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相继离开,只留下江一男一个人傻傻的矗立在超市前。
江一男苦笑又懊恼,今天是多好的日子,他们家住进了新装修的大房子,和和美美吃了一顿团圆饭,党圆圆答应嫁给他,他们一起策划设计着西店铺,美好的生活即将开始,却被他闹成这样,党圆圆怕是不会原谅他,都要结婚的男人还对别的女人念念不忘,哪个女人会愿意?
江一男狠狠的抓着自己头发,懊恼的蹲在地上,他虽然拒绝了孟娇复合的提议,但中间的过程太过犹豫和迟疑,如果党圆圆出现这种情况,他会怎么样?是不是暴跳如雷?杀人的心都有?
将心比心,不怪家里人一脸不赞同的目光,江一菲和沈北安甚至都没搭理他直接走人。
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江一菲回到家中开始了继续趴窝的生活,眼看着就要生了,沈北安非常担心,一天八个电话的过问着情况,免得她无聊的想去店里帮忙。
“沈太太,有位马老师找您,现在在大门口,是否让她进去?”大门口的保安打来电话询问。
江一菲一愣,随即拍了下额头,一孕傻三年,庄连出事后,她都忘了过问马老师和她女儿的情况,也不知道陈婷婷找到没有。
“请她上来。”
保安答应着。
没过多久,门铃声响起,江一菲早已等候在门口,立刻打开门,“马老师,张师傅。”
马老师依旧带着憔悴,但看起来精神还好,见到江一菲露出感激的笑容,见她身子不便,很是抱歉道,“桃桃妈妈,不好意思,打扰了。”
张师傅带着腼腆的笑容,冲着江一菲微笑,“您好。”
江一菲将人请进屋,“你们太客气,这怎么是打扰,我快生了,孩子爸现在不让我出门,怕我大大咧咧的不小心跌倒。”
“外面冷,是容易滑倒。”马老师应,“他是关心你,你听他的就对了。”
江一菲给他们倒了茶水,“红茶,也不知道你们是否喜欢,适合天冷的时候喝。”
两人连连道谢。
马老师客气道,“都好都好。我今天来就是想谢谢你,多亏你们帮忙,庄连他们才会被绳之以法。”
“庄连的案子已经要判了,婷婷找到没有?”江一菲问,“不好意思,我最近一直在家养胎,没过问过这件事。”
马老师微微点头,“孩子通过外地警方帮忙找到了。”
江一菲大喜,“真的?太好了。”
可马老师的神情不像欢喜,江一菲看了张师傅一眼,小心翼翼的问着,“马老师,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马老师勉强笑笑,眼角却含着泪,“只要婷婷平平安安回来,我就知足了,往后余生,孩子怎么样我都不在乎。”
江一菲心里咯噔一下,自从知道庄连用这些女孩子做什么后,她和沈北安猜测过,陈婷婷也许会遭遇一些不好事情,“马老师,是不是婷婷有什么不好?”
马老师顿时泪如雨下,她立刻用手擦了擦,可泪水却越擦越多,江一菲将纸巾递给她,沉默不语。
张师傅在旁叹气,江一菲看着他,“张师傅,怎么了?”
张师傅看了一眼马老师,“孩子是回来了,大概受了刺激,精神上不大好,马老师没办法,先把婷婷送去医院了。”这也是他们能出来的原因。
江一菲迟疑着问,“是治疗精神方面的医院?”
张师傅点头,“怕是要在里面待上一段日子。”
江一菲有些难过,只能安慰马老师,“您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只要孩子平安回来就好。”
“我也是这样说,像我闺女思雨,我就是想让她回来她也回不来了。”张师傅道,想起女儿,张师傅也很伤心,这么多年过去,总算为女儿鸣了冤、报了仇,“都是那些人渣做的孽,可怜这些孩子成了牺牲品,真是丧尽天良。”
说到激动处,张师傅激动的咳嗽几声,江一菲赶紧把茶水递给他,“张师傅,您别激动,都过去了,你放心,我们的政府不会放过庄连他们,他们必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张师傅连连点头,“这些人该死,霍霍了多少个姑娘啊,让多少家庭痛苦啊。”
两人又劝慰着马老师,好半饷,马老师才停止哭声,“你看……我本来是想到你这儿来道谢,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却很清楚,庄连他们能够被绳之於法,你们是最大功臣。可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亲切,忍不住哭起来,你别介意。”
江一菲理解般的笑笑,轻声道,“我们都是做妈妈的,将心比心,你们能如此坚强已经很不容易,我又怎么会介意?”
马老师和张师傅并没有坐多久,知道江一菲怀孕了不便打扰,很快就走了。
江一菲坐在沙发上,想着俩人带来的结果,在客厅中来回走了好一会儿,给张文琪打电话,“文琪,说话方便吗?”
张文琪现在被安置在张家大宅,根本不让回来,原因无他,这个女人也怀孕了,姜中泽又心疼又好笑,张文琪为了怀孕无所不用其极,美人计都施了好几次,终于让她如愿,成功怀上了第二个娃,从此也失去了自由。
张文琪立刻明白过来,江一菲这是有事找她,她看了看客厅左右,“等会儿。”
回到卧室,倚在床上,“怎么了?是不是待着无聊想搞事情?”
江一菲抿嘴笑着,“就知道你了解我。”
张文琪咯咯笑着,“说吧,怎么了?”
江一菲将马老师两人到来的事情说了一遍,张文琪微拢眉头,“马老师说,有一个外地商人看上了婷婷,庄连将婷婷卖给了他,那人把婷婷找个地方圈养起来玩弄,小姑娘一时精神上受了刺激,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经不认识人了。”
江一菲嗯了一声,“婷婷现在精神病院就医。什么时候好谁也不知道,而那个买她的人据说只罚了钱,判了一年刑,现在弄了一张什么诊断书实行法外就医,已经放出来。”
张文琪呸了一声,“天下乌鸦一般黑,他肯定是做了工作。”至于买通了谁无从知晓。
“既然法律惩罚不了他,我们用点别的办法惩罚他吧。”
张文琪顿时来了兴趣,“你想怎么做?”
“我听说,那家伙在当地是个土财主,这些年搞起了绿色养殖,我们做点什么?”
张文琪笑的贼兮兮,“就知道你不是个安分的,朕准了。”
怀孕的日子太无聊,终于有点事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