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雄诞从手下的口得知城的混『乱』后,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凌晨。
王雄诞内心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这一切都有一只黑手在背后『操』纵,不然士兵们即使混『乱』也不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虽然他派出了一队队士兵前去制止陷入疯狂的士兵们,但是几乎没有任何效果,甚至那些人还会对这些试图制止他们的士兵动手。
无奈之下,王雄诞只能让自己的这些义弟们各自去安抚自己的手下,希望能够停止发生这样无谓的内耗。
经过一晚的时间,城活下来的百姓几乎都跑出了钱塘城,城只剩下了吴国的士兵们在互相残杀。
除了皇宫这个方向还算秩序井然外,其他地方那简直是地狱。
钱塘江边,大隋最精锐的10万骁果军,还有5万登州军全部了岸,江边被船只挤的满满的。
杨广在来护儿等人的陪同下站在大军的前面,看着弥漫着硝烟的钱塘城,他那略显苍老的脸『露』出了笑容道:“看来大将军在城的计划很顺利。”
原来昨夜跟在西门君仪身后的三千来人,是宇成都带着的三千名骁果精锐,他们的目的是为混『乱』的吴军制造出更混『乱』的局面。
辅公祏的这场政变,将吴国的军队几乎全部聚集在了钱塘城,这正是宇成都想要看到的,这次出动大隋最精锐的大军是为了一举解决吴国的抵抗力量,从根本灭掉吴国,将余杭一带重新掌握在大隋的手。
来护儿笑道:“大将军此举必然能够让整个天下轰动,让世人知道我大隋依然还有着最强大的力量。”
能够收复失地,这是来护儿最乐意看到的。
杨广的眼里流『露』出锋利的光芒,这一战只要成功,距离自己重新统一江南不远了。
梁国和楚国之间的大战,打的那可是相当惨烈,双方的损失都不小,林士弘的楚国已经完全退到了苍梧郡,南海郡,龙川郡一带,梁国的20万大军已经全部到了桂阳郡以南,驻扎在汉水附近的军队已经从10万大军减少到了7万大军。
这次打败吴国后,大隋要兵分两路,一路从江都南下攻打江夏和九江,另一路则是杨广御驾亲征的这一路大军攻占余杭后,南下进攻豫章和长沙,截断梁军的归路,逐步蚕食梁国的领土,先将梁国的势力驱逐到南越之地。
第二天晚,养精蓄锐的隋军向钱塘城而去,今夜他们要解决掉王雄诞,然后劝降辅公祏。
队列整齐的隋军进城后,分成了三支大军,如同三支箭头狠狠地『插』向皇宫,一路摧枯拉朽,吴国的杂牌军抱头鼠窜,哭喊连连,绝望与恐惧如同因果循环般报应在他们的身。
吴国的军队大部分都没有经过什么严格的训练,打顺风仗他们一个一个凶残,可是一旦面对强大的敌人,他们会失去所有的勇气。
隋军像是驱赶羊群般将城的吴军向皇宫的方向驱赶而去,他们的目的是让这些『乱』军将王雄诞大军的阵型冲『乱』,以降低王雄诞大军的战斗力。
城只能听到吴军的哭喊声,隋军将士们一声不吭地杀戮着,他们要用敌人的鲜血和人头来证明,他们依然是所向披靡的大隋精锐。
来整一身锁子甲,手一条长枪使的是出神入化,手下没有一合之敌,在『乱』军左冲右突,杀出了一条前进的道路来。
将士们跟着他不断向前拼杀,从尸山血海杀了出来,距离皇宫是越来越近了。
王雄诞转身看到了那张慌失措的士兵们发疯似的向皇宫这边跑来,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
“快,让他们向两边跑,不要冲『乱』我大军的阵型。”
虽然是在围攻皇宫,但是王雄诞的大军依然保持着良好的阵型,一队队士兵轮流前进攻。
只是已经被吓破胆子的士兵哪里还敢那些,他们只知道以最快的速度逃命。
越来越多的士兵冲了过来,王雄诞的大军被他们推挤的向后退去,阵型不可避免的被冲『乱』了。
“宇成都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宇成都声如洪钟,响彻在整个战场,即使是王雄诞都暗暗心惊,对于宇成都之勇,全天下无人不知。
王雄诞虽然也算得是一员猛将了,但是他的勇猛和宇成都没有任何可『性』了。
那些普通的士兵更不用说了,听到宇成都的名字他们内心只有恐惧。
宇成都身长一丈,腰大十围,金面长须,虎目浓眉。头戴一顶双凤金盔,身穿一件锁子黄金甲,坐下一匹千里马,使一条镏金鎲,重四百斤。
他如同天神下凡般威武,虎目圆睁吓的吴军将士们瑟瑟发抖,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
“大军随我一起杀啊。”
宇成都策马向前奔去,手的凤翅镏金鎲翻转,如同一条长蛇般向前冲去,左右抖动间将一个个拦路的敌人敲翻在地。
来护儿父子,以及麻叔谋等人都不甘示弱,一个个大喊大叫着冲杀向前。
王雄诞的军队都被冲散了,难以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连王雄诞也被吓破胆子的士兵裹挟着向后退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王雄诞一脸悲凉之意。
面对隋军的精锐算是正常拼杀都未必是对手,更何况实在这样的混『乱』场景下更别说了。
一时间吴军自相践踏而死的人数大增,隋军保持秩序推进着,箭羽狂飞刺穿了一个个将士的身体。
“啊,快跑啊。”
吴军将士们已经丧失了理智,也不想想前方是宫门紧闭的皇宫,他们还能往哪里跑。
隋军的前军已经不怎么往前冲,他们只负责驱赶『乱』军,而大发神威的机会都留给了弓箭手们。
一场场箭雨落下,收割了无数条『性』命,只杀的吴军哭爹喊娘,哀嚎不断。
进攻半刻钟后,宇成都下令停止进攻,他大声冲王雄诞喊话道:“王雄诞你难道还不投降,真要让本将军将你这几万大军全部『射』杀吗?”
王雄诞面『色』苍白地看向宇成都道:“我若是投降,你可以饶他们不死吗?”
宇成都郑重地点头道:“只要他们放下武器,我可以保全他们的『性』命。”
“哈哈哈,败在你宇成都的手,我败的不冤。”
王雄诞从『乱』军挤了出来,他平静地望着宇成都道:“我败了,只求速死,下去陪我的义父。”
“将军不要啊。”
王雄诞手下的士兵们大声哭喊着,甚至有人握紧了兵器要冲来救援他。
“兄弟们你们投降吧,如果你们因为我而全部死在这里,我是在九泉之下都难以瞑目啊。”
“呜呜,将军啊。”
不少将士纷纷跪倒在地,他们一直跟随者王雄诞,自然知道他的『性』格,虽然平日里很是温和,但是关键时刻那也是说一不二之人,他们明白王雄诞这样做都是为了自己等人,不然他宁愿活活战死,也不会开口向敌人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