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回病房吧。”护士吩咐着。
一番折腾,江一菲被安放在床上,沈迟将孩子放在旁边的婴儿床上就借口出去买晚餐。
江一菲别的顾不上,先指着孩子,“她没什么异常吧?”她始终惦记着莱德尔说过的拿她和孩子做实验的话,也一直担心。
沈北安奇怪,“孩子很好,生下来有虽然只有六斤,大夫说各方面指标都不错,怎么了?”且四肢健全,没有任何畸形和不足,沈北安看自己的孩子是看哪儿哪儿好。
江一菲将莱德尔教授的话说了一遍,然后不无担忧道,“你说,孩子会不会受到影响?”
沈北安一拳头捶在床上,床剧烈震动一下,他极其震惊愤怒,在他没注意的地方,居然发生如此让人胆颤心惊的事,他气的恨不能出去揍死那个什么莱德尔和朱丽,这对害人精。
江一菲见沈北安变了脸色,真怕沈北安气坏了,沈北安很少这样脸色大变,她不无担心的叫了一声,“北安?”
沈北安立刻感受到了江一菲担心,他努力沉下心思,“你别担心,我就是生气自己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
江一菲柔声道,“你别气坏了,孩子和我都会心疼。”
沈北安强自一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那个什么莱德尔是不是已经死了?”
“M国军车上没见到一个研究所的活人。”
沈北安冷哼,“死的倒是及时,要是没死,我也弄死他。”这种人,早死世界早太平,瞧瞧都研究的什么玩意。
“他们通过什么让你接触到R元素?研究所咱们根本没进去过,朱丽倒是来的勤,难道她做的手脚?”
江一菲微点头,“我问过朱丽,就是她送我的那串手串。”
沈北安皱眉,“是那串五颜六色的石头手串?”
“对。”
“她送给你后,我记得你没戴过几次。”
江一菲也回忆,“我怀孕前偶尔戴过,怀孕后就没戴,我嫌弃这些饰品碍事,而且,你也说过虽然石头好看,但也不知道是否有危害,所以后来我就扔在一旁。”
沈北安也想起来,“是这么回事,如果是这样,你接触的几率就会降低很多,或者几乎想当于无。”
如果真是这样,江一菲和孩子受到的影响就少很多,但,谁也不敢说绝对不受影响。
沈北安忽然想起,“在实验室都谁知道这件事?你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江一菲边说边回忆,努力想起当时的情景。
沈北安微点头,“现在莱德尔和匪徒都死了,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们、宗英和朱丽,朱丽如果想要活着,她就会选择闭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一个试验品,她也不希望再次回到研究所,那么现在只有宗英知道情况。”
沈北安想起一路上宗英的反应,“宗英应该没有和陈李说过这件事。”
“怎么说?”
“陈李除了想要搭救你外,没有别的想法,如果真要有别的心思,他早该派人来医院监督你和孩子,可他临走什么表示都没有,只说稍后处理完汉斯的事再来看你。”
江一菲微微安心,“但愿如此。”然后转头看着熟睡的孩子,“我也不希望孩子成为被实验的小白鼠,只要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长大就好。”亲爱的宝贝,你一定要争气啊。
“你说,孩子到底会不会受那个什么R元素影响?”
女儿可爱的小模样也让沈北安的情绪缓和,“别担心,现在看,孩子没什么影响,那个朱丽不是说了,这个元素对身体是有刺激作用,有的人作用大,有的人作用小,不可一概而论。”
沈北安抚平她额头上紧皱的眉头,“凡事有我。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的宝贝,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我们都依然爱她。而且,你没有佩戴过几次,就算那个R元素再厉害,也只是刚刚研究出来,不可能和静脉注射似的,戴上就进入人体,总要有一个传导的过程,所以你安心养着,不会有事。”
经过沈北安的劝说,江一菲总算露出笑容,“但愿你说的对。”
“老公的话还不相信?”沈北安挑眉,“我要挑理了。”
江一菲笑出声,微一动扯动着身上的伤口,“嘶”
“怎么了?是不是身上不舒服?”沈北安懊恼自己的不精心,江一菲还穿着在产房生产时的衣服,衣服已经湿透,额头上的汗水也没用擦净,“怪我太粗心。”
他立刻给江一菲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又打来热水给她的身子细细擦拭一遍。
江一菲累的浑身酸痛,尤其双腿间还有几分灼痛,“疼,轻点。”江一菲没忍住,叫出声来。
沈北安小心翼翼放下她的腿,“怎么了?”
江一菲指了指下身,“生孩子的时候撕裂开,缝了两针。”
沈北安满脸心疼,“要不要紧?大夫怎么说?”
江一菲摇头,“我这还算好的,你没见国内现在都是剖宫产啊。”
“以后可不生了。”沈北安道,江一菲现在这样他就心疼的半死,要是真做剖宫产手术,在身上割开一个大口子再缝上,沈北安觉得自己浑身都疼。
江一菲笑话他,“你以为还能生啊,国内有规定的,像咱俩这种情况只能生一个。”
“一个就好,老话不是说,好儿不用多,一个顶十个。”沈北安很知足,尤其见到女儿可爱的小模样,更是喜欢的不行。
“你不想要儿子?”江一菲问。
“姑娘儿子都一样,我都喜欢。你不会以为我会和陈仲似的就喜欢儿子吧,你生什么我都喜欢。”沈北安轻轻握着江一菲的手,“我姐结婚后,我一直是一个人,现在我有了你,又有了宝宝,我做梦都没想到。而且,我也是读过书的人,生男生女和我有关系,是老天注定我要有个可心的女儿,我欢喜还来不及,我怎么能不知足?”
江一菲满足地笑了,“她是我们的宝贝,我也很高兴。”母亲哪有不爱孩子的,就像当初麦清雅,听闻陈仲要将孩子送人,疯了似的从病床上起来抢过孩子。
沈北安亲了亲江一菲的手,“睡会儿吧,大夫叮嘱要多休息,这些天在外面你都没有休息好。”
江一菲微微点头,然后闭上眼睛,不过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可见是累狠了。
孩子安静地在旁边的婴儿床上安睡,手无意识地握成拳头放在耳边,嘟着小嘴,有时还吧唧两声,沈北安看的直乐,然后用手触碰孩子肉呼呼的脸颊,手感细腻,孩子大概觉得被“骚扰”了,还下意识地动了动头,沈北安吓得立刻缩回手,再也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