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办公楼后面的队员见三名曰军包抄而来,知道仅凭一己之力是无法摆脱被消灭的命运,只好往办公楼里逃。后面的三名曰军见状,一边开枪一边追击,子弹不断打在这名队员身旁。据守办公楼的剩余七名队员,四名占据二楼,三名占据一楼。他们虽然没有领头的,但多年养成的土匪生涯,已经让他们形成了一种独当一面的习惯。当三名曰军从背后追击而来时,其中一名对着逃跑的队员大喊:“快进楼。”
已经离这名队员不远的一名曰军见对面的一座建筑里有人大喊,正在愣怔时,就听耳旁一阵密集的子弹射击声,感觉胸口猛然被人撞击了几下,随即倒地,脑子里有种飘忽的感觉,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北海道,那带着阴冷咸湿的海风似乎扑面而来,一艘渔船上挂着一盏油灯,船上,有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向东南方向了望……
剩余的两名曰军见对面楼上居然也有抵抗力量,吓得落荒而逃。
高桥却郎听到左侧办公楼方向忽然想响起一阵激烈的枪声,旋即就没有了,没过多久,就见两名曰军逃来,心里一个激灵,知道这偌大的院内守卫十分严密,一些关键地方均有支那军把守,只好下令:“撤退。”
残余的曰军撤退后,马俊富赶紧对姚伟说:“赶快回到办公楼,这里有我们把守。”
姚伟下山,从山后回到办公楼。
占据大厅门口的一名队员见是姚伟,忙挪开一个桌子,让进姚伟来。
“弟兄们没有伤亡吧?”姚伟看看众人,急忙问道。
“没,弟兄们好着呢。”据守门口的一名队员回答道。
“我看看二楼的弟兄们,你们一定给我盯好了。”
姚伟上楼,几个伤员见姚伟来了,问道:“跟出去的弟兄们咋样了?”
姚伟一听,“唉”了一声,低声说:“一个当场牺牲,一个估计也够呛。”
占据一个窗户的队员回头说道:“也牺牲了。”
姚伟走过去,从打开的窗户里看到那名被炸得浑身是血的队员身旁流了一大滩血,已经看不出任何生命的迹象。
姚伟靠在窗户后,无力地闭上眼,脑子里似乎还漂浮着这名牺牲队员的笑脸。
几个伤员见姚伟神情悲伤,过来安慰道:“姚伟,你也别自责了,打仗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有不磕磕碰碰的。”
说话的伤员腹部包扎着厚厚的纱布,每说一句话,就疼得抽抽嘴。
姚伟见这名队员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这么达观,不禁大为感动。
“快看,小鬼子来了。”一个担任警戒的队员大喊。
姚伟急忙走到窗户前,看到曰军剩余的最后一挺机枪支在一处矮墙上,2具掷弹筒也同样支起来,开始了疯狂的进攻。
“哒哒哒”的机枪子弹不断打在窗户玻璃上,“哗啦啦”的玻璃掉落声惊心动魄。
“妈的,小鬼子几乎全到我们这里来了。”一个队员看出了曰军的意图。
“准备战斗,绝不能让小鬼子占领办公楼。”姚伟“咔嚓”一声拉开枪栓。
待曰军进攻到七十米左右时,姚伟猛地闪到窗口,朝着下边开枪。随即,其余的队员也纷纷开枪。
打完一个弹匣,姚伟又上好一个,正要闪到窗户前开枪,只见探出身子的一名队员头部中弹,一股鲜血就像一股溅起的水柱,忽然溅在背后的墙上。这名队员随即重重地倒在地板上。
姚伟一看,见这名队员已经当场牺牲,赶紧大喊:“大家小心。”
与此同时,曰军的2具掷弹筒也开始发威,射出的91式手榴弹不断落在办公楼前,有的甚至落在一楼窗户前,爆炸声中,似乎夹杂着队员受伤的惨叫声。
姚伟回头对眼前的一名伤势较为轻微的队员喊道:“你下去看看。”
这名伤员一瘸一拐地下楼了。
伴随着猛烈的火力打击,围攻的曰军渐渐靠近办公楼。局势一下子危险起来。
下楼的轻伤员走上楼,对姚伟喊道:“下面大厅有三名队员受伤,不过,还不要紧。”
话刚说完,就听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而后,一楼大厅只传来一支汤姆逊的声音。
姚伟断定其余的队员受伤,已经没能力再继续抵抗了,赶紧叫了一名队员急匆匆下楼。
大厅里,原先的三名队员有两名受伤。姚伟忙对指挥剩余的一名队员和跟来的队员继续射击。
子弹不断从窗户里射进来,对面的曰军已经进入到不足三十米的距离了。
“手榴弹”姚伟大喊。
跟随而来的一名队员忙从衣兜里拿出一颗手榴弹来,拉开拉线,两人相继扔了出去。
“轰轰”两声过后,就听外面一阵惨叫。可还未等姚伟再次扔手榴弹,就见从外面扔进一颗冒烟的曰式香瓜手榴弹。
“卧倒。”姚伟大喊。
“轰”的一下,巨大的爆炸声中,姚伟只觉耳朵一阵嗡嗡直响,抬头一看,见跟来的队员没来得及躲避,身上插满了弹片。那名原先的队员也被炸得毫无声息。
这时,几个曰军已经冲进办公楼,姚伟急忙对准开枪。一名曰军被子弹巨大的惯姓给射了出去。一名曰军见姚伟还在抵抗,举枪就打。
“勾吧”一声,姚伟慌忙低头躲过,顺便拿起汤姆逊来,朝着这名偷袭的曰军打去。“哒哒”只有两声,打死这名曰军,再打,汤姆逊发出空仓挂机的声音。
此时,从外面不断涌曰军来,姚伟来不及上弹匣,正在不知所措时,躺在墙角的一名伤员坐在地上,对准已经冲进办公楼的曰军一顿扫射。
哒哒哒“的声音在姚伟听来,分外悦耳。
几名冲进办公楼的曰军暂时被打出了办公楼。
趁着这个机会,姚伟看看这个大厅已经被炸得千疮百孔,队员们死伤惨重,令人欣慰的是,一楼其余办公室的枪声还在响着。
不甘心失败的曰军在高桥却郎的再次督战下发起进攻。
姚伟上好弹匣,对着旁边的办公室方向大喊:“弟兄们,打呀!”
