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兽对人类的厌恶是与生俱来的。
生来便是敌对的。
“那我走了。”梵音一怔,但也不多在意,挥手便离开了,很快,梵音就消失在它眼前。
虫兽眨着自己刚睁开的眼,似乎有些不解,这眼前的一切景象好像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以它那般灵智,根本懂不明白这其中的差错。
沾了许久的灵,若是再有那么几日,它开灵的机会就会更大,未来的路也会发生重大变换,谁叫这小虫兽眼睁睁的放跑了这次机会?
它永远都不会知道错过这个好心人,它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没有机会开灵。
梵音待了十天,也是时候回去了,不能总在这个陌生地方摇晃,祖佛的话毕竟还是祖佛。
至于为什么席千岁他们有所限制,而佛子和闽如行却好像来去自如似的?这是因为佛子直由祖佛允令下界,而闽如行……人是三千界公司的大boss,想去巡视一番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不!不需要!
所以呐,莫要絮絮叨叨的,这就是后台,这就是特权。
有本事,你也有个大后台,或者你自己就是后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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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情!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声嘶力竭,那人只剩下一身血肉与骨,皮囊被除了干净,张口的声音嘶哑难言,每一个字都撕开血肉。
季情眼尾着重了阴影,许是站的位置问题吧,半边脸都蒙在阴影中,深沉的令人心惊。
许久不言,季情听着哀嚎声停住,忽而弯笑了眼:“向来你们都爱说硬话,强撑着说这么一句厉喝声又能如何?还不是碍我不了半分?”嗤笑出声,季情甩去指尖沾染的红,表情有些诡妙,“小千岁,你怎么舍得的呢?喜欢上别人了?真是很不乖呀~”
默默的声落地,全然皆是无。
骨血被翻涌起来的黄沙吞没,再看不见半点这地方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不久后还有人在这里歇息一会,并不会知晓他的脚下有一份白骨。
浸染的血色,让季情很是心情愉悦。
不乖的小孩子,关起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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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湫~”席千岁刚喝下的汤不雅的喷出来,连忙拽了几张纸巾擦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面托里娅老师忍不住笑着,并没有在意这么一个小孩子打喷嚏,寻常而已,不必太过纠结。
“托里娅老师,我们现在是回校吗?”席千岁自认为在老师面前自己还是个乖娃娃来着,才不会露出半点凶残模样。
看人也要看事,个人对待不同,也是看面对的是谁?
“不,千岁安妮儿是没发现自己衣服已经不合身了吗?”托里娅指了指她的衣袖,心中不禁埋怨起那个不孝子。
蠢瓜娃子,不孝!
安妮儿的衣服小了,不会买买买吗?
安妮儿的首饰,衣服,鞋子,包包……天,他怎么什么都没买?
这个蠢孩子还想不想抱个媳妇儿回家了?难怪追了那么多年也没得个名分。
果然是随了他那不解风情的老爸,呵。
说起这件事,托里娅也觉得是自己着相了,反正遗忘也是遗忘,这缘分本就有个起点也有个终点,且不多说,起点已过,终点已结,莫要再想些记都记不明白的那些旧事。
省的埋汰自己。
不就是男人嘛,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
这也太小看我往生界主了。
往生界主——席念安。
摇头晃去这些乱七八糟的旧事旧想法,她和席千岁吃好东西就直奔最大的购物广场。
无论古往今来多少年岁,购物这种热情,对女子而言永不消退。
毕竟购物可使心情愉悦,肉体放松,眉眼处皆是笑意,实乃退除烦恼的一大利器。
楼层不高,约摸六层,占地范围极大,每一层都有着他们独特的东西。
例如一楼是各类家具智能,二楼就是吃的,各类好吃的,还有服装,三楼就是各类男女首饰。
智能家居可以短暂忽略,她们直奔二楼,吃的过略,先去各家衣衫。
无论过了多少年,托里娅还是偏爱那些古服饰,除了繁琐些,更多的是习惯,是了解,也是欢喜。
她喜欢那些从小穿着到大的衣衫,在千岁安妮儿身上肯定是更合适了。
“去!试一下!”托里娅豪迈的将衣服往席千岁身上一推,面容笑的很靓丽,似乎藏着什么小秘密,小想法似的,但“单纯”的席千岁根本没有看出她葫芦里灌得什么迷魂汤。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确实很久没穿这些衣服了,拿起来看了看,做的不错,稍微有些许偏颇,但不得不说布料极好,那是一些近初世界里没有的材质。
“托里娅老师,看样子您也很喜欢这些衣服呀。”席千岁一笑,说的漫不经心。
“是啊……哈哈哈,这些衣服复古风,也确实很漂亮。”极速转折,托里娅见她没有怀疑才暗吐一口气,推着席千岁进试衣间。
被推进试衣间的席千岁一眯眼:托里娅老师真是越自然越出错。
这个时代已经有了一键换衣,试妆试衣都有,倒是托里娅老师这种自然而然的动作出了错漏。
这种习惯分明是以前才有的习惯,现在的人根本是会忽略这种麻烦事情。
托里娅暗戳戳的给自家儿砸发消息,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出了错漏,马甲也掉了壳。
更不知道自家儿砸会在下一次见面里将自己裹得严实的马甲脱了个干干净净的。
俗话说得好,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
尤其这猪队友就在身边呐。
托里娅今天是过足了换衣想法,越看越觉得席千岁可可爱爱的。
席千岁被换衣服换的没有了脾气。
——首都星上闽如行也不知道自家母亲带着未来儿媳妇去买衣服去了,还抖掉自己半点马甲。
这边估算了皇帝与帝后的到达时间,约摸一算,笑着背手离开,呀,这一出戏拉开序幕了。
“陛下……”凯洛推着母亲,他们刚隔着玻璃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这准备离开,身后齐刷刷的脚步声,他愕然转身,轻声唤道。
他知晓不该怪父亲,但是那一次,无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