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烟听后有些瞠目结舌,好长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啧,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他们是来使吗?”
“喔,不是。”苏子烟想了想摇头,她经李光宗这样一说,思路便被打开了,这样的话,那李光宗可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让惜福也跟着你一起去吧,免得人手不够。”苏子烟只得叮嘱,心中却升起更多的担心。
“好,恋恋放心,做这样的事情,狗子哥最是拿手,明天早上应该就能一切都搞定。”李光宗拍了拍鼓鼓的衣襟,转身便开门离开了。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了,而有的人可能就要永远的长眠在异国他乡了。
就在苏子烟惴惴不安,替李光宗担心的时候,苏子衿此时也在房间里惴惴不安。
看着天色一点点的黑下来,她的心跳也开始慢慢的加快。
她知道,顾南意马上就要回来了。
大约酉时三刻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顾南意也带着墨砚回来了。
他们办完事又到座元和尚禅房听他讲禅,这才刚刚结束。
苏子衿小心地帮他倒了茶水,又将客房里的油灯多燃了一盏。
“衿儿,今日你可有四处转悠一下,其实这里附近风景还是很不错的。”顾南意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坐在椅子上就伸手来拉苏子衿。
苏子衿心中在叫嚣着躲开,但是手却只能认命的伸到了他的手心里。
顾南意一个用力,苏子衿就被拉着坐在了他的腿上。
满秀和紫笙看到这样的情况,连忙互相对视了一眼,相携着走出了客房。
“衿儿今日哪里都没有去,只到斋堂用了饭。”她本来想说看到苏子烟的,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来。
让她入沐恩侯府的事情,现在还不急,张大夫给她的药都还没有吃完,后面要如何做还不一定呢。
总之,她自己受的苦难,也不能让苏子烟躲过去。
“是吗,不若明日我们再在这里盘桓一日,我专门带衿儿到附近转转。”顾南意一边笑着,一边已经将鼻子放在了她的脖子里。
让苏子衿身上瞬间便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衿儿身上可真香,今晚你喜欢鞭子还是绳子?”
顾南意问完,果然苏子衿的身体就僵硬了几分,他竟然从苏子衿的害怕中得到了一丝的快·感。
“夫君,这里是寺庙,我们还是不要如此了,等回了……”她拒绝的话只说了一半,已经有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衣襟。
“夫君,昨晚衿儿手腕上的伤还没有好,还请夫君怜惜。”苏子衿近乎哀求的喘着气说。
“怜惜,夫君一直都很怜惜衿儿的,不是吗?”顾南意才不管什么寺庙清净之地,他反而觉得这样的地方有着充满禁忌的快·感。
苏子衿此时的心都收缩成了一团,却又不敢太过推拒让顾南意反感,只得伸手便抱住了他的脖子。
“衿儿是越来越上道了,夫君喜欢死你了。”顾南意深吸一口气便将苏子衿抱到了床上。
苏子衿被坚硬的床板隔得生疼,也只能装作无事,睁着乌黑的眼睛看着顾南意,“衿儿听母亲说,正在给你相看,不知道是看的哪家贵女?”
“司丞相家的嫡次女,司琪,你是认识的吧?”顾南意不甚在意的说,“衿儿不必担心,就算是她进了门,夫君也会最疼你的。”
衣带被解开,露出苏子衿里面的亵衣,她的心思却完全没有在这件事上,司丞相的嫡次女?那也是个刁蛮任性的。
这是沐恩侯府要与司丞相彻底绑定在一起了吗?
“哦,墨砚……”顾南意突然停下动作,向着门外大声的喊道。
“将我的箱笼拿进来。”顾南意吩咐。
墨砚在屋外答应一声,很快便敲门进来,手里拖着一个精细的竹编箱笼。
打开,里面便是那些顾南意用来折磨苏子衿的物件,鞭子上还抹了一些润油,看起来油光瓦亮。
看的苏子衿在床上不住的颤抖,有谁知道,她表面看起来与常人无疑,可是脱了衣服,却是一身的伤痕。
“衿儿,今日夫君高兴,便由你自己来挑吧。”顾南意用手支头,看向墨砚拖着的箱笼。
墨砚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只是低着头不去看二人,麻利的将箱笼打开。
而屋顶上的林朗就尴尬了,他需要等顾南意他们休息后动手去偷顾南意的信件或者是信物,所以算是被硬逼着看了一场充满了尖叫、呻·吟、求饶和顾南意粗·喘的活春-宫,让他干净的心灵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此后的几个月都走不出这片阴影,这都是后话了。
当林朗闭着眼在屋顶等待屋里安静下来的时候,李光宗和惜福此时已经潜伏在了另一间客房外面。
客房里住的,正是下午与顾南意碰头的两名男子。
他们一个年龄大些,长着微微卷曲的络腮胡子,一直向上,在耳前与头发连成了一片。
这是标准的羌族基因,另一个虽然年轻,这个基因不明显,但是他帽子下的头发也是卷的很有特色,两根眉毛在中间牵在了一起。
这么明显的特征,还敢悄悄地过来,还好是在寺庙,若是在京城,肯定会一下就被认出来。
他们二人计划明日一早便离开的,所以晚上早早地便睡下了,此时屋内已经安静下来,甚至想起了粗犷的鼾声。
惜福也是跟着李玥在战场上磨练过三年的,只一眼便知道应该要做什么。
“看到了吗,一会儿做干净些,不能被看出端倪。”李光宗最后再叮嘱一次,看到惜福点头,他才下达动手的命令。
二人摸黑进到客房,只须臾的功夫,再出来的时候,每人身上便多了一条被子包裹的尸体,手里还抓着他们二人脱下来的衣服。
跳墙跃出寺庙院墙的时候,李光宗还顺走了和尚种菜用的铁锹。
二人找了个背阴的大树下简单挖了个坑,便将二人的尸体连着被子都掩埋了。
掩埋前,李光宗还将二人的衣服都搜了一遍,只从老者的衣襟里发现了一个包袱,别的便什么都没有了。