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空空大摇大摆的逃了课,教室里位置上的还是个傀儡娃娃,听话的很,听话的有点反常,但足够糊弄这群学生和老师。
无需多在意。
眨眼间,闽如行又出现在帝国皇室前,那些守卫的将士弯身唤了一声好。
“太子殿下安。”左手放在右心口上,颔首行礼。
帝国的荣耀之星,也是天玺军团团长,更是得诸位将士肃然起敬。
“安。”闽如行本身就温和,何况来了这里之后,和阿辞打招呼比较多,和皇室首都星上的倒是不大熟悉,不过原身的记忆里都有,都知道该怎么处理。
闽如行朝里面走着,想去他的目的地,而帝国皇室的那两位早在闽如行踏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皇帝鼓着脸,还是一副比较年轻的模样,在自家夫人面前自是有些小脾气的。
莫看这皇帝在外人面前威风的很,一个个决定也无人反驳,但在自家人面前,这小脾气就像是个老顽童似的。
这不,刚看见自家不孝子许久没回来,这脾气就上头了:“呵,这死小子在外面呆了几个月,现在倒是回来了?亏得老子还要在二赛里帮他追媳妇,一点也没学到老子的半分浪漫,有小丫头看中他真是倒了霉了!”
老子数落起来儿子,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帝后端来一盘水果,各个鲜艳欲滴,成色极好,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开。
“你也别说他,还学你的浪漫?你的浪漫就是当年往我头上放幼虫?还是指手写情书?那一手狗爬字,也就你当了皇帝之后才好起来。”帝后没好气的嫌弃一番。
身在皇室,但她总是会想起她的姐姐,她们不是亲姐妹,但却胜似亲姐妹,也是一番唏嘘。
“妹夫他都……”帝后不知该怎么说,摇了摇头,“灵溪她也还是那副样子,头发花白,到底好好的一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皇帝对此无言可说,因为那时候他还不是皇帝,上一任皇帝是他兄长,但兄长担任的时候出了一些小乱子,他觉得自己不是个当皇帝的料子,这才由他担任了皇帝,而那件事就是当时兄长在任时发生的事情,也与那件事有关系,兄长才不再担任皇帝的。
说来应该是属于缘分吧,他,兄长以及席将军,三人乃是结拜兄弟,恰好三位夫人也彼此认识,兄长的夫人是席夫人的表姐,他的夫人也是席夫人的表姐,三人相识。
这便是不计的缘分。
大抵也是如此,三方夫妻往来频繁,那年适逢席将军出战,席夫人孕身在家,因惊吓提前产女,一场混乱中,新生的幼女被它族带走,路过席将军眼前,经过纠结还是护住身后这些百姓居民,却见那飞船上的人朝他做了一个动作,笑的诡异。
之后才知晓那飞船上的幼儿是他的小女儿,未曾谋面的小女儿。
而也因那一次,席夫人疯了,席将军两方也已经离婚,这事……与兄长不说有直接关系,但千丝万缕的细究还是有干系的。
皇帝与其后一直对他们两方都有交流,只是……总有些选择为人所铭记在心。
不过二十年,那风华正茂的席将军,快要死了,他们已经用了最好的医疗,只是他一心求死罢了。
而席夫人,也如今成了个木偶,对外界无所感觉。
凯洛他恨他,一个儿子恨着自己的父亲,这不应该的……他与兄长皆难辞其咎。
“凯洛呢?我们去看看凯洛吧,无论什么事情,这二十年下来,凯洛也不该恨他的父亲。”皇帝一皱眉,连自家不孝子都忘记了。
“凯洛也当了将军,他应该知道的,他应该知道那种情况下,那个选择无疑是艰难的。”帝后叹了叹气,身后响起脚步声,是闽如行,他一想就想起来了,他的父母与阿辞的父母是有关系的。
闽如行想了最新得知的消息,对皇帝说:“你们不用担心了,将他女儿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他们,那求生欲就必定存在。”
“什么!”
“岁安说什么?”两人皆是吓了一跳,又下意识反问。
“你个不孝子,瞎说什么呢?我们说的什么你听明白了吗?”皇帝说着就要动手,呵,这不孝子,是要气死老子,瞎插嘴些什么呢?
闽如行一躲就站在帝后身后,脚步流转间很是迅速。
“席将军,凯洛上将,第一夫人……我都知道。”叹了一口气,闽如行撇了一眼这个世界他名义上的父母,喊不出来也就算了,其余的我一律绝不会少。
“十九年前的女婴你们不是都见过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眼里划过狡黠,闽如行拿起水果就咬了一口,咔嚓咔嚓脆的。
“什么时候?十九年前我们都没见到!”皇帝以为自家儿子又是叛逆期来了,不懂就爱嘀咕。
帝后也是一脸茫然,帝后还很年轻,若是与第一夫人放在一起,大概会以为是祖孙吧。
这便可见第一夫人苍老颓败的状态。
眉宇间隐约的愁,更是多了份水乡温柔子的风姿。
“我又没说十九年前,就在前几天啊,你们惦记着我谈恋爱的那位,对啊,就是她。”闽如行弯了弯眼,眉眼处多了几分潇洒风情,逐渐的有点和他们不像了。
“?”
“!逆子!不孝子!”皇帝还没反应过来就气的扶住自己脑袋,眼前一黑。
不孝子啊不孝子。
难怪那日见她有些面熟,还以为只是大众面熟,没想到和席夫人挺相像的,十多年了,第一夫人当年的风采可是与我夫人称呼为帝国三大美人之一。
不过——
“那小丫头瘦瘦小小的,肤色偏暗,那是怎么回事?”皇帝先脱口出这一句,忽而反应过来。
“呸!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闽如行摇了摇头,故作回忆,“这个啊?好像就是我向你们说去云水星当个特任老师的时候知道的。”笑了起来,他想起那天阿辞的眼神。
哪怕是不认得了记不清了,阿辞还是会搭理我。
“那个时候就知道了,你为什么不说?”皇帝平复下心情,迫不及待追问。
“别问了别问。”帝后扫了两人一眼,“重点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