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终于投过来的眼神,慕黎川依旧毫无退步的模样。
那居高临下的样子,像是要把慕渊博给生吞活剥了。
可偏偏在旁人的角度看来,慕黎川和慕渊博不过是在聊天罢了,只是在气势上的慕黎川现在格外的具有优势。
“什么意思。”
反问的话,不经任何的思考就直接问了出去,慕渊博心中有一些后悔。
但是为了解开心中的谜团,暂时得向慕黎川低头,那就低头吧。
“之前留你一条命,让你苟延残喘,是因为我善良,可如今我突然觉得你这样每天在柠檬堆里面滚来滚去,我觉得有些看腻了。”
腻了?
难不成慕黎川真的要杀了自己吗?
慕渊博觉得非常地有这个可能,现在的慕黎川根本不畏惧人言,而且像个疯子一样,可能随时都会朝着自己动手的。
“放心吧,我不会这么快就亲自对你动手的,这样的话,实在是脏了我的手,我会让你自动地愿意离开。”
自动的原因离开?
慕黎川这是想要把他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意识到这一点的慕渊博瞳孔再一次的放大,可是面对慕黎川的如沐春风,慕渊博偏偏不能发一点脾气,只能够用咬牙切齿的眼神看着对方。
“好大哥,言尽于此。”
慕黎川可算是把叶星辰身上受的气,全部都发挥到了慕渊博的身上,正觉得心中畅快的时候,张明又打电话来了。
“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在别墅里面好好地保护夫人吗?”
“老板,夫人已经跟那群人走了。”
叶星辰跟那一群人走了?
那一群人可就是老爷子身边的刽子手!
不祥的预感一下子汹涌了起来。
“您放心吧,那一群人看起来对夫人算是很客气的模样,而且跟他们走,也是夫人自己主动的和我们……”
张明也不想要推卸责任,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那一群人本来就是恨不得把少爷给弄死…现在把夫人给带走了,说不定现在夫人正在遭受不知道怎样的委屈和酷刑。
张明心中越来越慌张。
“老板,这件事情是我没有尽到我的责任,我现在就……”
“你在别墅里面好好的呆着,以防叶星辰提前回来,我在这边盯着就行。”
相对于张明的慌乱,慕黎川整个人就要显得理智了很多,立刻给出了一套方案来。
“可是……”
“你把叶星辰是怎么跟那一群人走的,跟我仔仔细细的说明白,叶星辰不是不知道那一群人危险,而且还要执迷不悟的人。”
慕黎川其实是了解叶星辰的性格。
“那些人说您现在的地位很难堪……说了几句不利于您的话,然后夫人一时来气就跟着走了。我拼了命的想要来下夫人,但是夫人非常的坚定,甚至把我们都给甩下了。
于是我们只能够任由夫人离开……否则我们害怕夫人再一次以命相搏。”
张明的这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叶星辰的性格本来就强势,如果让他强行留下的话,可能还会出更大的乱子。
“我知道了。”
听完了慕黎川一时,心中分辨不清楚叶星辰到底为什么离开,是为了担心自己吗?
还是以为自己落入了下风,迫不及待地想回到慕渊博的身边呢?
叶星辰上了车之后,一路上跟周围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
将来执行这个任务的人也就乐得一个清闲,避免了一些很尴尬的事情。
只是到了别墅的门口,前面的保镖立刻跳下来把叶星辰给拉住。
叶星辰发现抓住了自己的这一只手,像是一只有力的钳子一样,让自己的手根本动弹不得,于是只能够看见对方。
“夫人,二少爷不让您来参加这一次的家宴,想必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为了您不让他难堪,咱们还是走另一条路吧。”
让他难堪?
外界就是这样看不起她?
也是,一个遗孤而已,有什么可值得让别人抬头看的。
以为这么说,叶星辰会生气,会闹事。
甚至会在这里跟他们撒泼,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叶星辰听完只是眼睛里面有讽刺,其余的情绪一点都没露出来。
保镖也在这一刻,好像有一些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人能够被二少爷看得那么的重了?
聪明而又冷静,这样的女人谁不爱呢?
“夫人,你先跟我们走吧。”
看着大门近在眼前,只要自己用力往前冲的话,就一定可以冲进去,可是……
可是自己作为慕黎川的夫人,像是被人追杀似的,跑进去实在是有失大方。
从小母亲的教导是端庄有礼,而不是那种落荒而逃的狼狈。
再加上自己是在张明的眼睛下面被这些人带走的,慕黎川肯定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于是叶星辰的心中瞬间有了不少的底气,顺从地跟着保镖就在往里面走。
“让开”。
保镖带着叶星辰走到了后门的方向,对着站岗的人瞪了一眼。
叶星辰一路上看着这一路上又熟悉又陌生的宅院,一路上都在仔仔细细地打量着。
“星辰,好久不见啊。”
叶星辰不知道跟着保镖走了有多久,只是感觉腿都有点酸痛了,对方才停了下来。
一听到老爷子的声音,叶星辰的身形微不可闻地颤了一下,但还是缓慢地抬起头,对上老爷子那一双上了年纪,却又格外精明的眼睛。
“嗯。”
这样亲昵的称呼,落到自己的身上,没有让叶星辰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温暖,反而觉得面前的人伪善极了。
明明已经气得要死,恨不得把对方踩入18层地狱,却面色上还要笑得如此慈祥。
“我还以为十年前你跑了之后再也不会出现,没想到你跟我这么的有缘,又重新回来了。”
没错。
十年前的叶星辰并非自己真的想要离开,而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只能逃了。
可现在再一次重逢对象是当年的人,叶星辰发现自己依旧像当年那样没有任何的底气。
唯一多的那一份坦然还是看淡了生死的无所谓。
“是啊,我被您逼了十年,我又重新回到您的面前,你应该很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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