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琪若有所思的挂了电话,等在一旁的江一菲虽然听不见张文演的话,但从俩人的对话中已经猜的七七八八。
江一菲心下暗沉,她之前和唐翔倩通过电话,唐翔倩很坚决的认为庄连和公司没有问题,也没有错,对江一菲的劝说很不耐烦,有些埋怨江一菲的多管闲事。
女人一旦投入感情,理智全失?
“你都听到了?我哥说庄连的公司钱的来路不正经,他们公司的女孩子似乎在做一些不正经的工作,你知道的,那种女人……”
两人心照不宣。
“你大哥确定?”
张文琪微微摇头,“你知道我们家和庄连的过往,我大哥又忙的很,怎么会有时间关注这些小事,他也只是听到一些风声和传闻,他让我不要去掺和庄连的公司。”
“我大哥向来考虑的周到,有些事也比我了解的全面,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劝你妹妹和庄连分开吧。”张文琪好心道。
江一菲苦笑,“我怎么做了的她的主,她要是听我的,我也不会这么详细问你大哥。”
江一菲是张文琪真心结交的朋友,两人一起做事业,结下了深厚友谊,但对江一菲以外的人,张文琪也很冷漠,她的家世决定了她不会有几个真心的朋友,“这就没办法,很多事只能自己想明白,其他人帮不上忙。”
江一菲明白,“我知道,我再劝劝吧,听不听在她,我尽到姐姐的责任就好。”
张文琪灵机一动,“要不,你告诉你家里人,让他们帮忙劝劝她?”张文琪虽然胡闹,但很听张文演的话,张文琪的很多事也是张文演帮忙经管,张文演对于张文琪来说很重要。
江一菲撇嘴,思考着要给舅舅还是舅妈,或者唐母打电话,只是,唐翔倩当初不顾家里的劝阻从京都回到长市,一家人闹的差点断绝关系,有这样的前提,江一菲对此次的劝说不报希望,唐翔倩如果真的听话,此刻应该乖乖的待在京都,享受京都的繁华和热闹,而不是在天寒地冻北方接受冰雪的洗礼。
“我试试吧。”江一菲衡量好一会儿,最终决定给唐母打电话,唐继纯和汤敏之前已经奈何不了唐翔倩,江一菲直接换人,希望可以让唐翔倩回心转意。
唐母接到江一菲的电话很欢喜,江一菲询问高泽的情况,得知他和唐继红已经回去,“二姨他们不再多住些日子?”
“高泽着急回去处理车的事,他现在勉强能下地,开春车好卖,你二姨也想早些回去找份活做,家里不能只出不进啊。”仅指望家里的亲戚又能帮到什么时候?而且,高强还在上学,将来要结婚生子买房子,哪一样不要钱?还有高泽的病,虽然拖不了多久,可只要人活着,唐继红就不想放弃,哪怕最基本的保守治疗,她也希望人在自己身边。
“二姨也是要强的人。”江一菲道,如果她不走,靠着唐母她也可以过活,唐母有退休金,还有几个儿女提供的金钱支持,让唐继红和高泽吃饱穿暖没有问题。
“回去也好,还是待在自己家舒服。”外面,终究不是家!
唐母不是没看出唐继红和高泽的讨好,可有什么办法?就算是在自己亲娘家,唐继红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对娘家有距离感。
“看来二姨父恢复的还不错。”
唐母叹气,心中却不乐观,“也就那么回事吧,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几个儿女和女婿、儿媳妇,年龄最大的不是高泽,最先走的居然是高泽,年轻的时候高泽多壮实能干,话不多,眼里有活也爱干活,很得唐母的心,现在却已经没法再看。
人啊,这一辈子一眨眼就过去!
命啊,说没就没了!
江一菲要来唐继红的电话和地址,准备给他们邮寄些补品。
东拉西扯好一会儿,江一菲才引入正题,说起庄连的事,“……姥姥,我也是通过朋友打听的,不知道消息是否完全准确,传闻庄连公司的女孩做些不正经的生意,我希望倩倩能够提高警觉,希望您能提醒她一番。”
唐母紧皱眉头,江一菲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虽说是通过朋友打听的,但如果没有几分确准,江一菲怎么会给唐母打电话,“那个庄连真的有问题吗?我看着像是受过良好教养的人,很有风度和分寸,还很有礼貌,你看他吃饭多讲究,不像是坏人啊。”
“姥姥,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江一菲道。
唐母有些迟疑,自己从小到大宠爱的孙女,能找到庄连这样的金龟婿不容易,如果真的这样分开,唐母也有些舍不得,“你能叫的准吗?”
江一菲简单道,“不能,我也希望没有问题,也希望倩倩能够幸福。”
她看起来像是破坏自己妹妹幸福的坏女人吗?
唐母嗯了一声,“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找机会和倩倩说的。”
江一菲立刻明白了,唐母并不觉得事情如江一菲想象中的严重,亦或者她不认为庄连是坏人,或者,她还想继续观察看看,不想过多的干预此事。
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余下的江一菲无能为力,唐母和唐翔倩如果都不听劝说,将来有什么事她这个姐姐也算尽责了,“既然这样,让姥姥费心了,倩倩那里我就不再打电话,我只是她的姐姐,能说的我都说了,我也拿不出证据证明庄连有问题,如果他认为庄连是良配,那我也没办法。”
江一菲有些心灰意冷,唐母、唐翔倩对庄连都很信任,尤其是唐母,七十多岁的老人,半辈子风雨,对见过一面的庄连如此信任,出乎江一菲的意料,也对江一菲的劝说不以为然,她忽然没了继续查找真相的动力,“北安,我们还要查吗?”
“你忘了,除了你的妹妹,还有陈婷婷和张思雨的真相需要我们揭开,如果她们出事真的和庄连有关,不是正好可以向家里人证明你是对的,也可以让唐翔倩回头。”
江一菲一拍脑门,最近脑子怎么了?经常一根筋想问题,她一直惦记着唐翔倩的事,却忘记了最初要查庄连还有别的原因,“幸亏你提醒,我怎么忘了马老师和张师傅,我们还承诺要帮忙,这才过去一个月,我已经忘的死死的。”
江一菲晃了晃头,努力让自己精神些,也许,她该喝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