么了?”少年郎半弯下腰,语气是无辜,可那手脚却是一动不动的。
“你妹!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席千岁扬起一张小黑脸,黑眼珠子黑脸蛋,只有一口牙雪白的刺眼。
说的倒是嚣张,只是一转眼就晕了过去,没看清楚这人到底什么样子?背光的模样,脸上看不真切,就是有点子傻biubiu的。
等席千岁醒来,她面无表情:少行法这个狗头!
再然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季情不小心放跑了席千岁的今日午餐,这才被席千岁记了许久。
快十多年了,这是一个利滚利滚利的午餐。
季情笑了起来,灼烈阳光也不敌这反派邪肆一笑。
俗话说的好,不怕反派坏,就怕反派帅,三观跟着五官跑。
不过这俗话归俗话,这其中也只能看一看听一听作罢,现实中这话的实践地还是很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