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较为狭窄的通道,两侧都是险峻的山峰,地面倒是还算平坦,能够容纳十骑通过,统叶护可汗一如既往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头带着金『色』的羽『毛』十分显眼。
在那北边的山峰项龙和韩青云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他们可以清晰地看见最前方的统叶护可汗。
看到西突厥的军队全部进入山道后,韩青云对身边的传令兵下令道:“动手。”
传令兵挥动手的令旗,用旗语将命令传达了出去。
“轰轰轰”
震天的响声和剧烈的晃动几乎同时传来,战马受到惊吓,变的不受控制,不少突厥骑兵被自己的坐骑掀翻在地,身后的战马践踏而至,便是一片哀嚎声。
“怎么回事?”统叶护可汗脸『色』大变,这声音简直惊雷的声音还响,感觉像是地震了。
“可汗不好了,你看我们的后面。”
听到亲卫的喊声,统叶护可汗条件反『射』地回头,看到了让他震撼的一幕。
两侧的山峰有无数的落石落下,只见半山腰尘土飞扬,山体变得四分五裂,一块块巨大的土块翻滚着砸向狭窄的通道。
不过是瞬间的功夫,间的通道已经全部被封死。
统叶护可汗顾不得心的惊骇,大喊道:“冲,大家随我冲出去。”
他带头向前狂奔,身后的大军也亡命飞奔。
项龙看着西突厥军队的举动,嘴角『露』出冷冽的笑容道:“跑的再快,你们的速度也超越不了死神。”
这一年的时间韩青云率领的五万大军,几乎没有消停过,他们不断松动山的土壤,两日前将李密给他们的炸『药』全部埋到了松动的土壤下面,在这些松动的土壤面是一块块巨大的石头,炸『药』引爆后,石头会滚落。
当然了项龙他们所在的位置是绝对安全的,火『药』是完全集在东西两侧的出口和入口。
当统叶护可汗率领大军跑到山道的出口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被完全堵死的出口,那巨大的落石将地面都砸的陷了下去。
看着被堵死的出口,悍不畏死的西突厥人也变得绝望,这堵死的出口根本不是人力能够轻易挖开的。
“嗷嗷嗷”
两侧的山峰突然竖起了无书面大旗,有的面画着一条飞龙,有的面写着一个血红『色』的唐字。
为了彻底消灭西突厥人,韩青云和项龙两人手的兵力达到了20万,在西域的兵马除了留守在高昌郡和可汗浮图城的兵马外,已经全部被他们调集了过来。
20万大军人人手里拿着两把弩箭,在他们的身前摆放着密密麻麻一捆又一捆的箭羽,这可是整个西北地区一年制造的数量再加从突厥各个部落,甚至是西域各郡调集过来的全部箭羽,数量达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韩青云看着脚下的突厥大军,摇头叹息道:“二十万大军可惜了。”
这二十万大军可是西突厥最精锐的军队,但是他们也是桀骜不驯的狼群,根本无法驯服,如果心存侥幸,只会被他们反噬。
在绝望的情况下,西突厥的军队必然会向两侧山峰的唐军发起攻击,到时候必然会是一场惨烈的大战,当然这种惨烈是西突厥人的惨烈。
但是统叶护可汗反应之快,还是让韩青云有些意外的。
统叶护可汗从马背下来,一刀捅死了自己这匹名贵的坐骑,身边的亲卫们不解道:“可汗你这是?”
统叶护可汗面『色』平静道:“突厥的勇士们,现在是我西突厥生死存亡之际,我们现在唯一的活路是打败山的唐军,然后翻越金山才可以活下去,我们的战马已经失去了作用,唯一有用的是我们手的刀来,让我们用手的刀砍死卑鄙的大唐人。”
“杀杀杀。”
“杀杀杀。”
“杀杀杀。”
韩青云看着在统叶护可汗的调动下立马变得杀气腾腾的西突厥军队,内心第一次对突厥人肃然起敬,尤其是这个统叶护可汗,只是可惜的是统叶护可汗偏偏遇到了他,这注定了他的人生悲剧。
二十万突厥大军分成两部分向两侧的山峰冲了去。
“全体准备,等他们进入『射』程后再开始『射』击,不许浪费箭羽。”
两侧的山峰可没有那么容易攀爬,等到突厥人冲来会耗费他们大半的体力,韩青云很想知道当统叶护可汗率领大军冲来后,看到这堆积如山的箭羽会作何感想。
半个时辰后,经过一番艰难的攀爬,统叶护可汗终于爬了来,他一眼看到了那堆积如山的箭羽,身体不禁摇晃了两下,浑身的精气神像是被人给抽取一空。
“天要亡我啊。”
“杀。”
他的脸『露』出了临死前的疯狂,迈开大步向前冲去。
项龙手拿着一把精致的弓弩瞄准了统叶护可汗。
这把弓弩是项龙让铁匠们给自己专门定制的,有效『射』程达到了五百步,面还有个瞄准镜。
统叶护好歹是一个可汗,项龙亲自对他动手也算是表达了自己对一个王者的尊重。
“绷”
弓弦颤动着,两支精钢箭一前一后『射』了出去,直直地瞄准了统叶护可汗。
“噗噗”
统叶护可汗的身体被两只箭羽完全穿透,透体而过的箭羽余力不减,继续向前冲去,连续穿透了三个突厥人的身体这才结束。
统叶护可汗看着项龙所在的方向,眼神似乎流『露』出两分感激,然后那样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下。
那两支精钢箭已经完全穿透了他的脏腑,连一个字都无法说出来。
项龙的这一箭是进攻的号角,唐军的士兵们纷纷拉动弓弦,连瞄准都不需要瞄准,反正前面都是人,根本不需要担心『射』不的问题。
前排的士兵『射』完后迅速退后,后排的士兵填补了他们的空白。
箭雨纷飞,血雨飙洒。
突厥将士几乎无法前进,那密密麻麻的箭羽像是一道道飓风让他们寸步难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那冰冷的箭羽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