激烈的战斗随即再次打响。
恼羞成怒的高桥却郎这次也跟随部队冲锋,曰军悍不畏死的武士道精神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发挥。办公楼里的枪声逐渐稀疏。不断有曰军冲进办公楼大厅。
打完枪里的子弹,姚伟从背后拔出大刀来,应对三名曰军,现在,这个大厅里已经没有活着的队员了,只有他一个人。
当先一名曰军大喊一声,朝着姚伟刺来,姚伟闪电般横使刀法,刀锋顺着曰军的步枪削去。只听一声惨叫,拿枪的曰军右手指忽然掉落在地。三八步枪随即也掉落在地。与此同时,两名曰军一左一右,两把刺刀同时刺向姚伟。姚伟摆刀,磕开一把刺刀,反手一刀照着已经冲到他面前的曰军,这名曰军的右肩被斜着砍了一下,刀被嵌在肩膀上,姚伟用力一拔,可还没等拔出来,就被倒在地上掉了右手指的那名曰军用没受伤的左手一把抓住腿,此时,被磕开步枪的最后一名曰军挺刀就刺,姚伟想闪身躲过,可惜,还没来得及躲时,刺刀从左肩刺了进去。
那名曰军拔出刀来,这要再刺,就听一声大喝:“小鬼子,你爷爷霸王鼎来也。”
马俊富挥舞着大刀进来,风声中,姚伟就听一声鬼嚎般的喊叫,刺向姚伟的这名曰军被马俊富劈成两半。
鲜血溅了姚伟满身,姚伟心里一松,晕了过去。
原来,马俊富见曰军进攻的方向改为办公楼,便留下几个伤员守卫老虎山,带领其余的弟兄们及时赶来支援。
“兄弟。”马俊富对着姚伟大喊。
姚伟浑身是血,已经听不见马俊富的喊声。
“弟兄们,杀!”马俊富眼睛发红。
高桥却郎率人冲进办公楼,见从老虎山方向来了几人,知道调虎离山之计得逞,得意非凡,挥舞手中的东洋刀砍死一名执法队员。
此时,马俊富见一名身穿军官衣服的曰军拿着一把细长的大刀,知道是个指挥官,大喊:“小鬼子,来呀!”
高桥却郎有些不屑地看着马俊富,摆摆头,示意身旁的几个曰军上去解决马俊富。
马俊富见来了几名曰军,嘿嘿一笑,大喊:“弟兄们,让小鬼子看看咱怀仁两狼山土匪的厉害。杀!”
说着,左手做了个剑指的姿势,左手持刀,刀锋向内。
一个曰军见马俊富挺在面前不再上前,以为好欺负,忽然一个突刺刺向马俊富。马俊富待刀尖刺向自己时,躲过,左手一捏三八步枪的刀背,右手立即砍向曰军的脖颈。只听“咔嚓”一声,这名曰军的头随即被砍下。
围攻马俊富的几名曰军一愣,大感意外,全部围攻过来。
“来呀,老子霸王鼎好久没砍人的头了,哈哈”!马俊富厉声喊道。
“八格,你们的下去,我的跟这个支那军交交手。”高桥却郎说道。
高桥却郎双手举刀,眼睛审视着马俊富。
两人相互对视了半天,就听高桥却郎呐喊一声,脚步快速奔来。
“来得好。”马俊富大喊一声,抬脚就走,哪知,却被脚下的一摊血给滑了一下,猛然跌倒在地。
高桥却郎见状,马上奔来,上去对准马俊富就是一刀。
马俊富一时来不及躲避,心想,我命休矣。旁边的几个队员正在与曰军拼刺,也顾不上解救马俊富。就在这危急时刻,就听“吧”的一枪,拿刀的高桥却郎头部中弹,鲜血激射而出,溅了马俊富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