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安不明所以,姜中泽立刻反应过来,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看也没看就塞到女人手里,“让各位美女受累了。”
女人满意地放下手,“这还差不多,以后有事再来找我啊,我叫茉莉,别忘了。”
几个女人鱼贯而出,姜中泽长舒一口气,觉得空气都新鲜几分。
“怎么回事?”
姜中泽瞪他一眼,“你傻啊,没看出来?”
沈北安微拢眉头,“难道这几个女人是做那个的?你不是说这里是间高级会所嘛。”
姜中泽冷哼一声,“要说这几个女人和这里没有关系,我头割下来。哪有那么巧?还不小心走错屋,外面难道没有服务人员?门牌号是摆设啊?”
沈北安知道几个女人的出现经不起推敲,他又不傻,且经过很多风浪,“我们先离开这里。”
姜中泽指着张x长,“他怎么办?”
“送到他们单位附近的酒店。”
姜中泽有些后悔,“早知道最后这样,之前就应该打听下他住在哪里。”
“别啰嗦,赶紧走。”沈北安催促着。
张x长虽然长的不高,但体重不轻,两人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人弄到酒店安顿好。
“今晚你陪在这里。”沈北安吩咐着。
姜中泽跳起来,“为什么?”
“我要回去看桃桃。”
“我还想看儿子呢。”
沈北安斜了他一眼,“没有我最后那瓶酒,你今天别想睡觉。”
姜中泽眉毛微动,回味着,“酒是不错,可没觉得上头啊,难道是张x长喝的太多了。”
“那是我给他加了料,否则,你以为我们能脱身。”
姜中泽吃惊地望着沈北安,“你行啊,你做什么了?”
沈北安伸出一根手指,“一小片安眠药足以。”
姜中泽看了一眼在床上如死猪一样的男人,竖起大拇指,“你行,为什么不要早这招,还可以早些搞定他。”
“我也是急中生智,好啦,你再在这里看着吧。”
姜中泽指了指手表上的时间,“半夜两点了,孩子早都睡了,你难道还想将人叫起来。”
太不厚道了吧。
沈北安伸了个懒腰,“我也要回去睡一会儿。”
姜中泽拉住他,“一起呗。”
沈北安踹开他,“滚,谁要和你一起。”不要脸的家伙。
“喂,我是好心不想让你来回折腾。”姜中泽冲着沈北安的背影喊道,“谁要和你睡一个被窝啊,真是想得美。”
“你看着点床上那个,别出什么事。”沈北安叮嘱着,人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谁也不如宝贝女儿重要,沈北安强忍思念,准备清早就去逮人。
还有亲亲老婆,人不在家,只好抱着棉被慰藉一番。
“文姐。”茉莉敲门而入。
罗乃文虽然眼睛有血丝,但精神很好,指了指她前面的椅子,“坐。”
“文姐,我问清楚了,张x长被邀请是因为沈总他们有一个项目需要审批。”
“什么项目,知道吗?”
“关于一个什么库的建设方面的项目。”茉莉当时听的不是很清楚,也不是很懂。
罗乃文明了的点头,她也不懂,但不妨碍她明白沈北安此刻遇到了难题,否则怎么会陪酒到现在。
张x长别人不知道,罗乃文却很清楚,一个雁过拔毛的人,看着笑呵呵很好说话,实际比谁都贪,“他们还说什么了?”
茉莉摇头,“没什么要紧的,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话。”
罗乃文点头,“辛苦了,下去吧。”
茉莉打声招呼走了,办公桌上,时间的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三点,罗乃文站起身,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灯火辉煌,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然后轻轻吐出,“沈北安,我该拿你怎么办?”
空气中除了消散的青烟,再无其他。
张家吃早饭的时候是人最齐全的时候,张洪瑞扫了一圈,“奶奶,桃桃呢?”
每天早上,桃桃都会给他一个最灿烂的笑容,然后亲切地叫他哥哥。
“她爸爸今天早上把她接走了。”张母道。
张洪瑞没来由地一阵失落,“不回来了吗?他的工作不是很忙。”
“说是要回来,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张母解释着。
张洪瑞没再言语,草草吃过饭后收拾东西走人。
张母叫住他,“洪瑞,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带些吃的?”
“没有不舒服,不用带吃的,学校有。”
张父对孩子很放手,“不用管他,多大了。”
“再大也是我孙子。”张母不满地嘟囔着,“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还不许我宠宠。”
“姥姥,还有我,我也是家里的宝贝。”姜旭阳喊着。
张母被逗笑,“对,阳阳也是姥姥的宝贝。”说着,又给姜旭阳夹了一堆的吃的放在餐盘里。
张父无奈的摇头,慈母多败儿。
张x长第二天中午勉强醒过来,头痛剧烈,姜中泽赶紧将准备好的醒酒药递到他嘴边,“张哥,喝点舒服些。”
张x长一时没反应过来,待药进了嘴里,反射出药的苦味,张x长才清醒过来,“你怎么在这儿?”又环顾四周,“这是哪里?”
“这是xx酒店,在您单位附近,怕今天耽误您上班,就安排您住在这里。”
张x长下了床,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一脸嫌弃。
姜中泽立刻将一身衣服递给他,“这是我新买的,按照您身上的号码,您试试?”
姜中泽的体贴换来张x长满意的笑容,“小伙子不错,有眼力见。”
姜中泽嘿嘿笑着,“您先换着,我们是去酒店餐厅就餐,还是在房间内吃?”
“去餐厅吧,吃完我还有回单位,办公室一堆的事等着我处理。”
姜中泽一直陪着吃完饭,临走又将一个不起眼的包装塞给张x长,张x长皱眉,“这是干什么?”
“听说您喜欢品酒,这是专门给您淘的,正宗的法国红酒,希望您喜欢。”
张x长显然很感兴趣,却还是推让着,“你们带回去喝吧。”
“对于我们这些不懂酒的人来说,喝这个就是糟蹋东西,送给您才是真正的物有所值,您别嫌弃。”
张x长又象征性地推让一番,“你看看你们啊,就是太客气,咱们有事说事,下次不能这样了。”
“您的教诲我们记下了,您放心,下次一定注意。”姜中泽笑呵呵地答应着,然后一路恭送着,“张哥,您看我们那个项目怎么办比较好?”
张x长状似思考一番,“我回去再考虑考虑,你们等我电话吧。”
姜中泽痛快地答应着,“张哥,慢走。”
待人走远,姜中泽才落下嘴角,虽然昨晚陪了一晚,但显然张x长并未完全松口,还要回去和沈北安商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