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响亮的警笛声,宗英暗暗撇嘴,对这些人的效率表示不满意。还好几个主要人物他们已经控制住,就算想要改变什么也来不及。
张文琪一脸嫌弃的看着张x长,她奇怪自己的淡定,居然会微笑着面对这个想占她便宜的男人,“张x长,你的所作所为我记住了,你真是好样的,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我们张家的人你也敢动,你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张文琪说的轻柔,张x长听在耳朵里却是犹如雷劈,“那个……张小姐,我只是一时昏了头。”他还想挽回什么,极力否认着,“对,都怪庄连,是他想要占你的便宜,不是我。”
张文琪冷哼,“你以为你是个好东西?”他们在门外的话,她们听的一清二楚。
包括那个罗乃文。
真是没看出来,同样是女人,却会下此狠手,她要是不回敬他们点什么,实在对不起自己,“接下来,你等着我们好好的招待吧,我想,你会有一段很奇妙的旅程。”
张x长脸色非常难看,他还想解释,“张小姐,都是误会、误会啊。”
白福根带着一群身着警服的人鱼贯而入,张x长立刻认出他,“你是白福根?”他对这个瘦小的公安副局长很有印象,虽然长的普通,但眼睛格外明亮。
他仿佛见到亲人般,随即他指着宗英等人,“快,你快把他们抓起来,他们想要绑架我,还想要大笔的赎金。”
居然想倒打一耙。
王国文等人被气乐了,宗英上前一步,“人我们可是交给你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相信你们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她想带着江一菲和张文琪离开,却被白福根拦住,“还请两位女士也配合我们调查。”
宗英沉下脸,明显不赞同,警局好进不好出,谁知道里面有什么牛鬼蛇神,“白局长,她们有必要去吗?我们一直和她们在一起。”
白福根面上无波,依旧坚持着,“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接受调查,你们放心,这只是例行公事,不会有任何隐私的消息被泄露。另外,两位女士的安全我们也一定会保证,出了事我负责。”
张文琪面带嘲弄,“这位警察先生,你能对我们负责任?之前我们被迷倒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一个在省城如此出名的会所居然会有这种下三滥的药剂,你们平时有没有做检查?我们这些普通百姓的安全又要如何保障?我们怎么相信你们?”
白福根略有些尴尬,好在脸色本就黑,看不出来异样,“张小姐,请相信我们。”
张文琪还想说什么,江一菲拦住她,“既然白警官要调查,那就在这里吧,我们还要回去看孩子。”
白福根对她的配合很满意,“谢谢江小姐。”
张文琪哼了一声,要不是看在白福根也出人出力的份上,她们早就拍屁股走人,她们可是这件事的功臣,要不是她们冒险以自己为饵,罗乃文等人怎么会上当?
白福根叫来几个女警察,将张文琪和江一菲请入不同的房间进行询问。
江一菲和张文琪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白福根之前已经从沈北安等人口中知道事情始末缘由,现在不过是想从江一菲和张文琪这里再次印证罢了。
录完笔录,江一菲和张文琪等人可以离开。
出了会所大门,天空已经微微发亮,江一菲和张文琪脸上都带着疲惫,张文琪长呼一口气,“tmd,终于走出来了,我到现在还有些腿软。”
会所外,晃动的警车闪烁着耀眼的光,在静谧的夜中尤为闪亮。
被阻拦在警戒线外的沈北安和姜中泽第一时间看到她们,立刻迎了过去。
沈北安紧紧将人搂在怀里,焦急的询问着,“没事吧?”
江一菲摇头,“只是有些腿软。”
沈北安立刻将人打横抱起,江一菲低声惊呼,忙圈住沈北安的脖子,将头靠近他的脖颈。
此时此刻,她需要安慰。
张文琪见状,也满含期待的看着姜中泽,姜中泽暗暗咽了口唾沫,不仅责怪沈北安的举动,没事抱什么啊?就不能好好走路吗?
可身旁的媳妇期待着,他不能认怂,笑着弯下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媳妇,上来。”
张文琪略有些失望,可她知道姜中泽是个文人,在运动上没什么天赋,能背起她已属突破,她选择性的忽略沈北安也是一个文人的事,“我要上去了。”
姜中泽半蹲着,张文琪缓缓附在他背上,他暗吸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能掉链子,用力将媳妇背起来,缓步向前走,他现在忽然庆幸之前把车停在会所院内。
沈北安速度很快的来到车旁,将人放进副驾驶,江一菲担心桃桃,“孩子怎么样了?没事吧?”
沈北安摇头,“放心吧,我把诗华叫来,她在医院照顾着呢,大夫说只是吸入一些迷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江一菲这才放下心,万分愧疚道,“对不起老公,都怪我,要是我不坚持帮助马老师他们,也不会有今天的麻烦。”不仅有危险,还被警察询问、做笔录,江一菲这辈子还没被这样对待过,感觉好丢脸。
“幸亏宗英他们及时赶到救了我们,否则我和文琪就要被那个老男人欺负了。”江一菲想到此,恨的咬牙切齿,如果她被欺负,想想都后怕,她真的难以原谅自己。
江一菲陷入深深的自责,眼泪扑哧扑哧的落下来。
沈北安叹口气,心疼的将人搂在怀里,“说到抱歉,该是我对你说对不起。”
江一菲在沈北安怀里呜呜的哭着,发泄心中的不快,“都是我的错。”以后,她再也不敢这样冒冒失失的帮助别人,在没有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无异于葬送自己。
沈北安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柔声道,“不怪你,该怪的是我,我没有事先和你说清楚,让你受惊了。”
说到自责,沈北安更自责,“都是我的错,我低估了庄连和罗乃文的无耻和下流。”
江一菲哭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渐渐抽抽噎噎的平复,可怜兮兮的叫着,“北安。”
沈北安心疼的半死,“宝贝,你哭的我心都碎了,都是我的错。”
自从接了江一菲到现在,沈北安一直念叨着都是他的错,江一菲奇怪,“和你有什么关系?是我的错啊,我不该多管闲事,让自己和桃桃身处危险中。”
她完全没想到,庄连会在聚会上算计她们,还包括张文琪,她一直以为依着张家的地位和实力,在J省没人敢算计她们,却没想到会有庄连这样的小人。
沈北安止住她的自责,缓缓讲着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