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的守将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不敢擅自做主打开关门,于是只好派人去禀报总兵尙师徒。
尙师徒听说红泥关已经被攻陷后,内心震惊不已,他昨天才派人去红泥关请求支援,可是红泥关却先一步失守了。
他慌忙来到了城楼,看着关下那灰头土脸的败兵们,眉头紧锁道:“红泥关为何失守?”
关下的一个士兵叹了一口气道:“城有人接应瓦岗军,他们轻易攻入了关内。仓皇之新将军率兵抵挡却寡不敌众,军队被冲散了,我们趁机逃出了城,而新将军却不知去向。”
尙师徒为人十分谨慎,这些败兵的话他将信将疑,却不敢轻易打开关门。
城外的败兵从早晨等到了黄昏,可是临阳关的大门依然紧闭,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
城下的士兵们开始破口大骂。
“尙总兵我们都是大隋的士兵,你这个王八蛋居然见死不救,你不让我们进关和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的瓦岗贼军有什么分别?”
“是,等瓦岗军攻来了,我们只有两条选择了,要么战死,要么投降,没有第三条路了。”
尙师徒的脸『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但是很快他坚定了不开关门之心,瓦岗军的那位徐茂公诡计多端,说不定这是他的计策呢。
“看来这条计策骗不了尙师徒,我们只能另想办法了。”单雄信一脸失望之『色』。
“那我们只能等皇的大军到来后我们日夜猛攻临阳关,到时候他们久守必失。”
夜『色』降临之前李密率领的大军来到了军营内。
“参见皇。”众人行礼后将李密迎入了帐。
李密关心道:“那尙师徒还是不开关门?”
“是的,这家伙实在是太谨慎了。”
“那么你们认为该当如何?”李密反问道。
徐茂公道:“如今之计我们明日开始把大军分为三批轮流猛攻临阳关,让他们无法休息,到时候自然可以一鼓作气打下临阳关。”
“好,那么今晚大家休息,同时小心敌军袭营。”
“是。”
第二天一早,大营的空飘起了炊烟,士兵们开始埋锅造饭。
吃完早饭后,大魏的军队开始集结,第一批军队两万人整齐地走出了大营,他们铠甲鲜明,旗帜招展,攻城梯被抬了出来,“咚咚咚”的擂鼓声不停地响起。
城楼的尙师徒立刻下令道:“守城将士全部来。”
“是。”
随着时间的推移,攻城梯架到了城墙,大魏的士兵开始攀爬。
“轰轰轰”
城头的滚木礌石不停地砸下,前面的士兵掉下攻城梯后,后面的士兵立马补。
攻城车在盾牌兵的掩护下缓缓接近城门。
一场激烈的攻城战从早打到了黄昏这才结束。
半夜时分,大魏的第三批士兵走出了军营,他们休息了一天的时间等着此时了。
他们静悄悄地接近临阳关,直到距离城墙还有五六米的距离时,城墙的守军这才发现,他们连忙吹响了号角。
将士们在睡梦被惊醒,和衣而睡的士兵们拿起兵器向城墙冲去。
晚攻城,对于守军来说较为不利,再加他们已经大战了一天,精神疲惫,面对养精蓄锐的大魏士兵他们失误频频,竟然被两名士兵冲了城墙,幸亏尙师徒发现的早把他们轰了下去。
经过一昼夜的时间,尙师徒清点之下发现城士兵死亡1200多人,还有数百人重伤无法再战,轻伤之人更多,几乎没有人身不带伤。
临阳关的兵力和红泥关的一样,也是区区5000人,第一天减员五分之一,尙师徒明白照这样的情况来看,恐怕连三天的时间都熬不过去。
第二天攻城之前,秦琼首先进行了一番劝降,但是却被尙师徒严词拒绝,无奈之下只好继续猛攻。
一天没有休息,城头的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一名士兵直接从城楼一头栽了下去,这是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连身在战场也忍不住打瞌睡,然后一时恍惚摔了下去。
第二天的伤亡大大增加,到了黄昏时分城可战之士不足两千人,士气低『迷』。
大魏的将士们已经收兵回营,夕阳下染血的城墙显得有些悲壮。
秦琼再次骑马而来,看着城墙一脸疲惫之『色』的尙师徒厉声吼道:“尙将军我秦琼敬重你是一条好汉,但是你此时的行为却让我很是愤怒,你明知道这样打下去,你身边的士兵会一个个全部倒下,可是你却一直这样坚持着,你难道不替这些士兵们想想吗?”
“他们跟随着你难道是为了全体战死吗?”
秦琼这话让尙师徒如遭雷击,他看着身旁这些满脸疲惫之『色』,却全无退意的士兵们,他明白他们坚持到现在只有因为自己的军令和对自己的拥护,但是自己此时却只想着为国尽忠,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些士兵们如此毫无意义的战死后,他们的家人怎么办?
尙师徒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投降吧。”
城楼挂起了白旗,尙师徒带领着2000多士兵打开关门走了出来。
得知这一消息后,李密亲自率领众位将军来到了临阳关下。
“尙将军你如此为士兵着想,密很是佩服,我大魏欢迎你的加入。”
却不料尙师徒打断了他的话道:“我是不想让这些士兵全部战死,但是我是不会投降的。”
李密叹息道:“不能和尙将军一起成大业,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既然将军不愿意投降,那么我也不会勉强。”
尙师徒突然提起了长枪,罗成等人连忙挡在了李密的面前。
“扑哧”
众人始料不及的是尙师徒居然『自杀』了。
“将军。”
他麾下的将士们惊呼出声,他们的脸『露』出伤心之『色』。
李密苦笑道:“将军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不愿意投降,我也可以放你离开。”
尙师徒的脸『露』出了解脱的笑容,他声音微弱道:“我深受皇恩,任何人都可以投降,但是我不可以。”
他脑袋一歪此气绝身亡。
李密解下了身的披风盖在了尙师徒的身,对众将道:“尙将军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务必要厚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