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重刀轻。
但是刘璋飞刀出手后,那刀的速度,却是丝毫不差于小戟的速度,可见刘璋在这飞刀绝技上的浸淫之深了。
少年眼眸中,只捕捉到阳光下那一闪而逝的微芒,随即,眼前便是寒芒乍现,不由的霍然变色。
下意识的缩头,却仍是慢了一步。只觉头上一震,随即,几根发丝已是便飘飘而下。
抬手摸去,却从头上发辔上,拔下一把闪着幽光的小刀,少年面色有些发白。再抬头看向刘璋时,已是不由的发愣。很明显,这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而对面,就在刘璋飞刀cha入少年头上的同时,奔过来的徐盛已是大喝一声,脱手将手中大剑掷出,堪堪的将已碰到刘璋小腿的飞戟打落。但刘璋在这一撞之下,也是噗通一声,当场摔倒在地。
徐盛面上变色,心中怦怦跳的厉害,几个大步走近,一边扶起刘璋,一边急急唤道:“主公,主公可无恙?”
刘璋回身掷刀,本就身子不稳,又被小戟撞到,这一下委实摔的是七荤八素的。听着徐盛的呼唤,晃晃头,这才清醒过来,咧咧嘴,嘿道:“没事,没事,哈,我估计知道这家伙是哪一只了。”
徐盛听刘璋说没事,心中大松。只是听到后面,却又是不由一呆。嗯,主公说知道那人的来历了,可为啥竟是论只的尼?这人有按只论的吗?
徐盛心中有些迷茫,只是那些事儿不关他事儿,自也不去多想,只顾拾起大剑,站在刘璋身边卫护着,死死盯着对面那少年。
自己这个主公不想修为竟是如此之高,徐盛既惊且佩。但对面那家伙也是厉害的变态,可不能放松警惕。话说,那厮身后可是还有一只小戟的呢。
刘璋也不站起,就那么坐在地上,身上那件白袍一缕一缕的,乍一看还当是丐帮帮主驾临了呢。只是,此刻,他却毫不顾忌这些,望着对面发愣的少年,脸上只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
“嗨!你可是太史慈,太史子义吗?”挥着手,如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刘璋一脸阳光的出声喊道。那亲切的面容,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这是刚才那个对人施展出无数阴招损招的家伙。
“嗯?你究竟何人?如何知道某的名姓?”对面的少年太史慈闻言又是一惊,脱口问道。
“嘿,在这个地界儿,擅用大戟,还会玩飞戟的,能跟我打个不相上下,除了东莱太史慈外,还会有他人吗?”
刘璋这才爬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拎起身边那支小戟,笑嘻嘻的往太史慈面前走去。嘴中却是很有些自傲的回答着。
“我叫刘璋,表字季玉。太常刘焉第四子,呵呵,你可知道我吗?”将小戟往太史慈手中一递,随即随手从他手中拿回自己的飞刀。那动作就如同拿萝卜换了颗白菜一样自然,身边的徐盛和太史慈都不由的有些愣怔。
“呃!啊?你就是刘季玉?!”太史慈总算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刘璋惊讶道。
“你便是那个,削木为棋,嘞石为盘,把北海武安国吓的半途离席的刘璋,刘季玉?”太史慈又再追问了一句。
“呃,我就是刘璋。不过,我没吓那武安国,是他自己走的好不好。”刘璋翻了翻白眼。
吓唬一个跑龙套的很光彩吗?干吗不问自己,是不是那个与孔融、郑玄为友,让众多虾米名士敬服,令无数少女竞折腰的刘季玉呢?
刘璋认为,后面这种问法,才更能体现出自己的真实身价来。
太史慈哪知道他的心思?只是确定了他真是那个刘璋,面上已是大为惊奇,只是随即又皱眉疑惑道:“公既是刘季玉,那…….那…..怎么会与郡府有了冲突?那马……”
太史慈的意思,自然是你既是刘璋,那就是宗室之人,也是官府的人啊。又怎么去难为这北海郡府的人,干这种杀人夺马的事儿呢?
“咳,你说那事儿啊。嗯嗯,是这样滴,我这不是准备回冀州吗,走到这儿的时候,正安分守己的赶路,可是,却有两个剪径的蟊贼想抢我的马。介个,为民除贼,人人有责对不对?于是,我就那啥,嗯,你懂的。可是后来尼,这一审,咳咳,才知道他们原来是郡府的。后来又碰上你,还当你又是哪路的山大王呢,所以,介个,那啥,就没实说,嘿嘿,就是这样了。”
刘璋口沫溅飞的讲解着,把自己完全描述成一个富有正义感的有为宗室。恶人先告状的,将那俩军汉意图抢他马匹的罪恶先行揭发了,甚至不惜污蔑人家是盗贼。
至于某人存心坑人家马匹的事儿,自然是春秋刀法舞动,全然删除了事。
太史慈听的一头的黑线。
前面那段自然是听懂了的,这年月,兵与匪几乎也没大差,虽说可能有些不尽不实,倒也可信。
但是,你看到我,当我是哪路的山大王,这个,俺这一身装束,只怕白痴都不会那么想吧。哪里的山大王这么有谱儿,竟能搞到全身的军备铠甲?
太史慈想着这些,肚子里直翻白眼。只是脑中转动之余,忽的想起两人打架前,在刘璋袖子里看到的那个小印,心中不由一动。
“公之前手中之物,可也是取自那两个…..呃,那两个抢马之人的手中吗?此刻,他们人呢?”太史慈目光炯炯的望着刘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