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传说中的古代四凶之一。
指穷奇外貌像老虎,长有一双翅膀,喜欢吃人,更会从人的头部开始进食,是一头凶恶的异兽。且据说穷奇经常飞到打斗的现场,将有理的一方鼻子咬掉;如果有人犯下恶行,穷奇会捕捉野兽送给他,并且鼓励他多做坏事。
“穷奇哪里有这么凶恶?谁说那有理的就是真有理?”席千岁嗤笑一声,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身旁人潮拥挤,呐喊声声声入耳,有听不真切的骂骂咧咧,也有惊喜欢呼声。
闽如行并肩坐下,笑了笑:“阿辞是知道这其中流传的缘由?”
静默许久,他没听到席千岁的回答,转头看去,正见席千岁一脸的看好戏,不解中开口:“阿辞是看到什么意外之喜了?”
“没,不过你不觉得上面那人很眼熟吗?像不像?像不像我们刚刚嘴里的曹操?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也。”席千岁轻抬手指了指异能台上放水的那一位。
那人小小一只,细胳膊细腿的,一点也没力气感,瘦弱的模样一点也不是对面那个凶煞壮汉的对手。
这是一场毫无对比性的对战,有人欢呼有人喝倒彩,这是他们盲赌的结果。
胜者自然欢喜,败者自是满心不忿。
为什么……为什么云水星还会有这么一个地下秘密赛场?
这是他们的交易,也是彼此制衡。
云水星政府无法完全杜绝这个地下赛,但可以互相交易,彼此制衡,他可以开赛场,但是生命危险不允许出现,他可以开赛场,但是利润也会交几分给云水星政府,说不定你目光所及的某个建筑就是由他们手中那笔利润所建造的,谁知道呢?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到这个时候早就不单纯了。
“这小子——”闽如行一眼就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副骨,好像是凶骨。”
“眼力不错,确实是凶骨,凶骨年龄很大,但是又不是穷奇的骨,那很大可能就是穷奇动了他死对头的骨,啧啧啧。”席千岁砸吧砸吧嘴,颇为感叹,“穷奇这手太凶残了,这副整骨,还不知道要了谁的老命。”
那瘦瘦弱弱的体格,怎么经受的住那一副凶骨的?穷奇大概真是上了心。
不过——
“这小子肯定没有在穷奇面前那副良善的模样,这小凶煞劲儿,像极了小时候的穷奇。”席千岁笑着脸,支着下巴,眼里意味深长。
“良善?这小子良善?”闽如行也妇唱夫随的支起下巴,只是眼里看着席千岁,没有别的。“这下手的真毒,对面那大个子不说半死,也是骨折,那面色就红的不对劲了。”
——格老子的,这小小个的,怎么下手这么黑。
那黑脸壮汉动了动手指,呵,折了。
黑脸又黑又红,这面色掺和的奇奇怪怪的。
对面那瘦小子低了低眼眸:师父,你为什么丢下我?
为什么?
是阿修哪里做的不对吗?
您说,您说我一切都会改。
眼神一凝,凶狠的很,师父,我若闹翻了这个世界……你会不会来看我?
这一想法流转间,席千岁手上一动,微不可察的气流穿透人群,替那黑脸壮汉挡了大半凶恶,最后那一拳落下,黑脸壮汉已经不敢动弹,额间的汗水直流,遮了眼,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喊:“我投降!”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兄弟,你赢了。”所以不要再下手这么狠了好吗?黑脸壮汉瑟瑟退开。
异能区域与机甲区域有所不同,异能区域只留下最后胜利者,败者只能下台,没有掌声没有欢呼,只有你的落寞,嫌恶。
“哇哦——”主持人降落在台中间,声音传到每一个角落,震耳欲聋,刚刚的表现全然换了位置,沮丧的欢呼着,欢呼的垂头丧气。
不要轻易下定结论,毕竟结局如何尚且未知。
未知,就代表未来的无限可能。
“这次异能比赛的出众者居然是一个才比赛不足十场的新人!我滴天呐!这是何等的战斗力,真是厉害,让人炫目不及。”无视主持人的欢呼与彩虹屁,那小子眸光沉沉,就像是——死水,一潭死水。
“那么请这位新人告诉我们,他的名讳!”主持人一摆手,全场最亮灯光都聚在他身上,他似乎有点不喜欢的皱了皱眉头。
“灯光暗一点。”他的声音软软甜甜的,很好听。
“哇——”
“呼——”
有人吹起口哨,然后全场安静。
风声走的肆意,砸坏了吹口哨那人旁边的空位。
好一场虚惊。
谁都没有想到台上那个小瘦个身上,毕竟台上与台外还有一层防护,这是避免异能余波波及。
那小瘦个眯了眯眼,眼神顿住,突然瞪大眼:!!是她!
哪怕是身高变换,肤色变换,但是有一种感觉是说不出来的,那就是直觉。
他师父存了一张画像,是一个女孩子的画像,他以为会是他的师母,但师父模棱两可的言辞,让人很好奇。
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欢喜……又像是愤怒,矛盾的两种感觉。
不论是哪一种都能表示,这画像上的对师父很重要。
记得他曾经天真的问过画像上的是谁,师父笑了笑“她呀,你见到就喊一声师伯吧。”
师伯?
哪里有这么简单。
刚刚是她动的手,不然那人注定必死无疑。
“台外最后一排左边第六个座位的女士,请问你是异能者吗?”他眯着眼,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对大家介绍自己。
这句话可谓是相当失礼的,只是失礼之外,还让人多了几分八卦心,背面的投影幕上出现了他指定的那个人,不偏不倚就是席千岁。
被忽略的闽如行:呵呵,别问,问就是很想套个麻袋。
这话说的好笑,席千岁不想回答,但是这么简单放过这个不尊老的小家伙也未免太没面子了。
“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而不是这么失礼数的直白。”咬重了礼数二字。
棋修有点背后发毛,该不会她知道我是谁?怎么可能,她又没见过。
“棋修,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那少年郎笑的张扬,身后一副凶兽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