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正:“……”兄长……看上了晋王?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啊~
“阿辞”,愣怔了几秒,尤正委婉说,“情爱之事无药可医。再者,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小姑娘还是不要过问太多的好。若真有时间,倒不如操心一下自己的婚事。”
画梦辞撇撇嘴,扭过头,指尖摆弄起旁边药架子上的药草根。整个人气质忽然安静了不少,莫名显得有些黯然神伤,“我能有什么操心的?婚事左不过是单凭皇上做主罢了。”
运气好一点,皇上能把她指给名门世家的公子。运气不好,进入后宫嫁给皇帝那个年龄足够做她父亲的人,若是再差一点,封个公主远嫁千里之外和亲也是可能的。
她与别的世家小姐不同。娘亲姜楚有个神奇的群聊,她自小就在里面接触到别的世界先进思想文化。
别的世界,女子可顶天立地,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也可自由恋爱,不用讲究门当户对,不用顾及媒妁之言,可以大大方方追求自己喜欢的公子,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爱情。
可她不行。
她想同父亲一般征战沙场,守护家族荣耀,然只因她是女儿身,只能在画府里小打小闹。
她想寻一良人,不问身世,只求能像天天兄长那般武艺超群,可和她一马二人四季浪迹江湖。可目测等着她的只有京城里这些满嘴之乎者也,拳头软绵无力,每天只知道喝酒客套弹琴看舞的公子哥们。
画梦辞越想越觉得心酸,重重地叹了口气。
尤正语塞,他曾经是做过皇帝的人,对这种事是再清楚不过。
画家如今在朝中风头正盛,阿辞又是画家唯一的女儿,皇帝无论是想打压还是想笼络,势必都要在她的婚事上做文章。
空气陷入安静。
小怕虫终于鼓起勇气,怯怯的、弱弱的:“大…大哥哥。”
尤正这才注意到小怕虫。原本他只以为是阿辞新得的绒花,没想到竟会出声。而且,仔细一看,这白球好像见过。
“是你?”尤正很快想起了那天的记忆,“你的伤都好了吧。”
“已经都…都好了。”怕虫觉得尤正的眼睛里一定藏了什么东西,只对视一眼,就能醉的脑袋晕晕乎乎。它清楚地看到一道比自己还粗的金光从自己的胸.前射出,直直灌进尤正体内。
小家伙舔了一口,红了脸,是……喜欢的味道呢。
还好尤正大哥哥尚且只是天天小姐姐以前的水平,还没有解锁金色星子,不然,它今天就没脸见人了。
它捂脸,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但一想到正事还没办,又不得不顶着发烫的温度,小声搭话:“大哥哥,你能给给给我一副治疗烫伤的药吗?”
尤正答应地爽快,很快取来一盒药膏,“每天早晚各外敷一次即可。”
怕虫接过,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阿辞:“……”???
刚才尤神医不是自言自语,而是和头顶上这个小家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