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西域各国都变成大唐的郡,那么这些郡的管理方式得和关一致,现在的这些官员显得有些多了,李密只能把一些西域官员调派到关去任用了。
至于他们会不会闹事,不是李密所担心的,李密还巴不得他们闹事呢,这样他可以采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来解决了。
高昌王扈瑗单膝下跪道:“启禀陛下,罪臣楚寻带到。”
李密面『色』一变,冷声道:“带来。”
“是。”
楚寻像是一条死狗般被两名侍卫拖了来。
得知是李密要处置他的那刻起,楚寻明白自己这条命是保不住了。
如果高昌还是扈瑗做主,那么他还有办法让扈瑗看在他以往忠心耿耿的份,饶他一命。
楚寻虽然为人不堪,但是他也明白自己可是给了李密一个绝佳的理由,处置自己既可以警告其他官员,也可以让他收买民心。
李密看都懒的看楚寻一眼,直接对扈瑗道:“高昌王公布一下楚寻的罪行。”
“是。”
扈瑗走到百官面前,拿出早准备好的罪状,大声宣布道:“楚寻贪赃枉法,饱私囊,纵容子嗣行抢占之事,买凶杀人,强抢民女······”
楚寻的罪行越听越让人心惊,简直是骇人听闻,虽然扈瑗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这罪状了,但是他的身体依然因为愤怒而发抖,一想到这个衣冠禽兽是自己提拔起来的,扈瑗感觉自己愧对高昌子民啊。
扈瑗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但是他却也有一颗爱民之心,最起码不会无端加重百姓的负担,他对自己的子女管教很严,对手下也是经常告诫他们,不要骑在百姓的头顶作威作福。
但是楚寻的所作所为让扈瑗伤心失望之际,更让他认清了一个现实,那是治理一个国家实在是不是一件易事,他这种只知道在战场拼杀的将军,是做不好一个君王的,他将义气看的太重,不懂帝王心术,更不懂得如何制衡手下的权力,以至于对楚寻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这还是他才当这个国王没多长时间,时间久了还不知道楚寻会干出什么事来呢。
扈瑗沮丧地发现自己简直是一个傻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楚寻居然敢干出这许多混账事情来,这简直是把自己当傻子啊。
楚寻已经彻底瘫倒在地,双眼无神,已经彻底认命了,他知道自己求饶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李密看向其他大臣道:“诸位以为朕该如何处置楚寻?”
侍郎王全一脸气愤道:“楚寻罪在不赦,即使千刀万剐也难以平息众怒。”
王全此人嫉恶如仇,在高昌百姓的心他是包青天一般的存在,他的官职在高昌国最多算是层,平日里很少参与高昌王国内的大事,今日也是因为扈瑗专门派人去叫他了,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番话让王全进入了李密的视线,看着他那气愤的模样,李密感觉这是一个值得提拔之人。
在王全表态后,交河公,田地公等高昌重臣也纷纷表示要对楚寻严惩不贷。
李密对此很满意,点头道:“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么朕在此宣布即刻将楚寻,以及一干涉案人员全部押到宫门外,并且对全城百姓公布楚寻的罪行,另外高昌王你亲自负责找来受害者,有财产被侵吞的受害者,直接将财产返还,造成其他损害的,都用楚寻的家产进行赔偿,如果不够从国库里面取出钱财赔偿受害者。”
为了起到警告高昌官员的作用,也为了在百姓面前树立自己高大伟岸的形象,李密在护卫的陪同下来到了宫门外。
楚寻的儿子,以及他手下那些为虎作伥的败类全部被押到了宫门外,李密下令让宫护卫们前往城向百姓宣告将要处斩楚寻等一干罪犯,欢迎他们前来观刑。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楚寻等人还可以多喘气一会儿。
得知要处斩令尹楚寻,高昌国百姓发挥出了喜欢看别人倒霉的习惯,三五成群,成双结对地向宫门拥挤而来。
两张大大的罪状张贴在了两边的宫墙,不少识字的百姓都凑去看面的内容。
“这个衣冠禽兽,不死不足以平民愤啊。”
“堂堂令尹居然如此行事,还好唐皇陛下明察秋毫将他揭穿,不然我们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深受其害。”
人群有个老头突然像是发了疯般跑向宫门口,李密等人所在的位置。
有两名护卫要拦下老头,却被李密喝令制止了,他要看看这个老头,是否也要告状。
老头在距离李密还有十几步的距离时一下子跪到了地,以头抢地,涕泪横流道:“多谢陛下为我小女报仇。”
“咚咚咚”
老头重重地在地叩了三个头,额头都被叩破了,却浑然未觉。
李密连忙前两步,将老头扶起道:“老人家快快起来,你不必谢朕。是我们这些当官的没有做好,却让你受罪了。告诉朕你的女儿怎么了?”
想起伤心之事,老头抹了一把眼泪,伤心欲绝道:“我的女儿被楚昭这个畜生绑到了府,他想侵犯小女,小女却抵死不从,恼羞成怒之下叫来自己的手下把小女给糟蹋了,事后小女被他们送回了家,当天晚小女跳井『自杀』了。”
之前想到了最坏的结果,这种情节李密以前在电视经常看到,所以虽然他现在感到愤怒,却也没有别的心思了。
楚寻父子身多这一笔血债也不多,但是对于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痛失爱女,那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弥补的伤痛。
“老人家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李密这话显然又勾起了老人家的伤心事,他一脸黯然道:“我老伴去世的早,我一直和小女相依为命,可是如今……”
说到伤心处,老头抽噎着,情绪难以自控,根本说不下去了。
李密对老头十分同情,对身后的扈瑗道:“把楚寻的家眷带来。”
扈瑗的脸『露』出不忍之『色』,但是还是命人前去带楚寻的家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