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而迅速的洗漱之后,李青便从房间出发了,现在是早上五点,去公园小跑一会之后会按照惯例给夏纤柔带早点。-
夏纤柔行动不方便,他必须在各方面都有所照顾,等她真正可以站起来的时候,李青就会轻松许多。
在李青眼里,哪怕只是一个玩的比较好的朋友生了病他也会尽量迁就,更何况是感情猛然间突飞猛进的夏纤柔了。
小跑在公园的林荫大道上,李青的嘴角不自觉的浮出了一抹微笑,明明自己的感情就在身边,你还到处猎‘艳’,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因为夏夕的关系,李青尽量压制着对已身为人母的夏纤柔产生的某种情愫,一度只是认为自己被夏纤柔的美‘色’所‘迷’‘惑’而已。
但从那天这个‘女’人主动说抱她开始,李青心中的情‘潮’犹如黄河泛滥一般全部倾斜而出,是的,他其实早已被这个美丽而独特的‘女’人给俘获了。
这个‘女’人一直以来对他的魔‘性’,那种只要吩咐了就要尽一切去办成的那种奇特的感觉,就是男‘女’之间的情啊!
……
夏纤柔尽管生活上有些困难,但穿衣洗漱都还是可以自己完成,虽然‘腿’可能会很疼,但这些基本的东西,她是不会娇气的让别人去帮她完成的。
咚咚咚~
“娘!青哥儿!起‘床’啦!”
房外传来了一个清澈的声音,毫无疑问,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夏夕了。
“等我一会,我穿衣服,你青哥儿出去晨跑了。”夏纤柔不慌不忙的穿起了李青那件宽大的长‘裤’,细长的大‘腿’很轻易的伸了进去,‘臀’儿一翘,一个微微的翻滚,宽松的休闲‘裤’与这个美丽的‘女’人终于完全贴合。
夏纤柔有些吃力的移动到‘床’边的轮椅边,双手一撑,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支撑起来,稳稳的坐在了轮椅之上,‘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中的戒指,夏纤柔看向厅‘门’,眼神复杂。
很快的,夏纤柔微笑的打开了‘门’,看着这个与自己有八分像的‘女’孩,同样的长发披肩,不同的是这个‘女’孩穿着一个犹如百合般的连衣裙,而自己却穿着很粗燥的休闲衣。
“这么早啊?国庆晚会这么快就需要占位置了吗?”夏纤柔转动轮椅,打开了厅中的主灯。
夏夕走进‘门’,随着灯光乍亮,她才终于发现了母亲的不对劲:“娘?你穿的衣服?”夏夕是认得这件衣服的,这件她的青哥儿至少穿了三年的休闲服,她就算是闭着眼睛‘摸’也能‘摸’出来啊。
夏纤柔扬起左手,看着‘女’孩有些天真的眼神,微微一笑:“小夕,这么多年了,你要嫁人,娘也要嫁人,正如你看到的,我们在一起了。”
“娘!”夏夕犹如雷击,“你,你们!”
“很惊讶吗?”夏纤柔将手中的戒指取了下来,这枚戒指非常‘精’致,‘色’泽银白,奇特的符文镶嵌其中,更增添了一丝神秘。
“可,可青哥儿前些时候不是跟别的‘女’人好上了吗?”夏夕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了,李青曾是她的恋人,可现在最爱的母亲居然选择了他,如果真的成婚了,以后到底该怎么叫呢?
“别人?那个‘女’人只是一个夜场的‘女’人而已。”夏纤柔将戒指递给夏夕,淡淡的道:“这么戒指,你好好看看,比你手中的戒指怎么样。”
比戒指?夏夕心中轻哼了一声,我的可是几百万瓦罗币的‘精’品白钻,你的顶多也就只是白金而已,就是这一枚戒指,青哥儿奋斗一辈子也挣不来。
“不错啦,‘挺’好看的。”夏夕只是瞟了一眼,便将戒指还了回去。
夏纤柔接过戒指,细心的重新带回了白嫩的小指上,微笑的看着夏夕:“你总是这样。”
“娘,你在说什么,什么总是这样。”夏西嘟着嘴道。
“以后你就明白了。”夏纤柔仍然是那不变的微笑,但在眼神之中透‘露’着的那丝怜惜与狠意,却越来越坚定下来。
“娘,你能别嫁给青哥儿吗?”夏夕弱弱的道:“你是天地下最美的‘女’人,青哥儿,有点土,好像,好像……”
夏纤柔看着支支吾吾的‘女’孩,淡淡的道:“土?你认为他配不上我?”
夏夕眼神有些犹豫,但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弱弱的道:“在我的心里,够娶到娘的,必定是盖世大英雄,大英豪!可青哥儿,充其量只是一个爱说大话的普通人而已。”
夏纤柔淡淡的道:“继续说吧,把你对李青的心中的印象全部说出来,娘不会介意。”
夏夕得到了母亲的允许,终于鼓足勇气道:“我承认青哥儿对我们很好,他对任何人都非常和善,他从来不会对我生气,也绝对不会做出让我们不高兴的事情。”
夏纤柔静静的看着这个‘女’孩,轻声道:“继续。”
夏西坚决的道:“他太让人感动了!感动的让我一度‘迷’失了自己!我曾经认为这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比他更给我带来欢乐。”
夏纤柔轻笑了起来:“现在长大了,醒悟了?”
夏夕很郑重的点了点头:“是的,我并不是傻子,我不可能一直停留在原地,当我踏着希望之号离开希望之城之后,我发现以前的一切竟是如此的可笑,我曾经以为一切的幸福,对那些人来说,竟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夏纤柔淡淡的道:“微不足道吗?”
“在三年前的一天,青哥儿连续六个月撤天撤夜的打工,终于在工地里倒下了,他的工友把他送回了家,我照顾了他两天两夜,这两天两夜,足以让我开始意识到一些我以前从没有在乎过的问题了。”夏夕靠在‘门’前,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个就连她也自愧不如的绝世‘女’人。
“那两天发生了什么?”夏纤柔道。
“痛苦!”夏夕眼神闪过一丝决绝:“他生活的太苦了!一个人连续六个月每天只休息四个小时,每天都干一些最累最苦的活儿,当他真的倒下了,我可能就要照顾这样的一个人一辈子!”
夏夕眼神闪过一丝自傲:“我当时就在想,我未来的男人,怎么可能一直干这种又苦又累的活,一个没有任何前途的人,我真的会与他过完这一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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