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菲有口无心的话,直接被沈北安“镇压”。
后果就是,第二天在车上,江一菲一直揉着酸软的腰,向沈北安投来哀怨的眼神。
这个男人昨晚跟吃了兴奋剂似的,不知疲倦,江一菲求饶告饶都没用。
沈北安在开车的空隙还向江一菲暧昧的笑笑,江一菲直接回赠他一个白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两人在车里打着眉眼官司,沈北安身心舒畅,对江一菲的白眼自动理解为眉眼,恨不能在车里搂着媳妇亲上她白嫩的脸蛋。
“桃桃一个人在家行吗?”唐继芳担心的问。
“没关系,有我姐在家,还有诗华陪着玩,她不会寂寞,您不用担心。”沈北安道。
唐继芳很不好意思道,“一菲送我们就可以了,你公司那么忙,不用亲自送的。”
“妈,一个女婿半个儿,我送你们是应该,来的时候也应该去接,可年前公司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沈北安道。
“公司要紧,我们没关系,其实我们可以坐火车回去,很方便的。”唐继芳道。
“妈,你们带这么多东西,怎么回去啊?难道你让我爸肩背人抗啊,和农工过年回家似的。”江一菲笑着道。
“来一次,怎么也要给你姥带些东西回去,我还给她买了一身衣服呢。”唐继芳不无得意的炫耀着,“是那种唐装,我看很多老太太都穿,真好看。”
“那是给我姥买的?我以为你是买来自己穿呢。”江一菲惊讶道,“衣服给我姥,你穿什么?”
“哎呀,我不是买了好几件。”唐继芳无所谓道,好几年没像今年这样大手脚购物,买东西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对了,你们回去后一定要听医嘱,听到了吗?”江一菲忽然想起年前的体检,“报告我塞在你装药的包里,不要扔了,以后可以留作参考。”
想到这个,唐继芳一阵心疼,“你说你买那么多药做什么?多贵啊。”
“再贵也没有命值钱,你的咳嗽已经成为慢性,每年要格外注意,等家里房子占了,你们就选择楼房居住吧,不要再买平房,楼房水电暖各方面都很方便,对你的身体也好。”
“还有我爸,你的烟酒尽可能戒了,大夫不是也说了,这些对你的肺和肝脏有很大影响,虽然现在看着是健康的,但也许有一天就会演变成大病,到时候,什么都来不及。”
江志汉这辈子最大的两个爱好就是烟和酒,想要他戒掉,江志汉在心里果断摇头,但不能辜负江一菲的好意,“知道啦。”
“爸,大夫的话你要听,他是专业的。”江一菲气恼道,一看就知道江志汉应付了事,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你也不希望我们惦记吧?你不是还没见到你孙子?你总要把他带大吧?”
“一菲说的对,将来一男有了孩子,他们忙着工作赚钱,孩子没人带,我们可不就要帮忙,你要是身体不好,靠我一个人,我哪里忙的过来?每天你都要接送孩子,我才能有时间给孩子研究吃的穿的,现在家家只有一个娃,养的格外精细。”唐继芳应和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难道你希望你孙子比别人过的差?别人都有爷爷接送,只有他没有,他心里会舒服?”
唐继芳滔滔不绝的说教着,江一菲的话提醒了她,她不能嫌弃药贵,她要养好身体,万一她有毛病,身体不好,被儿媳妇嫌弃,她怎么会让她帮忙看孩子?
提到下一辈,江志汉有些意动,“哎呀,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啰嗦,知道了。”
江一菲知道,这是听进去了,她再一次自嘲,唐继芳和江志汉都没提帮她照看桃桃,亏她还一心为爹妈,想想都是自找没趣。
从长市到县城并不算太远,唐继芳一心早些回去,中途出了上厕所,余下时间一直在赶路,就连吃饭都是在车上解决,江一菲早有先见之明,临上车前塞了不少干粮在车上,这下都用上。
“我们在路上凑合些,到家了妈给你们做好吃的。”唐继芳咬着蛋糕道,“不过这蛋糕也好吃,不比饭菜差。”
“妈,能不好吃吗?那是我今天早上现烤出来的,里面的牛奶和黄油都是托朋友从国外买回来的。”
“这洋玩意是好吃。”唐继芳形容不出来什么感觉,只知道好吃,“咱家斜对面那个面包房也卖蛋糕,但和你这个差远了。”
“我烤了很多,都给你装来了,就在后备箱。”江一菲道。
“哎呀,早知道给一男带些啊,他也爱吃,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到公司没有?吃没吃上饭?大过年的,公司有人做饭吗?”唐继芳懊恼道,“他走的太着急,这孩子,说走就走,也不容个功夫,我今天早上一直忙着收拾东西,没顾得上他。”
“他们公司供饭,你不用担心饿着他。再说,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饿了还不会买吃的。”江一菲很不平道,亏得她没有一颗玻璃心,否则一定被碎了n+!次。
“食堂都是大锅饭,怎么能比的上自家做的,你说说你,做了蛋糕也不告诉一声,怎么也要给一男装一份,你也太粗心了。”唐继芳埋怨着。
真是吃力不讨好,江一菲有些气恼,“我做蛋糕是时候一男就在厨房,他如果要吃,自己装好了,难道还要我喂给他?”
“他不是不好意思。”唐继芳替江一男辩解,“在家里吃也就算了,连吃再拿自然不好张口。”
“要你这么说,我辛辛苦苦做好了,还得假模假样的问问他要不要吃是吧?我真是闲得慌。”江一菲讽刺道,江一男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吗?
唐继芳是真不了解自己儿子啊!
江一男别的特点没有,脸大绝对占第一条!尤其在江一菲面前。
“他不是你弟弟嘛,你照顾他不是应该。”唐继芳理所当然道。
又是这种理论,江一菲无语,唐继芳这一辈人依旧是这种思想,作为大的,照顾小的就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无需任何理由!
这是绝对的谬论,是对全天下当姐姐或哥哥的一个枷锁。出生的先后不是他们能选择的,可父母却人为的将一些责任和义务理所当然的套在他们身上,成为他们身上挥之不去的烙印。
如果是上辈子,江一菲也会认为是对的,不会有任何异议,可这辈子不会,她照顾江一男是情分,不照顾他也是她的权利和自由,“妈,他不是我儿子,我没有照顾他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